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特地等在寧家,就是為了見寧濯。
當下聽說王爺王妃已經到了,宋青苒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到大門外時,寧濯還沒下馬。
馬背上的他姿頎長,昂然端坐,手中握著一柄佩劍,眉眼燦若星辰。
見到,寧濯回頭一笑。
笑容幹淨耀眼,仿似天邊驕。
好一個鮮怒馬年郎。
盡管知道此戰大勝,宋青苒的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
此刻見到他,才總算覺得踏實了。
走上前,仰著頭,腦袋上的兜帽被風吹開。
“你回來啦!”
寧濯跳下馬背,順便把佩劍給一旁的小廝,雙目定在宋青苒上。
前世出征,從來不敢給許下承諾。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毫無顧慮地告訴:“苒苒,我回來了。”
沒有雙目失明,也沒有丟了命,他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帶回來了。
可惜場合不便,否則寧濯此時發了瘋地想把抱在懷裏,以解這一年的相思之苦。
“咳……”
後傳來江喻白不悅的咳嗽聲,“小師妹,我來接你回家。”
宋青苒聞言,歪著腦袋看了看,才發現江喻白也在。
而且,他後還跟著個人。
竟然是瓔瓔?
宋青苒著麵前這個尚且年的小公主,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二師兄邊。
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
此地不宜說話,江喻白把宋青苒帶離了寧家,坐上回宋宅的馬車。
車上,一直沒吭聲的宗政瓔終於開口,看著宋青苒,笑意盈盈地喊:“青苒……”
是銘刻於心的悉語氣。
宋青苒一瞬間有種心髒擊的覺,深吸了口冷氣,試探著喊回去,“瓔瓔?”
宗政瓔眼底笑容更甚,“之前在盛京就聽寧濯說起,你也記得,我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如今想想,可能真是前世因果。”
宋青苒從的語氣和眼神裏,看到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甚至遠超於這個年紀的穩健和淡然。
忽然忍不住,挪過去一把抱住宗政瓔,“瓔瓔,真的是你,太好了,這一世,不用再被人磋磨了。”
宗政瓔出手,輕輕著的背,“是啊,重來一次,我們都有了反抗命運的機會。”
宋青苒聞著上香香的味道,隻覺得無比親切,抱著不放,“瓔瓔,能跟我說說,我走了以後的事嗎?”
外麵趕車的江喻白聽到這一句,微抿著豎直了耳朵。
“前世啊……”宗政瓔慨歎一聲,“你們都走了,我在盛京城裏連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就那樣一個人過了一年又一年,後來從宗室裏抱了個繼承人,然後七十五歲那年壽終正寢。”
宋青苒雖然沒活到過這麽大年紀,但能想象到那種孤獨。
悉的人都不在了,仿佛世間隻剩自己一人的孤獨。
但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宋青苒不打算繼續往下聊。
故意拔高嗓子道:“你可是皇陛下啊,皇夫侍君什麽的,就沒養幾個?憑我們瓔瓔的貌,想當你下臣的大有人在吧?”
“……”
宗政瓔嗆了一下,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外麵那位的臉有多黑。
但畢竟不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這種場麵,還不至於不知所措。
“我有皇夫。”宗政瓔淡定地說道:“隻是他在我登基那日為了守衛我不幸亡了,我親手給他刻了碑,後來還與他合葬,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再有人足。”
聽到這一句,宋青苒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玩笑的神一點點收起來,認真問宗政瓔,“瓔瓔,你真的想好了嗎?”
一直以為,二師兄前世的追妻火葬場是真的火葬場了,完全沒有轉圜餘地的。
上輩子的二師兄,前期是真的混蛋,但後來,也是真的了心。
若是不,他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隻是這份遲來的深,注定得不到回應。
但沒想到重來一世,他們之間竟又有了一線生機。
宗政瓔笑著的腦袋,說道:“我活了幾十年才明白,不讓自己將來留憾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便沒有憾,所以,我來找他了。”
還說:“青苒,你和寧濯也一樣,你們都努力一些,留住彼此,別讓前世悲劇重演。”
宋青苒鄭重點頭,“我會的。”
——
江喻白帶宗政瓔去見了鬱霓裳。
鬱霓裳著宗政瓔那副還沒長開的小板,第一反應是江喻白把人小姑娘給拐了,把他喊到跟前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江喻白無法反駁,隻能默默著。
宋青苒聽了半天,忍俊不,眼見著鬱霓裳還在生氣,忙走過來低聲解釋,“娘,人家上輩子就認識的,這事兒您管不了。”
之前宋青苒說出大姑姐下落的時候,鬱霓裳就有覺,兒還有些事瞞著自己。
但沒有追問。
了解自己的兒。
如果是好的,早就說出來母一起分了。
可見那些事對苒苒而言,是不願多提及一個字的。
當下聽到宋青苒這麽說,鬱霓裳的火氣總算消了下去,但還是忍不住警告江喻白,“那麽小你就帶在邊,你……”
江喻白明白鬱霓裳的顧慮,當即正道:“師父,我不會的。等年,我還要帶回來,請您和師公為我們主婚呢!”
鬱霓裳趕蒼蠅似的連連擺手,“滾滾滾。”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