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人之前不願去礦裏幹活,純粹是因為之前在礦上了太多的苦,對礦山產生了本能的抗拒。
但這會看見村民對進山幹活的事完全不反,甚至還搶著去。也漸漸反應過來,這裏的礦山和他們之前所在的礦山不同。
而且江棠棠和陸時晏都是大好人,是他們將自己救出來,如果兩人需要他們去山上幹活,他們就去。
因著這種報恩的心理,許多人都改變了主意,說要去山裏幹活。
江棠棠道:“這事不急,你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去山裏幹活的事你們再仔細想一想。大家不要因為謝我,就匆忙決定。
等吃了東西後,我讓宋村長帶你們大家在村裏走一走,順便給你們大家講一下山穀的規矩。”
不管是去山裏幹活,還是在山穀中種地,都要先把規矩說清楚,以免之後出問題。
說話間,蘇氏已經安排人把飯做好了,江棠棠招呼了大家吃飯。
眾人急匆匆逃出來,都什麽都沒有帶,自也沒有碗筷什麽的。
江棠棠倒是用空間,把碗筷之類的生活用品都帶回來,放到了山裏。
隻是這些東西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機遇被發現,所以便找村民們借了碗筷過來,給救回來的工人用。
工人們看著碗裏的雜糧粥,都有點不敢置信。
這真的是給他們吃的嗎?
這可是沒有加野菜的,濃稠的雜糧粥。他們已經不記得有多年沒有聞過這麽香的雜糧味了。
他們以前在礦山的時候,山裏的廚子不但把野菜樹葉加到粥中,還時常給他們吃餿了壞了的東西。
這樣一碗幹淨的粥,了不人的奢。
此刻看著碗裏的粥,許多人都失聲痛哭起來。
看著眾人痛哭,江棠棠也沒有阻止。這些被抓去的礦工實在是太慘了。
就讓他們發泄一下吧!
眾人吃過飯之後,由宋村長帶著眾人去山穀看荒地和宅基地。
挨土寨樓近的荒地,已經劃分掉了。
而這次,一共帶了兩百多人來山穀,這麽多的,挨著土寨樓的荒地已經不夠分了,得重新找荒地來劃分。
好在山穀很大,就是再來幾百戶人家也安置得下。
宋村長一邊帶著他們看荒地,一邊跟他們講荒地的分配,山穀的規矩等。
江棠棠把這些工人給宋村長後,便寫了信,讓白雕給陸時晏送去。
白雕和黑雕都很聰明,它們可以據氣息找到人。所以就算不知道陸時晏的位置在哪,也能將信送到。
看著白雕的影消失在天空之中,江棠棠按了按口。
按理來說,就陸時晏的手,應該很放心才是。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卻莫名覺得很不安。
而讓江棠棠擔心的陸時晏,這會兒確實遇到了事兒。
有嚴慕林的指路,他很快尋到了那些匠人的家人。
但在帶著這些家眷逃出來的時候,卻出了意外。
他們居然那麽倒黴,在逃出莊子的時候,遇見了睿王的車駕。
睿王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礦山出事了。
“把他給我拿下。”
他一聲令下,侍衛們迅速將陸時晏圍了起來。
就睿王帶的這些侍衛,自不是陸時晏的對手。陸時晏很快便突出重圍,直睿王而去。
“保護王爺!”侍衛長目眥裂,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男子居然如此之厲害。
隨行的侍衛,以及睿王的暗衛,都齊齊去阻止陸時晏。
但陸時晏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隻眨眼的工夫,他就一把揪住了睿王,將大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了一般。
眾侍衛,睿王的幾個暗衛,全都保持著剛才阻擋,又或者是攻擊陸時晏的姿勢。
睿王更是渾虛汗直冒。
侍衛長殷長安亦是渾的冷汗,他雙抖道:“你放了我們王爺,這些人我給你帶走。”
睿王雙眼發直,結結道:“你……你放了本王,你……要什麽……本王都答應你。”
陸時晏角勾了一下,“讓你的人給我準備二十輛馬車,一刻鍾之送過來,超過了時間,我就——”
餘下的話他沒說,隻是手上的刀微微用力了幾分。
瞬間,現場響起了鬼哭狼嚎的尖聲。
睿王先前本來還想說,一時之間,我去哪裏給你弄那麽多輛馬車,想和陸時晏談一下條件。
可是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他不敢。他怒斥著隨行的侍衛道:“還不快去,是想害死本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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