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謝蕭然輕輕的喊了一聲。
“嗯?”林曉曉收回視線,看向了他。
這會沒有喬喬跟著,謝蕭然大著膽子出手,將林曉曉的小手握在了手裏。
林曉曉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
謝蕭然此時心中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對林曉曉說,可是話到了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怎麽了?”林曉曉奇怪的看著他。
謝蕭然隻是忽然笑了笑,搖搖頭:“沒什麽,隻是覺這一世,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不過,若是讓他選擇,他隻希前世才是一場夢,因為,這一世,有曉曉。
“是啊,像是一場夢。”一場真實而又開心的夢。
林曉曉看著山下的燈火通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個地方就已經生出了歸屬呢?
或許,從阿爹和阿娘將視作親生養大的時候開始,也或許,是從遇到了爺爺開始,也可能是從天狼村的村民純真而又質樸的無條件的對好開始,也或許,是遇到謝蕭然開始。
林曉曉輕輕的回握住了謝蕭然的手。
一切,從他們倆相遇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你那個時候剛到狼山,還以為阿爹他們會吃了我和你,也是這麽牽著我的手,把我護在後,我現在都還記得你當時害怕的發抖又不得不強撐著的樣子。”林曉曉笑著說道。
謝蕭然臉一紅:“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和他們是一家的,我也是剛醒過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林曉曉笑著撇撇:“不過也不能怪你,正常人誰待在狼窩裏啊,哈哈哈。”
林曉曉輕快的笑聲卻讓謝蕭然異常的心疼,他心疼的看著林曉曉,說道:“曉曉,那個時候你一個人在狼山,一定很孤單吧,對不起,我應該留下來陪你的。”
林曉曉本來想說自己不孤單啊,但是看到謝蕭然這個樣子,便壞心眼的說了一句:“是啊,你走了以後就隻剩我一人在山上了,要不是後來遇到爺爺他們,可能我就一個人在狼山孤獨終老了吧。”
謝蕭然的心猛的一揪,握著林曉曉的手更了:“不會的,我那個時候是想回來找你的,而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回狼山的路,可是我找不到了。”
說完,他忽然將林曉曉轉了過來,和自己麵對麵,說道:“曉曉,以前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不會再丟下你了,我對天發誓。”
月之下,林曉曉將謝蕭然的神和眼底的慌看的一清二楚,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們家謝小哥什麽都好,就是太敏了,明明隻是想逗逗他。
“沒事,你丟下了我就自己去找你,當然,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
謝蕭然臉一變,直接搶了話頭:“不,不會,我絕對不會後悔,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曉曉,我都不會後悔,能和你相伴一生,是我謝蕭然現在,以後唯一且隻會做的一件事。”
林曉曉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忽然眼角就潤了,隻能用笑來掩飾自己。
“這可是你說的哦,謝先生,那餘生,就請你多多指教啦……”
————————
婚禮當天,林曉曉是從狼出嫁的,給自己化了一個很漂亮的妝,又讓喬喬代替黑狼後替梳了頭發,換上了喜服,被黑狼王背著,群狼和百送嫁。
盡管林曉曉說了不想鋪張浪費,但是今天的天狼村還是隨可見的鈔能力,賓朋滿座,都在祝福這對新人。
禮是在天狼村的祠堂行的,黑狼王的獠牙穩穩的掛在了祠堂的最上方,老皇帝見了,還跟屈老將軍嘀嘀咕咕,高低也得給這祠堂賜個字什麽的。
屈老將軍眼底隻能看見一對新人,對他說的話就沒聽,但還是很客氣的回了一句:“太上皇,你說什麽?”
