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卻擋不住那道穿梭在夜幕下如流星箭矢一般的影。
很快,這道影便來到一長滿了參天大樹,在華夏大陸被稱之為“神區”的某原始森林。
隨著影落下,一道驚雷也從空中劈下,仿若要將天地撕開一個口子。
整個夜空,都在此刻亮了一下。
來人,正是青酒。
看著眼前的場景,青酒瞇了瞇眸子,眼裏閃過一抹冷然。
如果不是今天再一次站在此,還會覺得一切都是做夢。
但是今天,不再是了。
如果那個人沒有對自己兒出手,或許會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如今……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憑什麽不算?
角出一抹冷厲,青酒飛朝深飛去。
在青酒目的地的終點,茂的樹林下,立著一塊青的石板,石板上盤坐著一個短發男人。
他生得濃眉大眼,麵容堅毅。
若是放在外麵,絕對是妥妥的漢形象。
隻是若仔細看,便能夠看出他眉宇間的貪婪與狂妄。
他的雙手飛快作著,像是在結著什麽神的法印。
隨著一個又一個法印結出來,那雨水在他麵前頓住,仿若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
彼時,天空的雷越來越響,男人的神也越來越張。
但約的,還有一興。
終於,隨著一聲巨響,一道驚雷從天而降!
男人眼裏滿是激,雙手的法印也越來越快。
眼看著雷劫就要到他的上……
突然,一道亮在半空中亮起。
本該落地的驚雷,瞬間消散無形。
“誰?”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臉鐵青。
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哼了一聲,惡狠狠道:“我勸你這個娃娃不要不自量力,老夫和你無冤無仇,你若敢今日搗蛋,老夫定要你灰飛……”
“青霜,這度雷劫可是九死一生,可別分心啊。”青酒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現出形。
一步一步朝青石板上的人走去,角帶著一若有若無的笑容。
和男人一樣,所有的雨水落在的頭頂上行時,都緩緩頓住。
“青酒?!”男人猛地愣住,眼神中的冷意瞬間變不可置信,“你沒死?”
“是我。”青酒點頭,在男人前三丈外站定,“我沒死。”
的語氣輕鬆,步伐輕快,仿若閑庭信步。
“怎麽可能,你明明已經魂飛魄散!”男人明顯慌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娃娃裝神弄鬼!”
還不信?
青酒嗤笑一聲,“你說的那個娃娃今天不會來,來的真的是我哦,我的好師弟。”
“你!”聽到師弟兩個字,青霜終於後背一涼,信了眼前這個人正是死道隕已經幾百年的師姐,“你你你,你怎麽……”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青酒角一揚,彼時天邊又一道雷劫落下,青酒順手一揮。
驚雷消失。
青霜瞪大眼睛:“你居然能夠擋雷劫?”
而且,這麽輕而易舉!
“怎麽,很難嗎?”青酒若有所思,“確實不容易,否則當年我也不會被你襲功。”
“師,師姐,當年那都是誤會,對不起,都是誤會,你別這樣……”男人終於認清了現實,眼前這個人不僅回來了,而且擁有了極為強大的實力。
“我怎麽樣?”青酒抱著胳膊看著坐在青石板上,想要離開卻又不敢作的男人,“放心,我不會在你背後玩襲,至於誤會……”
“多謝師姐。”男人咬牙,“待青霜順利渡劫,再和師姐請罪解釋。”
今天這一幕,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但是,他一定要度過這個雷劫。
隻要渡劫功,他就神了。
隻要神,眼前之人便是死而複生,便是有莫大的機緣,又有何懼?
“謝我幹嘛。”青酒好笑地撇了撇角,“我說不會襲你渡劫,但是我何嚐說過,會讓你渡劫?!”
隨著青酒說完,第三道雷劫再度落下。
同樣,青酒隻是輕輕揮了揮手,這道雷劫便煙消雲散。
恐怖如斯。
雷劫一共七七四十九道,如今眼前這人,卻是輕輕鬆鬆揮滅了三道。
雷劫隻有一次,倘若沒有經曆洗禮,待得雷劫散去,他依舊算是渡劫失敗。
“青酒,你要幹什麽?!”青霜終於忍不住,撕破了臉皮。
青酒正要說話,袖子裏突然傳來一陣靜。
青酒愣了一下,便看到一道黑的影“嗖”地一下飛了出來,直朝天幕而去。
“小盤!”青酒瞳孔微,當即就要上前。
青霜眼睛一亮,防的法印瞬間轉為攻擊。
青酒冷冷一哼,隨手一揮,“不自量力!”
青霜閃躲過。
夜幕漆黑,偶爾亮,小盤出袖後便是無影無蹤。
青酒心中焦急,青霜卻逮住這個機會瘋狂施法。
眼看著一道法印就要落在青酒上,突然一道影飛出現在青酒麵前。
“阿酒,這樣的事,為何要一個人出來?”楚瀾帶著歎息的聲音落在青酒耳畔。
“我……”一聽到這個聲音,青酒瞬間愣住。
不是給楚瀾下了睡咒嗎?而且是雙份的,怎麽這一點效果都沒有……
楚瀾低低一笑,即便是黑夜中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他都能夠猜到自家妻子心中所想。
“阿酒,這百年,你夫君也不是日日憊懶。”楚瀾低笑,接著摟著青酒的腰躲開了青霜的又一次攻擊。
“你來得正好,小盤……旋靈不見了,你幫我去找找。”青酒心裏掛念著旋靈,也顧不得和楚瀾多說。
誰知楚瀾卻不疾不徐,“放心,它沒事。”
“沒事?”青酒愣住。
“這雷劫,於它而言有鍛魂的功效,我原本還想如何尋到,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機緣。”楚瀾看了眼天幕,眸子裏閃過一抹深邃。
當初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他還在想為何旋靈也會跟著過來。
“真的?”青酒還是有些不放心。
怎麽沒有聽說過?
“父神也總不能夠什麽都不和我們說罷?”楚瀾輕嗤一聲。
青酒愣了一下,當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仿若渾然忘記了後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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