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衛生間裏,水聲嘩嘩,白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眼通紅。
雖然這些事不是經曆的,可是那些記憶湧進的腦海,就仿佛是親自經曆的一般。
既然已經接手這,也不記得屬於的前塵往事,那麽這份仇,就由來報。
記憶裏沒有說明孔父的死有什麽問題,但是看完一切的白霜認為,孔父的死必定有蹊蹺。
說不定是林元斌一手策劃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
林元斌不僅害死了原主的父母,也害死了原主,原主這一家子遇到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白霜對著鏡子,雙目通紅,咬著牙齒低聲音道:“這一次,我要把失去的都奪回來,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害更多人!”
白霜走出衛生間,一直守在門口的林元斌趕迎了上來。
“霜兒,你沒事吧?你要是痛苦你就釋放出來,你不要抑在心裏,這樣傷啊!”
林元斌現在還是得裝。
就算孔父的死局已定,但是目前他在公司還沒有站穩腳跟,他必須讓公司的東和董事們看見他和孔白霜恩有加,才能徹底獲得他們的信任,才能掌握公司大權。
白霜冷冷的一眼掃過去,“我爸怎麽樣了?”
林元斌知道會問,“爸還在手中,我們都要相信醫生,這個醫生是爸朋友的兒子,他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哦。”白霜的表現比林元斌想象得冷靜多了,“那你去手室門口守著,一旦有什麽消息給我打電話。”
說完,白霜抬腳就要走。
“誒,霜兒你去哪兒?”林元斌覺有點不對勁,急忙問道。
“我一天沒吃飯,去弄點吃的,你別跟著我,去守著爸。”白霜隻留給林元斌一個背影。
即便已經知道孔父必死無疑,但也得讓林元斌去看,不想讓林元斌跟著。
趁這個時間,得給原主認識的董事打電話,探探他們的口風。
白霜有囑咐,林元斌自然不能跟上來,隻能回到手室門口。
他心中有點擔憂孔白霜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是轉念一想,孔白霜就是一個傻白甜,他偽裝得這麽好,不可能知道的,便放心下來。
醫院很大,白霜一直往前走,快走到電梯附近的時候,路過一間病房。
病房門上都有一個小窗戶,外麵的人可以過小窗戶看見裏麵的況。
白霜都已經從這間病房走過去,但很快站定,往後倒退幾步。
扭頭,從這間病房的小窗戶朝裏看去。
剛才用餘看見好像有人在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現在仔細一看,不是“好像”,是真的。
病房裏的這個小姑娘,正在一臉糾結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的手裏正握著氧氣管道,隻要的手輕輕一拔,連接著床上病人的氧氣就會消失,病人就會死!
白霜眼神一凝,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你住手!”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手無意識地真的把氧氣給拔了,躺在床上的男人頓時劇烈息起來。
白霜快步上前,把氧氣重新給男人上,再一轉頭,剛才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人影。
“老板!”
一道驚呼,病房外有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衝了進來。
他手上拎著的棗泥糕掉在地上他也沒管。
高大強壯的男人跑進來後,立馬按鈴來醫生幫病床上的男人做檢查。
一番折騰後,醫生表示病人安然無恙,高大強壯的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醫生連連鞠躬謝。
而在此過程中,白霜想走,卻被高大強壯的男人拉著不讓走。
這個男人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白霜掙不開,隻能站在一邊等待。
醫生走後,男人才看向白霜,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起來怪嚇人的。
“說,你是誰派來的?他們讓你怎麽害我老板?”一副問間諜的語氣。
白霜覺得莫名其妙,把看見的事說了一遍。
“是小姐?怎麽會……”男人愣住。
白霜不想管這種事,隻不過是不想看到一條人命沒了而已。
這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讓想到孔父,救不了孔父,至也能救下陌生的命聊以藉。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白霜問道。
高大強壯的男人回過神來,當即就對白霜鞠了三躬。
“這位小姐,真是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您,對您不敬,還請您原諒!我家老板實在是太慘了,我是護主心切才會這樣!”
白霜擺擺手,“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小姐您慢走——等等!”高大強壯的男人話鋒一轉,他瞪著某個儀上起伏的數據,大一聲,“你不能走!”
白霜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後脖子一酸,而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一個很大的房間裏。
房間裏溫度適中,宛如春天,地毯材質舒服和,踩在上麵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這個房間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平層,什麽東西應有盡有,不過除了出房間的門以外,沒有其他的門。
白霜去嚐試打開大門,擰不。
也看了窗戶,這最起碼是三十樓往上,除非想死,否則走窗戶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
沒有出去的辦法,隻能參觀一下這個大房間的其他地方。
然後就看見了病房裏的男人。
他躺在一張很大的黑床上,他雙手疊在前,安靜地躺著。
白霜上一次見到他,他還渾滿各類儀,還需要輸氧。
但是這一次再見到他,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什麽儀都不需要,隻是靜靜地躺著。
白霜還記得暈倒前的況,是被那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給劈暈了。
所以這算是被綁架了嗎?
看這況,該不會是被綁來給這個垂死的男人衝喜吧?
白霜走到床邊,湊近看男人的臉。
從容貌上來看,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至比林元斌帥,不過看不出他多大。
白霜想起那個小姑娘,又聽高大強壯的男人稱呼小姑娘為“小姐”,那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兒。
這麽說來,這個男人最起碼也得三十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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