老皇帝差點給自己憋死,哼哼了一聲不跟他說了,又想去找旁邊的薑尚,結果哪裏還有人啊,早跟著長公主不知道跑哪去了。
無奈,老皇帝隻能拉著汪永這個配了自己一輩子的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該怎麽才能在這顯出他的地位來。
汪永也隻當這位不當皇帝之後就返老還了,當做孩子給哄著。
而此時的一對新人,早已經走完了程序,被送進了房裏。
謝蕭然握著秤桿的手都在發抖,旁邊是催著他趕給新娘掀蓋頭的春花。
作為全幅人,春花今天可算是風了一回,就連皇帝皇後長公主,駙馬,甚至大將軍啊,王爺王妃什麽的都聽指揮,可真的是,活了一輩,臨近棺材了風了一回。
所以辦起婚事來,那是一個積極,喜慶吉利的話那是更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見謝蕭然半天挪不腳步,更是急的不行,直接推了新郎一把。
謝蕭然有了助力,終於勇敢的站到了林曉曉的麵前。
“挑啊。”春花不停的眉弄眼。
謝蕭然咽了咽口水,按下自己張的心,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巍巍的拿著手上的秤桿,小心翼翼的到了林曉曉的紅蓋頭下,緩緩的將蓋頭挑了起來。
哪怕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紅蓋頭掀開的一瞬間,謝蕭然的心還是了半拍。
此時的房裏不僅有春花,還有一大群跟著看熱鬧的眷,所有人此時都屏住了呼吸,還是長公主見謝蕭然半天不,才恨鐵不鋼的說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麽啊。”
謝蕭然一臉的茫然無措:“我,我不知道還要幹什麽啊。”
哪怕昨天春花就已經叮囑過了流程,可現在謝蕭然的腦子裏早已經了一團漿糊。
這呆蠢的模樣,逗笑了林曉曉。
春花趕讓喬喬將秤桿和紅蓋頭拿走,又端了一碗餃子過來,喂了林曉曉一個,問:“生嗎?”
林曉曉差點沒被這半生不的餃子給噎著,但還是點點頭:“生。”
春花又喂了謝蕭然一個,問了同樣的話,結果這二愣子竟然隻說了一句:“曉曉,你快吐了,這是生的,不能吃。”
氣的春花如果這是自家孫子,一定一掌就拍過去了。
可屋裏的眾人卻被逗的笑的前仰後翻。
最後一步喝合衾酒,好在喝合衾酒的時候沒再出什麽岔子。
走完了全部程序,按理說剩下的時間謝蕭然就得出去招待賓客了,可是春花看他那眼睛都快黏在林曉曉上了,無奈的隻能帶著其他人走了。
還不忘把門口想鬧房和看熱鬧的一群小的給提溜走了。
新房裏,隻剩下了兩個四目相對的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曉曉實在是不了這繁瑣的禮服和頭上那麽多的首飾了,也不蕭大哥哪裏找來的這麽多名貴寶石,做的這冠重的要死。
“你準備站到什麽時候?”關鍵是這冠林曉曉自己也拆不下來啊,拆壞了得心疼死。
謝蕭然這才像是回魂了一般,嘿嘿的傻笑著坐到了林曉曉旁邊。
林曉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別笑了,先幫我把這個拆了。”林曉曉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冠。
結果,兩人都不是幹這事兒的人,拆了半天,還是把發髻給拆了,隻好重新梳頭。
就在林曉曉的手要到梳子時,謝蕭然搶先了一步。
“我幫你梳。”說著,就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林曉曉的一頭青。
原本慌和張的心也隨著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揮,慢慢沉靜了下來。
終於梳好了頭發,謝蕭然從桌上取過一隻玉簪,小心翼翼的幫林曉曉挽了頭發。
做完這一切,謝蕭然才輕輕的將手放到了林曉曉的肩上,看著鏡子中倒映出來的小臉,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謝蕭然緩緩笑著說了一句:
“你好啊,謝太太,往後餘生,就拜托你了……”
(作者:正文就到這裏了,至於曉曉和謝小哥的幸福生活,就給大家來描繪吧,我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在這裏,我隻想跟大家說一句,兩百八十四天,大家辛苦了,謝大家的陪伴,在這裏,祝大家健康,萬事如意,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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