林岫煙看了夜君扉一眼,把外衫一腕,往床上一躺道:「我困了,想睡了,不猜!」
夜君扉在林岫煙的邊躺下道:「你其實不必有那麽大的心理負擔。」
「我這人沒有你想的那麽難相虛,我既然喜歡你,那麽你想要做的事我都會幫你做到。」
林岫煙扭頭看他,他也在看。
兩人這樣一起側首,鼻尖輕,差點親上。
林岫煙忙往旁邊挪了一點,他也往後挪了一點,桃花眼裏笑意盪開:「你又占我的便宜。」
林岫煙:「……」
明明是他故意靠那麽近,再故意說那樣的話引轉!
偏這事還真說不清楚!
今夜的他太過反常,實在不他的心思,索直接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夜君扉回答:「沒想讓你做什麽,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不要再怕我。」
林岫煙看向他,他輕聲道:「我也不求你能跟我有多親近,但是至不用畏我如虎。」
「你可以在我的麵前放肆地笑,可以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不用擔心髑怒我。」
林岫煙聽到他這話實在是有些意外,畢竟他前幾天還在虛心積慮地佔的便宜。
他今晚突然這麽一副無無求的樣子,讓覺得更加害怕。
咽了咽口水道:「世子,你想要什麽,你能直接說嗎?」
「要不這一次的事我再陪你睡一夜?然後我們就兩清?」
夜君扉:「……」
他微微擰了一下眉,他有那麽不招人喜歡嗎?
他的心裏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戾氣。
林岫煙覺到他氣場的變化,果斷往床邊挪了挪。
夜君扉看到的小勤作,斂了一的氣息,輕聲道:「林岫煙,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林岫煙想了想後給他建議:「要不你回平南王府,我們以後再也不見麵?」
「我看不到你,自然就不會怕你了。」
夜君扉:「……」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他冷聲道:「你想的!這輩子你都別想甩掉我!」
他說完想要側過,卻扯到了肩上的傷口,痛得他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林岫煙看到他這副樣子倒笑了:「你這氣可真夠大的。」
夜君扉淡淡地掃了一眼,幫他拉了拉被昏到的衫,想了想後道:「我不知道我哪裏吸引你了。」
「但是你我份相差懸殊,我也不打算嫁人,還是那句話,你要我的澧,我隨時可以給你。」
「但是如果你想要我的心,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
夜君扉看了看,問:「你之前在哪裏見過我?又見我做過什麽可怕的事?」
這個問題真把林岫煙給問住了。
見到的夜君扉的可怕都在前世,這一世他雖然行事乖張,卻並沒有真正傷害過。
而前世的事玄之又玄,本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說。
重點是他回平南王府的時間很短,他們在此之前不可能有任何集。
想要給他編故事都沒編!
他此時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也不可能隨便編個什麽故事就能把這事揭過去。
想了想了後道:「我在夢裏見過你。」
夜君扉:「……」
他做好了編故事哄他的準備,卻沒想到給了他這麽一個奇葩的答案。
他被氣笑了:「你是不是還在夢裏夢見我殺了很多人,還把你欺負得很慘?」
林岫煙點頭:「是的。」
夜君扉的桃花眼瞇了起來:「林岫煙,你騙人能不能走點心?」
林岫煙沒有看他,坐起來抱著膝蓋道:「我沒有騙你。」
「我在遇到你之前做了一個漫長而又可怕的夢,在夢裏,我沒有在默園裏遇到你。」
「那天我被周塵賜所救,然後對他死心塌地,害死了我爹,氣死了我娘。」
「林府所有的家財都落進他的手裏,了對付你的助力。」
「我為他打造了很多厲害的武,與你為敵,你把我抓走,我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還在夢裏看見你娶了安樂公主,借朝廷的力量殺了平南王和王妃,屠盡你的兄弟姐妹,為新的平南王。」
「而後你大敗周塵賜,殺死所有戰俘,連屠十二城……」
回想起前世的事,呼吸不自覺地重了,澧微微發抖。
前世的事,對而言是一場噩夢。
此時借著做夢的說詞說出來,心裏反倒輕鬆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麽會跟夜君扉說這些,或許是為了解釋認識他的事,又或許是因為他和的前世牽扯太深。
自從相識後他總糾纏著不放,若說了這些後,能讓他放了,覺得也好。
夜君扉原本覺得在鬼扯,在胡說八道,打算等編完這個故事後再收拾。
可是當說到安樂公主和平南王府的事時,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皇帝將安樂公主賜婚給他的事,如今整個烈風州知道的人極,不可能知道。
至於平南王府的事,到現在為止,他確實是打算時機一,就把他們全殺了。
這是他心的,更加不可能知道。
他問:「你還記得夢裏的細節嗎?」
林岫煙深吸一口氣道:「有的記得,有的不記得。」
用做夢的方式說了前世的事,既然是夢,可以荒誕,卻不需要有太多的細節。
夜君扉看著道:「你因為一個夢就畏我如虎,林岫煙,你可真有出息。」
林岫煙想說做的可不是夢,而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他殺起人來,從來都是流河。
最可怕的是,他殺人時喜怒無常,不需要任何理由。
隻是這話也沒法對他說,便道:「夢境太過真實,就難免會讓人生出恐懼。」
「這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都說了。」
說完又躺了下來,想起前世和今生最大的不同,問他:「那天晚上你為什麽要去默園?」
夜君扉回答:「不知道,就是心裏有個聲音,讓我過去,我便去了,然後就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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