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材好啊,你看咱們班文娛委員,漂亮是漂亮,可材也太扁了。”
幾個男生私下說話很是沒皮沒臉。
其中幾個字眼了聞梁耳朵,他皺眉抬眼看過去,其中一個男生注意到他視線,盡管什麼都沒說,但看那架勢也知道不是個好惹的,很快就互相推搡著走了。
很快陳喋就出來。
剛才出了汗,又吃了碗熱氣騰騰的面,上的汗還沒收進去。
學校夏天的校服上是很薄的半袖襯,在上,甚至約能看到最里層的布料,是和襯不同的白。
“走吧。”陳喋說。
聞梁跟在后,又想起剛才那幾個男生說的話,莫名心燥,嘖了聲。
陳喋往車的方向走,沒幾步,聞梁忽然把他那件西服丟給,堪堪抱住,疑:“啊?”
“幫我拿著。”
陳喋把西服理了理,雙臂疊在前,將服抱在臂彎,上卻說:“你怎麼連服都要我拿。”
聞梁垂眸,眼角垂著,那視線簡直連諷帶嘲。
陳喋看著他,沒明白,可聞梁顯然也不打算解釋剛才那個眼神,直接抬步就上了車。
高考完后一段時間,聞梁沒提及帶去玩的事。
陳喋想著,也許是要等績出來把大學確定下來后再去玩,便也沒再多想,對好了答案,滿懷憧憬的等績出來。
只是績還沒等到,卻是等到了一個“噩耗”――聞梁被家里人安排了相親。
陳喋像個氣的氣球似的,整個人迅速萎靡下去。
聞梁最近的確是被聞懷遠和傅挽梅安排了相親,原因也很簡單,更多是由傅挽梅攛掇的――因為聞懷遠重病,聞梁接管公司,得想方設法地給聞梁使點絆兒,介紹的那家千金正是侄。
他跟傅挽梅向來不睦,沒去見面,直接撂了他們一群人干等。
理完公司的事,聞梁回西郊別墅。
一進屋就看到陳喋正站在張嫂旁邊問著什麼,樣子很頹,和前幾天剛畢業的樣子很不同,見他回來也只看了一眼,又繼續跟張嫂說話去了。
直到飯桌上,陳喋才終于問起相親這事。
聞梁不覺得有什麼可提,隨便幾個“沒有”、“不是”就敷衍過去,小姑娘那樣子明顯更沮喪了。
只是陳喋這脾氣被他慣得有時的確會跟他鬧子,大多數時候他都不知道在生氣什麼,以為這次也不過是鬧子而已,隔幾天就好。
直到一周后,他在沈云舒忌日那天去臨阡公墓給掃了墓,回來后睡的不好,總想起從前沈云舒在他面前自殺時的景象。
半夢半醒間,他臥室被推開一條,陳喋走進來。
聞梁坐起來:“這麼晚過來干嘛。”
趿著拖鞋小步挪到他床邊,停了一秒,抬爬上他的床,跪坐著,清凌凌一雙眼看著他:“我早上看了個電影,不敢一個人睡,能不能跟你一起。”
聞梁嚨發,皺著眉愈發兇神惡煞:“不能,滾回去。”
可陳喋也不知哪兒來這虎勁兒,說來也年了,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居然還敢說出要跟他一起睡的話。
聞梁幾次趕下床,陳喋偏不聽,他就有些煩躁了。
可剛要發作,忽然毫無預兆地了聲:“聞梁。”
只兩個字。
不是聞梁哥。
他冷著臉過了半晌,反倒是笑了:“膽兒了啊靈靈。”
說實話,出落的亭亭玉立,蓬松的黑亮長發披在前,勾勒出一個弧度,睡也上去,出一段小,明明害的滿臉通紅卻偏偏要強裝鎮定,一雙鹿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最后,陳喋跟他保證,暗示還晦:“聞梁,你別總是瞧不起我,我說了可以就是認真的。”
聞梁那還能算做是人的神經倏的斷了。
論年紀也已經18歲,該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了。
他抬手箍著脖頸,把人按到床上。
陳喋猝不及防,瞬間睜大眼睛,心臟都要涌到嗓子眼兒。
聞梁面很靜,被黑夜勾勒的過分深邃,可眸底如深潭,靜靜看著,然后慢條斯理地捻開了領口的扣子。
他拍拍臉,啞聲問:“既然說可以,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陳喋哪還知道這些,是揪了床單才沒去擋聞梁解扣子的手。
聞梁滿意地看著這個反應,笑的很:“那就按我說的做。”
那一晚,聞梁算是知道了什麼做食髓知味,也有幾分知曉了他邊那群公子哥們怎麼會對這檔子事頗為熱衷。
可陳喋卻是慘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到后半夜哭的眼淚把枕頭都沾,后悔不已卻又無可逃。
翌日一早,先醒來的是聞梁。
他帶陳喋回來這已經有兩年,這是頭一回陳喋睡在他床上。
昨晚因為是沈云舒的忌日,陳喋又是在他半夢半醒間進的他屋,總還有些恍惚,只等早上看到了懷里還睡著的陳喋才確信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都是真實存在的。
皮很,聞梁摟著肩頭了,又勾起一撮的發梢繞在指尖把玩,不知在想什麼。
聞梁這人隨慣了,既然這事已經發生,何況也不是什麼誤會或意外,滋味不錯,便也欣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