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宛城是下午。
劉思遠帶著許弈在餐廳里跟海河旅游的負責人見了一面,由著兩人去談戶外攀巖的項目。他則因為在高鐵上沒休息好,找家酒店又補了個覺。
再醒來天已暗了。
許是因為好久沒真正活過,早晨跑步過多。劉思遠起床后懶的一不想,肢不適。
靠在床頭邊遙控理著工作,邊無聊刷著資訊。
奇怪的是,他今天剛剛跟許弈認識,短視頻中竟是刷到了許弈。
有攀巖比賽,有跑酷,自駕游……
視頻里的許弈,有活力,手極為矯健,說其是個天生的運驕子都不為過。
跟現實中劉思遠見到的這個簡直完全不同。
正翻看著,對話框又有視頻邀請。
他隨手點了下,于薇清冷的俏臉便近在咫尺。原視頻懟臉,質亦如玉。
于薇略詫異:“你在酒店?”
“剛來宛城,本來是睡個午覺,一下子睡到了現在。”
于薇:“還真是讓人意外,我以為你剛認識個鄰居,樂不思蜀,把正事給忘了呢。小劉同志,之前怎沒看出來你異緣這麼好。剛認識的人,聊的跟多年老朋友一樣。”
“這樣,南山項目你也別做了。有這天賦不如來我公司做公關部的老大,專門幫我搞定那些難纏的客戶。”
劉思遠聽出些不對:“我也沒跟說什麼,不是你讓我幫你要微信的。”
“我讓你要微信,沒讓你人家吧。也沒關系,還開著視頻讓我全程聽著……”
劉思遠無言以對。
仔細回憶跟齊青思的聊天容,確定沒啥出格的地方。
他伺機話打斷了吐槽:“你已經開始工作了?”
于薇:“我不工作誰給我錢。”
劉思遠被拿話噎的莫名其妙。
醋勁隔著手機都能聞到酸味,他又不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劉思遠正:“齊青思在娛明星這個圈子里最紅,最知名,跟路人緣都好,公認的圈第一。我之所以跟多套套近乎,還不是因為你可能會用到。告訴你個好消息,已經答應幫你宣傳公司,穿你們公司定制的服。”
“這不是因為我面子有多大,是我也答應幫宣傳新電影,互相的……你盡管跟對接就好。”
于薇:“剛認識,都聊到這程度了?”
劉思遠完全進不了的腦回路。
微信是讓要的,他還舉一反三順道幫獲取了更多,不滿意?
“薇姐,你這樣很傷人的……”
于薇努力讓自己口氣變得正常:“你怎麼幫宣傳?”
“準備開個短視頻賬號。”
“不嫌麻煩了?”
“不開賬號一樣麻煩,到哪都不方便。與其浪費這種熱度,還不如坦然的迎接它。既能幫到你公司,也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一些事大有助力。”
“天天跟我在一起沒想通,因為別的人一天不到想通了?”
劉思遠屢次失聲。
他之前嫌麻煩,擔心穆坤集團,各種忌諱。
現在于薇的事業需要熱度,他手頭的各種工作需要熱度。穆坤集團消亡,他亦從原來的職業中真正走出,開號或者不開號就變得無足輕重……
稍稍沉默,于薇發覺他開始有緒之時,沒來由的火往上撞:“你加微信沒?”
“加了。”
“那你拉黑,我不跟合作了。”
劉思遠:“你這麼不信任我?”
“我就是因為太信任你了,連別人拍到你跟司徒靜一起在酒店的照片,我都選擇視若不見……現在司徒靜這個人都還沒翻篇,你是不是又打算找個志同道合的異朋友?”
“劉思遠,你敢說你對司徒靜從沒過心?你敢說你們在一起那麼久,從來沒有過逾越行為?我不問是我不想問,我知道問了你也沒辦法回答我……算了,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跟你吵架翻舊賬。你把齊青思給我拉黑,咱倆就當從沒見過這個人。”
劉思遠沉默了片刻:“你心好像有點不對。”
“我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困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惦記著跟你開視頻。結果你當我面跟人互,換你心會好麼?”
劉思遠沒再繼續解釋。
他了解。
不想聽的話題,越解釋火氣越大。
他已經不愿意跟以前一樣,因為話趕話的無心之言惹得哭,冷戰,生悶氣。
跟自個老婆針鋒相對,最蠢。
人是用來哄著的,不想哄一個人的時候,便是一場笑話。
于薇發泄了一通,慢慢也消停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
劉思遠:“我先聽你說完。”
“我說完了。”
劉思遠笑了笑:“那賬號開還是不開,你幫我拿主意。”
“說的好聽,誰有你主意大啊……我不讓你開賬號,難道你就不開了?”
劉思遠毫不遲疑:“我聽你的。”
于薇看他不像開玩笑,張張,不知該說什麼。
比誰都清楚他上流量到底有多大。
只不過幾次網暴把給嚇住了,加上尊重他意愿,潛意識里會排斥他是個名人……事實上開賬號的好顯而易見,就算不拿來刻意賺錢,都是一顆搖錢樹。
在這種流量加持下,做任何事都容易被簡化。
于薇問道:“開賬號的話你自己運作還是給經紀公司?”
“自己運作,當個私人賬號。”
“真不是為了幫齊青思才有這想法?”
劉思遠無奈:“我倆一面之緣,哪怕天仙下凡,我也不至于這麼沒底線啊。出發點真是看你做公司太辛苦,加上聯名款宣傳在即……你倒好,上來就一通罵,罵的我連解釋都不敢解釋了。”
于薇:“誰罵你了。”
“我覺你在罵我。”
于薇火一散,自己也覺剛剛有點丟人現眼,反應過度。
要道歉,又拉不下來臉。
“本人是不是很漂亮?”
劉思遠:“如果真的很漂亮,我是不敢跟多聊的。男人喜歡一個人,大概率會像我對你這樣……你回憶下咱倆相親的時候,我是不沒那麼多話,蠻張的。是牽手后,張才淡了許多。我對沒有男之間的覺,才能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相聊甚歡。”
于薇信了。
記得自己多年后跟劉思遠再相遇同樣很張,斟字酌句,生怕在他面前表現出毫不妥。悉后,互相知曉些格后,才開始前期飛狗跳的婚生活。
記得飛狗跳的主要因素是新婚第一晚,公司出點事兒,心不好。自然的,一些事上拒絕的比較沒分寸,抗拒的明顯。他誤會了,當即就離開了婚房。那以后,再也沒主提過同床之事。接著家庭矛盾凸顯,慪氣,互相冷淡。傷傷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嫁錯了人,他是不是的那個劉思遠……直到李河的出現,才慢慢認清楚自己心,認清楚了劉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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