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仍舊陷昏迷狀態。

齊天見沈老爺子不睜眼，出聲道：「沈老爺子，脈跳和心跳是同步的，你現在的心跳頻率，可不是一個昏迷的人能擁有的，你這自己給自己下毒，也是夠拼的啊。」

齊天這話一出，床上的沈老爺子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齊天：「你怎麼看出來的？」

齊天聳了聳肩：「驗報告唄，人的反應是會說話的，你中毒時的各項指標難看的要死，兩個小時后就一切恢復正常，要不是提前吃下解藥，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變化。」

沈老爺子笑了笑：「那倒是我把這一點忽略了，你大晚上跑過來，就是想在這件事上拆穿我？」

齊天搖了搖頭：「老爺子，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合作？」沈老爺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你跟我談哪門子合作？」

沈老爺子吸了吸鼻子，沖齊天問道：「有煙嗎？這一撿起來，就有癮了。」

「稍等一下。」齊天開口，「等等有人送來。」

齊天話音剛落，有人輕輕敲響病房門，齊天走到門口，等回來的時候，就拿了一個煙桿，還有一袋煙，遞給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連忙接了過來：「不錯嘛。」

練的將煙倒進煙裏，沈老爺子忍不住道：「快，來個火。」

齊天搖了搖頭：「火忘了。」

「忘了？」沈老爺子一愣，「你煙和煙桿都拿來了，沒火？」

齊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煙，有些事沒意識到，先忍忍吧，我們聊點正事轉移一下注意力。」

沈老爺子不甘心的將煙桿放到一旁：「說吧，聊什麼？」

「嗯……」齊天想了一下，「有好幾件事，我就一件一件的說吧，你打算和唐氏葯業聯姻？」

「嗯。」沈老爺子點頭。

齊天開口道：「你知道秋水不喜歡唐子晉的。」

「我知道。」沈老爺子沒有否認，「但坐在那個位置上，要以集團利益為上，你跟我聊得就是這個？如果關於這點，我不想聊。」

「這算是個開端吧。」齊天從兜里出一個打火機把玩。

沈老爺子眼睛一瞪。

齊天把打火機丟給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接過火機：「年輕人還真喜歡開玩笑，繼續說吧。」

齊天開口道：「你很不喜歡秋水嗎？」

沈老爺子點燃煙，嘬了兩口：「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那我換個說法吧。」齊天盯著沈老爺子的雙眼，「你讓秋水和唐子晉聯姻的目的，是什麼？」

沈老爺子吐出一口煙霧，瞇起雙眼：「為了利益，這很難理解嗎？」

「不是很好理解。」齊天搖了搖頭，「當然，從利益的角度出發，這點好說，但如果從南山驚鴻的角度出發，我就實在想不明白了。」

沈老爺子著煙桿的手一。

齊天繼續說道：「唐氏葯業的假藥風波，雖然沒鬧大，但在業都已經清楚了，加上唐氏之前進天銀市場時腳步被阻，唐氏現在的名聲並不好，你讓秋水跟唐子晉聯姻，看似是能取得很大的利益，但關鍵的一點在於，秋水在業的名聲，估計要爛了，而唐氏葯業的目的是藉助沈氏來做他們的銷售渠道，去蠶食沈氏，這樣一來，秋水還怎麼能在沈氏站穩，因為就連沈氏本，都會為唐氏葯業的附庸。」

沈老爺子沒說話，繼續嘬著煙桿。

齊天繼續說道：「你之前告訴我，希秋水能靠自己的實力在沈氏站穩，但現在，你好像在急於求什麼，對吧！」

「你清楚不是我下的毒，故意臟到我上，你說你想保護你的兒子，你說你不想一個沈家分崩離析，是這樣嗎？如果你真這麼想，就不會引狼室，真要讓秋水跟唐子晉聯姻了，只會加快沈家分裂的速度！」

「你知道是沈火下的毒，但又不拆穿，只是因為你很清楚，這毒是沈火下的，但又不是他！」

「沈氏的局勢一片大好，沈秋水和程家合作，開始拿下文尊集團的市場，跟百太資產那邊現在也取得初步的進展，這種況下，你選擇和唐氏合作，無非就是一點，你在轉移沈秋水的注意力！你在給自己爭取時間！」n

「沈老爺子，你現在心裏很著急，而且你在害怕！」

沈老爺子冷哼一聲：「我怕什麼？」

「你怕當年的真相出來！」齊天始終看著沈老爺子的雙眼，「你怕沈秋水真的去調查當年那件事！你口中希沈秋水去查那件事，這只是你的說法，你放任沈火和沈山一直對付沈秋水，其名曰給力！真是這樣嗎？你只不過是不想讓沈秋水去調查而已！」

齊天的語速越來越快！

「當初那件事，你害怕沈秋水接到！所以，這次中毒的事，你不說是沈火乾的，故意臟到我的上，是你不想讓沈火離開，你不是怕沈家散了，你是怕沈火走了，沈山一個人本對付不了我和沈秋水！你這次看似是在臟我，實際上，你是在打沈秋水！」

「我說的對嗎！沈自文！」

沈老爺子猛然一，他的臉，在此刻終於變了。

齊天看到自己想看的，收回目。

在安市，當常老虎告訴齊天，是沈自文提南山驚鴻項目重啟計劃的時候，齊天當場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沈老爺子深吸一口氣：「我小看你了。」

齊天說道：「其實那天晚上你來找我，我就很奇怪，你是一個想事很長遠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把沈氏做這麼大，那天你明知道是我救回來的你，我想也有人給你說過，我救了常老虎，但你仍舊選擇和我劃清界限，這不是一個對沈氏有好的做法。」

「或者說，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該做的，你大可以說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毒，也好過把這件事扔給我。」

「你害怕沈火離開，是因為你明白，哪怕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會有別人把沈火揪出來，而那個人，就是慫恿沈火去下毒的人！」

「有人，想借沈秋水的手調查當年真相，而你，不想讓他們手！」

沈老爺子張了張：「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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