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實在是耽誤不了時間,那個什麽,我就先走了。”
林元斌腳底抹油先溜,完全沒有要跟白霜一起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拿了的準備。
他以為可以用這種方式繼續拖延時間,但是他想錯了。
白霜對他能配合一起去民政局離婚,也沒有抱多大的希,純粹就是說說而已,能配合最好,不能配合也有後招。
過了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若是對方不配合,就可以提起離婚訴訟。
白霜已經找好了律師,也寫好相關材料送到法院。
用不了兩天,林元斌就會收到律師函,到時候他必須得在法庭上麵。
白霜不會讓林元斌一直都在法律層麵上跟有關係,要徹底斬斷他們的聯係。
三天後,孔氏集團的董事會再次召開。
這一次,白霜穿著那天和顧言聽一起買的另一套職業裝,沒戴項鏈,踩著高跟鞋進孔氏。
孔氏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知道是孔父的兒,是孔氏集團的千金,本來就對很尊重。
再加上這次功地拿下了園區的項目,用事實證明的實力,大家對就更加尊重。
白霜所過之,都有員工跟熱地打招呼,也自然一一回應。
白霜走進會議室,人還沒到齊,不過林元斌已經坐在裏麵。
林元斌見白霜來,抬頭看了一眼,那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是沒能說得出口。
在這三天,他收到法院的傳票,讓他出庭跟白霜的離婚訴訟。
他沒有想到白霜會把事做絕到這種地步,即便一般的離婚訴訟第一次都會駁回,但是按照白霜的決心,肯定會第二次提起訴訟,到時候就算他不想離也得離!
而且白霜對他的態度,所有人都看見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是一條“喪家之犬”。
白霜再有份,再有實力,也都是為自己,不可能再為他撐腰。
這次的園區項目,他也沒能拿下來,按照當初他剛跟白霜的賭約,他將會被趕出孔氏集團!
不,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他怎麽甘心將手中的一切拱手讓人?
白霜坐下來,瞥了一眼林元斌的方向。
隻見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過什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我很頹靡”的氣息。
可是很快,這種“我很頹靡”的氣息就變得有些暗。
這人腦子裏肯定是在想著用什麽招。
白霜不怕他使用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怎麽做,都有應對的辦法。
董事會開始。
一開始,大家肯定要先大力表揚和誇讚白霜,憑自己的實力出一份讓公司和董事會都滿意的答卷,功拿下園區項目。
而且周冉對白霜有很高的評價,讓董事會的這些老家夥都到臉上有。
表彰完白霜,他們就要履行當初的賭約了。
資格老的董事說:“林先生,既然如此,那就請你離開總經理這個位置,把位置給更有能力的人,比如,我們的孔小姐。”
林元斌站起,他環顧董事會一圈,臉上的表很是苦,他剛想說什麽,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狠狠推開!
“士,裏麵正在開會,你不能進去!”守在外麵的書們還想阻攔,卻無濟於事。
會議室的大門已經被打開,裏麵的人齊刷刷地朝鬧事的人看過來。
“兒子,你委屈了是不是?孔白霜,明明是你不能生,明明是你的錯,為什麽要欺負我兒子?我兒子在公司裏幹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出來搗,他怎麽會被下掉總經理的位置?
“本來你不能生,我也就沒說什麽,誰讓我兒子就你一個人呢,他的人和心都吊在你的上,我怎麽拉都拉不回來,我隻能隨他。
“但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對你這麽好的男人你不珍惜,你反而還要把他給推走,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媽,你怎麽來了?”林元斌滿臉驚訝,還有些難堪,趕走過去。
來人正是林元斌的母親。
“我怎麽不能來?我要是不來,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你這麽大的欺負?不是說家有錢咱們就得怕,這個世界上,還有公平和公正四個字!”林母說得字字鏗鏘有力,就好像真的是白霜對不起他們一樣。
但其實白霜已然看,甚至恍然。
哦,原來林元斌想的“招”就是喊他媽來啊。
白霜一點兒都不介意林母說什麽,不能生育?這對又造不了什麽傷害。
不過是一些林母那個年紀以為很大的事,但對於白霜來說,如果真不能生育,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但是林母這麽一說,卻是讓董事會的老家夥們麵麵相覷,到尷尬。
他們都是男人,一聽到有關生育的問題,思想總是陳舊迂腐的,他們便自然而然地站到林元斌那一方替他考慮。
這麽一考慮,他們好像就明白,為什麽白霜會突然這麽針對林元斌。
畢竟以前在董事長還沒去世的時候,他們對白霜和林元斌的就略有耳聞。
後來林元斌破格坐上總經理的位置,這肯定是走了後門,其中必然不了孔白霜的推波助瀾。
這麽說來,以前的孔白霜應該是個腦才對。
怎麽現在反而變要把前夫走的人設?這裏麵要是沒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的,他們都不信!
麵對胡攪蠻纏的前婆婆,白霜的緒倒是很冷靜,“你是想自己出去還是我保安帶你出去?我們正在開會,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來。”
林母見白霜沒有出想要的反應,竟然一屁坐在地上,開始哭天喊地起來。
“哎呦,我可憐的老公誒,你怎麽就死得那麽早?如果你還在的話,我們孤兒寡母怎麽可能會被人欺負得這麽慘喲!
“我們都沒嫌棄不能生,卻嫌棄我們的兒子了喲!你要是在天有靈,就來幫幫我們吧,兒子真的太苦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