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來此途中,恰逢連日大雨,糧食因此發黴。但是本王已盡力補救,命人調糧,從沒想過讓百姓食黴米。”
“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人群中有人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底下一眾附和。
恰逢此時,馬蹄聲響起。
眾人朝後看去,李氏兄弟帶著糧草而來。
人群讓開一條道來,李氏兄弟騎馬至臺階前,堪堪停下。
李煥率先下馬,拱手複命了,“啟稟王爺,屬下等已在林城借來糧食。”
方才義憤填膺的百姓們瞬間失了聲音。
慕容瀟走到李煥的麵前,親手將他扶了起來,“你們此行辛苦了。”
李煥瞬間明了慕容瀟眼中的意思,抬高了聲音說道:“王爺一心為民,不惜以份為要挾迫林城借糧,屬下不敢邀功。”
“皇室食天下之俸祿,本王自該做出表率,為百姓著想。”
慕容瀟手抬了抬他的胳膊,李煥順勢起。
人群中被蠱的百姓臉上流出悔意。
“王爺親自帶人賑災,肯定不會做出中飽私囊的事。”
“聽說王爺前幾日救人還差點傷了,這又做不得假。”
諸如此類的言論數不勝數,為首的幾個百姓臉極為難看。
然而,慕容瀟已收複民心,倘若他們此時多言,恐會被看出端倪。
隻得按兵不。
慕容瀟朝李煥輕點頭,他當即站出來,“王爺擔心百姓,已派人在粥棚生火熬粥,大家可前去領粥。”
百姓頓時一哄而散,都朝著周鵬的方向跑,生怕晚了就沒了。
幾個為首的百姓也跟著一塊去了,隻是他們臉上並不急切,有些不大像的災民。
慕容瀟目如炬地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吩咐白七,“派人盯了他們。”
“屬下明白。”
白七不聲的離開,派人部署。
與此同時,賑災糧出事的消息已經傳到京城。
皇上看到呈上去的折子,龍大怒。
“一個個真是反了天了!賑災糧也敢!”
“查!給朕查!”
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朝堂上這些食君之祿的東西居然上這個心思,真是該死!
“咳咳咳”
皇上緒太過於激,牽連肺腑,接連咳嗽起來。
德公公趕捧了茶水過去,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
“皇上,您子才好,可不能這麽大的怒火啊!”
皇上喝了茶水,順了氣,臉好了一些。
“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做這種罔顧百姓死活的事,你讓朕如何不怒?”
何況,當初這些人對於南下賑災一個個避如蛇蠍。
聯合慕容瀟才下平城,宋家就與朝臣求讓慕容寒出天牢一事,難保二者沒有幹係?
皇上的眼睛瞇了起來,喚出鷹衛,“給朕查清楚,都有哪些人了賑災糧的主意。”
暗人影浮,領命離開。
秦王府。
傅相思察覺暗有人,揮退屋子裏的下人。
“事辦的怎麽樣了?”
“手下查到景王有戶部的大人有所來往,隻是還未有證據。”
暗衛費盡心思,也僅僅是查出景王與戶部的某位大人有所勾結,再的便查不出了。
傅相思從一開始就直覺慕容寒與這件事有關。
畢竟,慕容寒在這個時間從天牢,委實是太巧了一些。
“接著查!必須盡快查景王與他人勾結的證據,否則等王爺回來,恐要被他反咬一口。”
“是。”
暗衛應下,繼續去辦。
傅相思憂心忡忡,總覺得事不會那麽容易解決。
自慕容寒被二長老枸陷天牢後,行事越發的謹慎小心了。
思來想去,帶著春兮去了湘毓館。
紗聽到來,趕放下手頭的事出來了,“有什麽事兒進裏頭坐著說吧。”
傅相思著大肚子來這兒,定然是有事。
近日京中沒什麽大事,想必是為了慕容瀟。
心思流轉,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屋子裏,春兮扶著傅相思坐下,紗關上房門走過去。
“王妃是為了平城的事?”
傅相思點點頭,眉間有些疲憊。
喝了點茶提提神,“你告訴姑娘們,上朝中的員,尤其是戶部的員,問問賑災糧的況。”
“讓們機靈點,別打草驚蛇了。”
紗想也是這事,當即就應下了。
湘毓館本就是傅相思的,替做些事也是理所應當。
傅相思笑了笑,“你多費心。若有消息,去秦王府尋我便是。”
說罷,起離開。
“好。”紗點點頭,送至門口。
不用傅相思說,傅將軍也得到了消息。
他清楚明日早朝定然會有大臣借此事彈劾慕容瀟,當即約見了幾個自己的老友。
個個心裏都是明鏡似的,怎會不明白傅將軍約見他們的心思。
傅將軍甫一開口,幾人便答應下來了。
陸將軍更是豪邁的拍在他的肩膀上,“難得見你開口求一回人,我哪有不應之理?”
傅將軍心中的忐忑也了些,拱手說道:“那就有勞各位了。”
次日早朝。
皇上剛安穩的坐在龍椅上,便有等不及的朝臣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聽聞秦王不日前已抵達平城,但百姓卻為賑災糧鬧了起來,不知秦王究竟如何辦事?”
“此次賑災糧戶部皆取用今年新米,不知緣何到了平城竟了陳年黴米,不知秦王意如何?”
“皇上,平城人心惶惶,賑災糧一事若不解決,恐失了民心。”
眾朝臣你一言我一語,目的便是想將這罪名直接安在慕容瀟的上。
皇上抿不語,看著底下的大臣們“發揮”。
慕容寒覺差不多了,站出來說道:“秦王向來小氣,許是心疼那些陳年黴米。然,此舉實在有失皇家風範,更是傷了災民的心,此番若不嚴懲,往後定有人效仿。”
“都說完了!”
皇上掃了一眼那些站出來的人,無一不是景王黨。
其中還穿著幾個太子舊黨,想來是以為扳倒了慕容瀟,便能就救出太子。
“皇上,秦王絕不會妄賑災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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