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雙抿,依舊沒多大反應。
“麻藥退了,我不想站著了,你扶我去坐一會兒。”陳喋又說。
男人垂著眼皮,模樣倦懶,停頓了幾秒后手才了下。
聞梁當然知道陳喋這會兒反常的跟他示弱服是因為什麼。
他那點失控是聽到有人在陳喋騎得那匹馬上做了手腳后才慢慢擴散開來的,小姑娘針時在他懷里忍不住打著的樣子不斷浮現在他腦海中。
一想到是別人惡意讓陳喋疼那樣他就冒火。
聞梁這人在占有上有點病。
屬于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負,別人想都不要想。
他跟陳喋對視片刻后,拿著刀的手終于放下來,握著陳喋手臂駕到自己肩膀上,一聲不吭的攬著腰往外走。
拉開樓梯間的門,陳喋腳步一頓,回頭對陳舒媛說:
“這件事我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證據是你做的,我都希你以后別出現在劇組了。”
——
聞梁扶著陳喋回了單人病房。
方阮不認識陳舒媛,也跟著就從樓梯間出來,只是站在單人病房門口卻不敢進去了。
剛才那一幕把原本腦補的各種猜測全部啪啪啪給徹底打碎了。
陳喋那哪是什麼被大佬看上后“你要的了我的但要不了我的心”的土味劇。
現在看來,小齊當初的占卜還是很準的。
盡管年紀不符合,但剛才聞總被陳喋帶走的那一幕的確是真實小狗。
陳喋走進病房,摘了口罩,已經不想去想剛才會不會被其他人認出來了。
……應該不會吧?
一個連一部作品都還沒有的剛畢業的小演員,應該不至于有這個威力,何況還帶了口罩。
在床上坐下來,之前已經換上了方阮從附近商店隨便給買的衛和寬松闊,右一直卷到傷口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路的關系,這會兒傷口周圍一圈發燙發。
可又不敢去撓,怕疼,只好輕輕著周圍的皮。
聞梁注意到,拎了把椅子坐到床對面,抬手過去。
“啪”一下,陳喋打掉他的手:“別我。”
“我給你。”
“不要。”陳喋再次打掉他的手。
聞梁不說話了,舌尖頂了下上顎,重重呼出一口氣:“你除了跟我發脾氣還會什麼,了三針就這麼讓陳舒媛走了?”
“要是有證據拍到我肯定也會追究到底啊,但是我們不能那樣用私刑,醫院還都是監控,你那一刀割下去最后害的是你自己你不清楚嗎?”
陳喋頓了頓,看了他一眼,終于放緩了語氣,“我知道最后你可能也能解決,但是我不想你因為這種糟心事兒去跟他們耗這麼久,真的煩的,何況我其實也沒出什麼大問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哎,希別留疤,這傷口還長的。”
垂著頭,黑發從肩膀一側下,上是一件很減齡的學生氣的黑衛,臉上的妝容也淡,看上去竟真像是個剛年的學生。
“我不想你委屈。”聞梁說。
陳喋怔了怔。
“我沒覺得委屈。”輕聲說,“聞梁,你知道最委屈的是什麼嗎?”
“嗯?”
“就是這事鬧的林筌和陳科都知道了,他們也許明知道這事真有可能是陳舒媛做的,但卻完全百分百的站在那方,反過頭來指責我。”
聞梁心臟一。
這一番話讓他產生的心疼比針時還強烈。
他是個對家庭親非常淡薄的人,陳喋似乎也是。
他第一次聽到陳喋說這樣的話,平靜又坦然。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再跟陳舒媛產生任何的瓜葛了。”陳喋聳了下肩,換了個輕松的話題,指著聞梁上的襯衫問,“你要不要讓朱奇聰給你送件服過來換一下,現在這樣看著跟豬屠宰場出來的似的。”
聞梁:“你別忘了這是誰的。”
陳喋:“?”
這狗男人真的能個人嗎???
剛剛把他從犯罪邊緣拽回來,又為了安他說了一通人肺腑的話,結果他就忘恩負義轉頭就說是豬?
“行了,你快走吧,公司沒事要你理了嗎?”陳喋下了逐客令。
“還疼嗎?”
“廢話,你試試針后沒了麻藥什麼覺。”
聞梁輕嗤:“不打麻藥針我倒是試過,也沒見像你這樣能把自己嚇哭的。”
陳喋瞪他:“你別在這站著了,我看見你就更疼了。”
——
陳喋覺得聞梁大概真是上天派來挑戰的。
朱奇聰很快就送來了全新的襯西服,聞梁就在醫院換好。
而關于那枚釘子的調查也陷死胡同,陸川把陳舒媛送到醫院門口,再次明確拒絕后并要求以后不能再來片場。
馮致也電話修改理好了明天的拍攝進程,陳喋暫時放假幾天休息養傷。
方阮送大家回酒店。
聞梁和陳喋住同層,自覺擔負起扶回房的任務,雖然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何況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就算有話說倒也顯得不解風了。
方阮敢怒不敢言。
要隨便換個什麼同行演員就罷了,可那偏偏是聞梁,手指就能搖一變為金主爸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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