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是和親家的第一次見面,其實我們倒也沒什麼想說的,主要是孩子們過得好,我們作為父母也就放心了。”
這次說得話倒還能聽。
喬棲在心里腹誹。
溫圣元舉起酒杯:“是啊,兩個孩子瞞著家里結婚,我們往好看,一定是真使然,我先帶一杯酒,祝他們百年好合。”
說罷,溫圣元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自然也舉起杯,配合的喝下這第一杯酒。
杯中酒盡,大家還算融洽的吃了一會兒飯,中途喬棲接了通電話走了出去。
是一個廣告電話,打了幾秒鐘就掛斷了,隨后去上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要去洗手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的鉆戒說幾十萬,彩禮能了?”
是高彥的聲音。
喬棲頓住腳,躲在一邊沒出來。
只聽他一句接一句:
“你放心,那些錢我肯定還你。
“就算我要不來,不是還有我老婆麼,姐對不算差,一個孕婦著大肚子去借錢,能不給?
“要是不借給我老婆,我就讓我老婆去找,讓那個老家伙幫忙要唄……”
高彥打著電話走遠了。
喬棲怔怔站在原地。
應該上去砸了他的手機,撕了他的是嗎,可彈不得,四肢百骸都發冷。
回到包廂里,高彥已經開始他的要錢計劃了。
他舉著酒杯,像在發表演講:“從我和大喬認識開始算,得有八年了,八年前小喬還是個背著書包去上學的小孩,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一眨眼,都結完婚了,我真的是很慨。”
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說。
“作為姐夫,我是真心希小喬可以過得好,雖然他們兩個年輕人不講究,但是我們大人不能什麼也不持。按理說這些話不該我這個晚輩說,所以我也只是征求一下長輩們的意見,他倆證領了,之前沒辦的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空氣始終安靜。
連一直在打游戲的喬桑都屏住了呼吸,連他都知道高彥說的什麼意思,無非是——要彩禮,要婚禮。
喬棲先是看了眼喬育木和羅怡玲的臉,他倆低著頭,倒是看不出什麼,又把目轉到溫辭樹父母上,溫圣元目尷尬,而劉君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火。
邊的溫辭樹了,似乎想表態。
喬棲心一橫,倏地站了起來,冷冷看向高彥:“你也知道這些話不到你說?你姓喬嗎?你有資格手我的事嗎?”
脾氣上來了,是不給人留面的。
喬家人都知道什麼樣,可溫家人倒是全都愣住了。
高彥定定看著喬棲。
喬棲不怕他看,話說得不留一點余地:“我明確告訴你,我不要彩禮,不要婚禮,什麼都不要,你沒權利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我要。何況就算要,那也只是我自己的錢,誰也別想惦記。”
高彥臉極差。
喬育木有些惱:“長輩還在呢,你像什麼樣子?”
喬棲講話原封不送給高彥:“長輩還在呢,你像什麼樣子?”
喬家人針鋒相對,溫家人一個比一個愣。
氣氛很差,溫圣元想了想,站出來調和:“你們都消消氣,其實今天吃這頓飯主要就是商量這些事的,彩禮我們也備下了,犯不上吵架,都坐下,都坐下。”
高彥臉極差的看了眼喬棲,卻沒有坐:“小喬你怎麼非要把話說絕呢?我開口要彩禮是為了你好,在坐的誰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能換三百個男朋友,現在雖然結婚了,還說不準什麼時候離,我這是作為你的家人為你討一點本錢。”
喬棲眼皮一跳,下意識看向劉君。
劉君也看向,眉頭皺著,很是不滿。
拍桌子,氣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撅過去:“小高,你過分了啊!”
羅怡玲和喬橋也勸說:“別說了,這話真是過了……”
高彥恍若未聞:“你上學的時候就混,畢業了開了個甲店渾渾噩噩度日,私下煙酒都來,就你這個德行,要不是和你沾親帶故,你以為我愿意開這個口?”
他越說越激,溫辭樹把他得死死的就算了,連這個不學無的喬棲都能騎到他臉上,他咽不下這口氣。
“嘭!”一聲尖銳的湯匙砸盤子的響聲。
大家都嚇了一跳。
喬棲也是。
本想發火,卻沒想到一直在旁邊的溫辭樹忽然把勺子狠狠的砸到了盤子上。
他怒氣不掩,卻很文明,沒有大聲說話:“高彥,要不是你老婆孩子都在,這個勺子我就砸你臉上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
劉君更是快連怎麼呼吸都忘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兒子,迫這麼強烈,這到底還是不是的兒子?
高彥也被溫辭樹震懾了一下,但正如他所說,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他不能怯。
他強撐著,冷冷說:“你試試。”
“啊!”大家一陣驚呼。
高彥話音都沒落,溫辭樹直接把高腳杯砸了過來,高彥來不及躲,腦門生生挨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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