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水位,飛速下降。
紀元介子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吞噬一片海域的海水。
要知道,苦海中隨便一片海域,那都是廣闊到可怕的,不識航線的話,要橫渡很久,比星域都要巨大。
如今,大片區域幹涸,苦海之下的宇宙廢墟呈現出來,殘破不堪,有些地方,是古老宇宙中破碎的星辰碎片所化,廢棄的山川河道,如今重見天日。
在失去了苦海的鎮之後,千萬年或者是數十萬年後,這些宇宙廢墟,會重新煥發出生機,再現出來一片片廣闊的大宇宙。
不過,那得是無盡歲月之後才會發生的事了,至一個紀元的時間,是完不的。
在這期間,有苦海之下的不朽之擱淺,麻麻,無窮無盡,到都是。
不過,失去了苦海的力量,這些不朽之,也不再不朽,而是在化為飛灰,終究要逝去了。
苦海真的在消失。
而且速度驚人。
大壩上的眾位強者眼睜睜的看著這足以載宇宙曆史的一幕,甚至是可以載紀元史,心中都是百集,激、興、喜悅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現在的心,隻有無限的歎。
這片讓不知道多個仙道文明絕的海,真的消失了,而做到這一切的,隻因為一個人。
“他真的做到了。”有大人慨道。
“是啊,這足以稱得上是本紀元,甚至是多個紀元最偉大的奇跡。”
“紀元之末的災難,居然會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手中瓦解,若非親眼得見,本無法相信。”
“不,紀元之末還會到來,隻是終結了苦海之後,不會是一個惡劣的結局而已,此乃無上功德,後世的大宇宙,甚至是以後的紀元,都要記住今天發生的事,記住這個年輕人。”
“苦海……還會再現的,畢竟,是眾仙的執念所化,仙道傳說不滅,苦海便還會再現,隻不過……那得是不知道多個紀元之後才會發生的事了,那是無限遙遠的未來將要發生的故事。”
……
時間流逝。
三個月之後。
終於。
苦海消失了,大片的宇宙廢墟,無邊無垠,呈現在世人的麵前。
直到這一刻,很多人依然覺得是在夢幻之中,三個月裏從未停止過震駭。
這片讓無數的仙道文明為之絕的地方,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被瓦解了。
這是一種不可揣度,不可被理解的手段與力量。
也許現在的星空下,無盡的人在歡呼,在慶祝,但這些,季凡沒去關注,也不想去關注,此刻他站在無邊的宇宙廢墟之上,著眼前的場景,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就是……來自至高緯度空間的力量麽?在這個世界,讓眾仙恐慌了無盡歲月的苦海,麵對那個世界的力量,隻是用三個月的時間,便解決了,那邊……究竟是一片怎樣的世界?”季凡著虛無之中,無限神往。
“來。”
最後。
季凡一抬手,宇宙廢墟之中,一滴水珠,騰空而起。
這一滴水珠,便是苦海。
說出去很難讓人相信,整個苦海,都被“紀元介子”一滴水珠了,此刻這一滴水,便出現在了季凡的掌心中。
它的質量與度,都是可怕的,畢竟是整片苦海而的,質量無法揣度。
一滴水珠,便可擊穿萬古星空,如果有可能,這一滴水,可浸滅世間一切規則。
但現在,季凡卻不到它的重量,一切都是因為“紀元介子”的關係,納須彌於芥子,的確是一種神奇的力量。
就好似一片星域,被收進了一粒沙子之中,這一粒沙子,卻依舊可以隨風飛揚,超於質規則之外,即便是一縷微風,都能將它帶走。
或許,“納須彌於芥子”這種力量本,便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概念或許本便來自更高等的世界。
此刻,季凡看著手中的那一滴水,無限慨。
“即便是我親手鑄造了你,卻不理解你的原理,或者說……你能用‘道理’這種規則解釋得通嗎?”
接下來。
季凡一轉,出現在了大壩上,邁步朝著自己的朋友、故人那邊走去。
大壩上,不管是那些星空下的大人,還是曾經與季凡敵對的人,此刻都在行禮,他們沒什麽可說的,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對這個年輕人的崇拜。
那可是苦海啊,就這麽被他終結了。
最後,季凡來到了夏璿璣們的麵前,祭出一片花瓣,花瓣之中,是一片古老的仙界。
“我得走了,你們願意陪我一起去嗎?”季凡問道。
雖然不舍,甚至有些不甘心,想要看看這片大宇宙的未來,但季凡知道,自己也得做出選擇了。
他要離開,和萬古青嵐一樣,去往一個更神的高度,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超出去,還因為當初做出犧牲的眾位“者”。
夏璿璣、風清雅、蠻小妖自然是沒話說,點了點頭,不管季凡去哪裏,們肯定要和他在一起的。
季凡看向了狐劍心和袁聖,道:“你們兩個……其實我也很想帶你們去,但要提醒你們,帶過去的人,或許終其一生,隻能留在花瓣仙界之中,無法走出來,因為我不確定,未得超之的人,能否適應那邊的規則。”
“也許到了那邊之後,我能找到別的辦法,助你們超出去,但可能要等待漫長的時間。”
這其中的利弊,他必須要說清楚。
季凡可以肯定夏璿璣們會和自己走,是因為當初他們就約定過,一切終了之後,就在花瓣仙界之中居,不問世事。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卻不行,即便季凡不想和他們分開,也得尊重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猜到了你要去什麽地方了,抱歉季凡,我準備留在這片大宇宙,這裏還有許多需要我們做的事。”袁聖道。
“我也是,我還要就最強的劍道,我的路,還沒有結束。”狐劍心也道。
季凡頷首:“好,說不定新紀元開始之後,你們能稱尊做祖。”
然後,季凡又看向了劍無雙。
“你還會回來嗎?”劍無雙問。
“或許吧,但我無法對你保證。”季凡道。
劍無雙猶豫了一下,最後回首觀著這片大宇宙,然後道:“我……跟你一起走,能否超什麽的不重要,如果這次錯過了,或許我會一直心心念念,也無心修什麽劍了,我不想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