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柳夏咬牙切齒:“絕兩小時。”
溫子言看了眼時間:“計時開始。”
柳夏氣急,奈何話又是自己說出來的,只能憋屈的轉回座位。
溫子言瞥了一眼,又悠悠的補充:“勸你一句,喜歡人家就別太矯,小心人家哪天耐心支不要你了,后悔都沒地哭去。”
柳夏看起來很不愿,但也知道說的有道理,有些忸怩的應了聲:“知道了。”
同時也有些好奇:“你不是能說的嗎,怎麼到了周良哲那里就變木頭了呢?”
溫子言沒吭聲,又繼續說:“兩個人之間最怕的就是不通,有什麼誤會就得說出來,心里憋著遲早會憋出事來,盒子的事我建議你還是早些問清楚的好。”
溫子言心有些沉重,悶悶的回答:“知道了。”
其實不用說溫子言也明白,這件事再拖下去恐怕會為心里的一個結,上不來下不去,非得難死不可,但又實在做不出看這種不文明的事。
思索再三,突然靈一閃,想起了昨晚的周良哲。
-喝醉了才有勇氣說。
對!喝酒!
只要喝醉了就有勇氣了,萬一不行還能找到臺階,把一切都怪在喝多了上面。
溫子言一拍腦門,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柳夏見狀嘆了口氣,這孩子瘋了。
.
趙乾趕到酒吧的時候正好晚上十點,都市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這是一家開在市中心的酒吧,人流非常大,此刻的酒吧里非常熱鬧,卻不是往常的那種熱鬧。
地上桌椅散,破碎的酒瓶碎渣滿地都是,兩伙人推推搡搡,里正互相罵娘。
周圍很多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趙乾也是很喜歡看熱鬧的,前提是如果他不是酒吧老板的話。
趙乾拍了拍一旁急得直跺腳的服務生?“怎麼回事?”
服務生看到他猶如看到了救星,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三言兩語就講清了起因。
他們酒吧實際上更像是清吧,沒有群魔舞的場面,但是請了歌手駐唱。
那個中年男人和兩個朋友喝多了點,期間一直在說些葷話,旁邊看起來比較斯文的男人好像在和朋友談事,便勸他小點聲,兩方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了。
趙乾揮手,讓他忙自己的去。
他聽明白了,就是一個真流氓和偽君子互相看不慣發生了口角并險些打起來的故事。
雙方局勢進白熱化階段,你罵我一句,我就暗諷你一句,像極了小學打架。
“媽的!在酒吧能談什麼正事,裝什麼正經人呢!”
說話的是一個滿酒氣的中年男人,而他罵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十分斯文的男人,趙乾實在很難想到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跟人吵起來。
男人扶了一下被撞歪的眼鏡,慢條斯理的開口:“并不是所有人腦子里都只看得見與的。”
這話說得,連趙乾這個酒吧老板都忍不住想給他豎大拇指。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罵人都不帶臟字。
看得出來中年男人已經忍無可忍了,拳頭握得“咯吱”響,趙乾見狀連忙強勢的兩人中間,聲音不高卻很有震懾力:“別吵了。”
幾人瞬間安靜下來,中年男人很高,見他氣質良好,以為他是對面人的同伙,毫不客氣的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別特麼多管閑事。”
趙乾理過不這樣的事件,早就有經驗了。他端起笑面虎的臉,練的做起了和事佬:“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大家遇見就是緣分,這樣,今天的單我買了,大家開心就好。”
見他不是同伙,中年男人放下了手,得意的挑眉,周匪氣更甚:“還是老板會做人,不像有些人,冠禽假斯文,明明一直盯著人和屁看,還非說自己在想正事。”他說著大大的吐出一口唾沫:“我呸!”
趙乾嫌棄的皺了皺眉,腳步悄無聲息的離他遠了些。
斯文男看起來還想理論卻被朋友拉住了,他只能鄙夷的看一眼中年男人,然后看向趙乾:“不用。”
他說的是買單。
“地上我砸了一瓶酒,我也會原價賠償,不會做砸了人家店還訛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你特麼說誰呢?”中年男怒了,一腳踢翻腳步的凳子就要手,趙乾心里煩得很,面上卻還要陪著笑:“冷靜,大家都是朋友,和氣生財。”
“說你又怎麼樣?”
他剛安好中年男斯文男又開口了,語氣淡淡的,聽得趙乾都有些來氣,想揍他。
這人跟周良哲那廝還像!
“媽的!”
中年男長得高大,趙乾被他一甩險些一屁坐到地上,眼看他拳頭就要落到斯文男臉上,趙乾當即大吼:“住手!”
他雖然很想這兩人打一架他看看戲,但要承擔打架帶來的損失可就得不償失了。
“今天這件事都是誤會,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吵了,否則我就只能報警理,到時候二位怕是多出許多麻煩。”
果然,人都是欺怕的,他好好的說話沒人聽聽,態度稍微強一點雙方就都不說話了。
中年男也有些忌諱,挑釁的沖斯文男豎了個中指,然后在朋友的勸導下半推半就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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