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多了吧。”
“就這事?”周良哲那不以為意的語氣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里,話語之中還帶著笑意:“你好好收著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溫子言現在簡直慌得一批,收了人家那麼多錢,那以后怕是跟他吵個架底氣都要一半了。
“我覺得這個錢還是還你吧,畢竟你工資卡都給我了,你關鍵時候也需要花錢。”
陳秋月聞言吃了一驚,眼神詢問。
-他把工資卡給你了?
溫子言講著電話,隨意點了點頭。
周良哲語氣沒有毫轉圜的余地:“我用不了什麼錢,需要用錢的地方我會跟你說的。”
陳秋月結結實實吃了一把自家兒的狗糧,卻也是這把狗糧讓這個老母親擔憂的心放下了不。
溫子言還想繼續說,電話那頭卻響起了說話聲,周良哲卻回頭應了一聲,然后語氣有些急切跟說:“我還有工作要忙,聽話,好好收著,別多想。”
嘟!
溫子言連下一句話都沒說除了電話就掛了。
陳秋月打量著自家兒,陡然生出兩分驕傲:“他把工資卡給你了?”
“對啊。”
“什麼時候的事?”
溫子言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隨口回:“領證第二天。”
“第二天就上工資卡了?”陳秋月這次是真的被震驚了:“那你就收下了?”
溫子言以為要訓斥自己,連忙解釋:“不是我想要,是他要給,還讓我每個月給他零花錢。”
“好。”陳秋月豎起大拇指給點了個贊:“說實話,我和你爸雖然上不說,但其實都有點擔心,你們領證領得太容易了,怕他會輕視你,怕他父母會看不起你。”
“你們真的想多了。”
溫子言無奈極了,怎麼在他們眼里就是任人欺負逆來順不敢反抗的小媳婦形象嗎?
“他們要真是這種人我就離婚唄,都21世紀了,離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放屁。”陳秋月恨鐵不鋼的白了一眼:“既然結婚了就別一點小事就想著離婚,平白擔個二婚的名聲,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要互相諒,你別不就耍小子。”
“不過現在我放心了,良哲那孩子人不錯,對你也好,家里人對你也滿意,這樣就夠了。”
溫子言雖然覺得是在杞人憂天,但也知道,要是這麼說就死定了。
“好了,現在這個姑爺我認了,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要是把他給我作沒了,我饒不了你。”
至此,周良哲在陳秋月心中徹底坐穩了姑爺的寶座。
對于說的話,溫子言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屈辱的點頭。
“走吧。”陳秋月現在對周良哲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生怕委屈了他:“家里只有些剩菜剩飯了,我再做兩個良哲吃的菜,你趕給人送過去。”
.
周良哲掛了電話,疾步往病房方向去,一邊詢問焦急的護士:“說說況。”
護士大步跟上,語速飛快的報告:“二十五床是張醫生做的手,手時間是昨天凌晨,但在一小時前患者出現出現象,并且流量較大,必須進行二次開手。”
二次開難度極大,周良哲神凝重:“張醫生呢?”
這種況下只有主治醫生最了解病人的況。
“張醫生妻子在外地生產了,他陪產趕不過來。”
對,張熒前段時間還在跟他炫耀孩子快出生了。周良哲顧不上其他,出嚴重很可能會導致病人休克,耽誤不起。
“手中”三個紅的字亮起,手室頓時陷嚴肅的搶救氛圍之中。
而溫子言毫無疑問的又撲了個空。
不過對于周良哲在做手這件事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畢竟能在他講電話時把他走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一回生,二回,對他辦公室已經很了,同辦公室的醫生也對很了,跟聊了會八卦又陸陸續續的走了。
溫子言手機都要沒電了手還沒結束,不免有些嘆,做醫生也辛苦,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在這期間還得繃著神經。
這力,擱肯定不了。
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腳步輕盈,不像男人。
果然,是張婷。
兩人面面相窺,張婷也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在這里,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在這樣一個沒有第三者的封閉空間,兩人都有些尷尬。最后還是溫子言率先開口:“我來給他送飯。”
一開口張婷就順理章接下去了:“我是來找另一個醫生的。”
話題戛然而止,空氣中再次飛過一群尷尬的小烏。張婷進屋,在旁邊的位置坐下:“說是請你們吃飯賠罪,結果一直沒有找到時間。”
溫子言現在對的印象好了不。
“真不用客氣,我沒放心里。”
“這樣吧。”張婷自顧自的說:“明天他休息,你應該也有空,我在小荊門定好位子,賞個臉行嗎?”
溫子言也不想做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態,畢竟人家也不是第一次提了,也就答應了下來:“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張婷看了眼墻上的鐘:“那我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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