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將魔蟲收了起來。
畢竟不管怎麽樣,這魔蟲都對他未來有大用。
反正他實力強大,以源源不斷的魔氣喂養之,用不了多久魔蟲應該就會醒來。
魔蟲沒有立刻蘇醒的原因,並非是徐子墨不努力。
而是無論徐子墨輸出的魔氣有多,魔蟲吸收的能力都有限。
它必須考慮到自的適應況,選擇適合自己的吸收方法。
所以需要時間也是有可原的。
看到徐子墨將魔蟲收起來後,赤腳和尚笑道:“我也算是完了佛主到下來的任務,不算是無用之人了。”
“你能將佛國的傳承不斷,便已經是大功了,”徐子墨說道。
“以後呢,你有什麽打算?”
“有沒有想過,將佛國的傳承發揚大?”
“你能幫我?”赤腳和尚問道。
“跟我去真武聖宗吧,或許在那裏,你可以得到幫助,”徐子墨說道。
赤腳和尚思索了許。
他自己心明白,佛國最大的敵人乃是聖庭。
隻要有聖庭在,就不會允許佛國繼續發展起來。
就好比曾經的玉山佛。
好不容易讓佛國有了起,然後呢,還不是被一掌覆滅。
聖庭出手,多年努力最終灰飛煙滅,化為泡影。
所以赤腳和尚心,對於聖庭是十分痛恨,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
魔族以前或許很強。
可是如今這個時代呢。
赤腳和尚已經沒有見過其他魔族了,甚至也沒聽過任何關於魔族的傳聞。
他看向徐子墨。
自然是不希徐子墨重蹈覆轍,最終步玉山佛的後路。
似乎是知道赤腳和尚的疑。
徐子墨笑道:“別的暫且不論,你覺得你懼怕聖庭,難道他們就會饒過你嗎?”
“與其在這裏裝瘋賣傻,茍延殘的活下去,就不如明正大,浩浩的去做一番大事業。”
“就像當初的佛國嘛,”赤腳和尚喃喃自語。
“佛國本弱小,是依靠魔族而崛起的,這既是機緣,也是禍。”
徐子墨說道。
“世間的一切事都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如今新的機緣已經出現了,是否如同你們佛國的始祖一般,把握住它,決定權在你手裏。”
徐子墨說了這麽多,也確實是念舊,看在對方保管魔蟲有功的份上。
如今的赤腳和尚,對於徐子墨而言,作用確實不大。
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作用。
赤腳和尚需要的是一個機會。
起碼徐子墨看到了對方的道心。
如今的佛國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赤腳和尚大可以放棄佛國。
但他依舊選擇一個人,將雲間寺傳承持續下去。
起碼這種毅力,以及道心,已經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人是需要有信仰的。
而真正有信仰的人,才能在修道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無疑,赤腳和尚便擁有自己的信仰。
若是給他機會,他足以為佛國傳播最堅定的傳教士。
聽到徐子墨的話,赤腳和尚深吸了一口氣。
他自己也決定賭一次。
與其如此默默死去,還不如轟轟烈烈幹一場大的。
“我答應了,”赤腳和尚點點頭,鄭重的說道。
徐子墨倒也不意外對方的回答。
他將三目魔君的另一半神魂取了出來,讓赤腳和尚看一看。
能不能想辦法度化其中的怨念。
剛開始看到神魂時,赤腳和尚還沒有在意。
但如今更仔細的去看時,赤腳和尚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他說道:“這…如此深厚的怨念,這是殺了多人。”
“聖庭曾以整個孽魔域當做祭祀,想要屠殺一域之人。”
徐子墨說道:“這其中的況有些複雜,也因為那些怨念,讓這神魂變了如今這樣。”
“說實話,若非此事,我也不會得知佛國的事。”
“隻能說,有些機緣巧合,恰是如此最好的結果。”
若不是此事,徐子墨又怎能得到魔蟲呢。
當初的魔臨時代結束,距離如今已經過去了無數年。
當初的很多東西,也都已經消失在歲月裏。
所以對於以前魔族的東西,徐子墨也從未抱過希或者奢。
但是能得到一兩件,他也不介意。
尤其是對於自幫助十分大的東西。
此刻,看著這被怨念彌漫的神魂,赤腳和尚皺起的眉頭幾乎沒有鬆開過。
“怎麽,很有難度?”徐子墨問道。
“原則上來說,是沒有難度的,但我自修為不算高,隻怕是有難度,”赤腳和尚實話實說。
畢竟假如是玉山佛,或者其他佛主在世的話,那麽肯定沒有難度的。
但是隻有自己的話,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大。
所以不敢妄下結論。
“佛國的度化一道好修練嗎?”徐子墨問道。
他準備自己修練度化一道。
有些事還需要靠自己。
聽到徐子墨的話,赤腳和尚先是苦笑一聲。
隨即回道:“以大人的資質,我毫不懷疑不管任何的法,你都可以輕易修練功。
但是佛國的法,卻有些特殊,不知道大人有沒有了解過。”
“哪裏特殊?”徐子墨問道。
“所謂度化,並非是一種法,而是我們修練的佛法。”
“佛法將就的並非悟,也不將有緣人,隻要是人,都能修練。”
“這是我們佛國的法。”
“大人聽上去是不是特別容易,沒有任何的門檻,但修練佛法,卻必須有一個前提。”
“我們修練的乃是苦修之法。”
“每天必須行萬裏路,頌萬遍法,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佛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深厚,若是有一天沒有頌法,那麽之前的努力便會徹底湮滅。”
“而若是天天如此,那麽佛法也會越來越深厚,並且倍的增加。”
“說到這,大人應該明白了吧,修練我們的苦修之法,需要的乃是毅力以及時間的積累。”
對於這種法,徐子墨還是第一次聽聞。
不過他也不會懷疑赤腳和尚話語的真實。
他微微皺眉。
若是如此,隻怕事就有些麻煩了。
“大人,其實還有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