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林鯨掛斷電話，抱著手機仰躺著看天花板，這就是要了嗎？

黏糊糊，膩歪歪，這麼晚了還要打電話說晚安……還有點尷尬，但是聽到有人特意跟道晚安，心里又滿得要冒泡泡。

過了很久，的心才平復下來，聽見窗外開始下雨，雨滴摔在玻璃上，噼里啪啦。

如聲聲珠子掉落玉盤，也叩在心上。

是啊，書中的神仙也許不會有。年人為了生活而做的將就，安全和陪伴是他能給的。

林鯨在這一天，也選擇了而妥協。

第12章 林鯨，我是想和你……

之后的過程像大部分相親那樣。

他們逐漸適應生活中多了一個與自己有牽絆的人，盡力平衡和工作，生活三者的關系。

蔣燃做著一份隨時要出差的工作，經常忙過頭就不回家；林鯨的工作雖然沒有那麼夸張，但是瑣碎的事非常多，而且作為服務行業，工作時間也和旁人有所不同。

固定的國假，周末，統統沒有；和蔣燃完錯開。

一開始，蔣燃還會配合林鯨的作休，特意在周四那天空出時間，把拉出來吃飯，看電影；但是的新鮮過后，林鯨就支撐不住了，經常一上車就窩在副駕駛睡覺，要麼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拼命回工作消息。

后來蔣燃意識到，這是一周僅有的一天休息，只想抓休息，本沒力“陪玩”。

于是他也不出門了，直接把約會地點放在家里。一起吃飯，然后找部電影，窩在沙發上隨便看看。

氣氛好的時候，偶爾會牽手，然后擁抱，接吻，膩膩歪歪分一些年人的話或是玩笑。

不愉快的時候也有。

比如林鯨在工作中和業主通不暢，下班回到蔣燃家，無法及時轉變緒，小臉還耷拉著，說話語氣也略沖。

蔣燃倒是不惱，一貫好脾氣的哄兩句，然后提醒不要把工作的事帶回家來。久而久之，見扭轉不過的小脾氣，蔣燃發揮男人本能，自遠離矛盾中心，去書房忙工作，等林鯨自己消了氣，再過來找他。

蔣燃自己也不是個完的人，經常在約會這件事上鴿林鯨。

本來說好的等下班去某個餐廳打卡，結果不過是晚了十幾分鐘。去找蔣燃，他已經累得躺沙發上睡著了，林鯨拍拍他的肩膀，被他長臂一攬在懷里，語氣不耐：“別吵我。”

林鯨無語，陪他躺了一會兒，然后面無表地打開外賣件。

外賣到了，蔣燃也醒了。

他恢復清明，糊里糊涂地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你下班了？走吧。”

林鯨坐在餐桌邊看他，冷颼颼地說：“走哪？過來吃飯吧，我九點前回家。”

蔣燃：“……”

*

這樣的時不不慢來到夏天。

關系趨于穩定，順利得不像話。

林鯨時常懷疑自己和蔣燃不吵架的原因，本質上還是相時間。蔣燃自從談了，就像穩定了大后方似的。

家里有了定海神針，他放心地把力放到別的地方去，穩得像結婚多年；也總見不到人。

某天蔣蔚華和施季玲兩人去寺廟上香，找相的算卦的給兩人算了一把婚期，結果令人欣喜，大師給算出來兩個合適的，一個是今年秋天，還有一個是后年春天。

也就是說，要麼過幾個月就結婚，要麼再等一年半。

兩位家長互相瞅對方一眼，各懷鬼胎，然后異口同聲地說：“秋天好啊，涼快！”

本來麼，相親這種程序就是圖快速走婚姻，一年半聽著就讓人到絕。

施季玲有點擔心林鯨不同意，心有戚戚焉；但不好意思跟蔣蔚華說。

倒是蔣蔚華先開口，“我回去跟蔣燃說說這件事，孩子大了做主不由娘哦。”

施季玲趁機說：“就是啊，都有自己的主意。”

回到家，林鯨聽到這個餿主意差點兒被水嗆到，“媽，你別聽風就是雨的。糊里糊涂結婚，不好再離嗎？”

施季玲道理一大堆：“怎麼會不好？蔣燃要是不好你會選他嗎？”

林鯨：“和結婚是兩回事。”

施季玲說：“反正你自己考慮，我話給你擱在這，今年不結就得等到后年。你二十六了，工作清閑，把該辦的事辦了多好，這種事要趁早的。難道你想等到三十歲，正是升職拼事業的時候，忽然有了孩子，拖你后你嗎？”

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可結婚的事都沒考慮好，就說到生孩子什麼的，會不會想多了？

林海生站在兒這邊，護短道：“你讓自己想啊，怎麼又那麼強勢？說好了要改的。”

其實施季玲是覺得蔣燃的條件不錯，長得帥，溫懂禮，又那麼會賺錢，這種優質的男孩子拉到大街上都算稀缺了。不是只有林鯨喜歡，別的小姑娘也不瞎。一年半之后，誰知道是個什麼結果？

沒好氣地回道：“說了要改改不掉能怎麼辦？我還知道人民幣好多多呢，賺不到有什麼辦法？”

林海生&林鯨：“……”

*

林鯨一直覺得，蔣燃的想法應該跟自己一樣。

晚上兩人聊天的時候，無意提起這事，蔣燃很自然地說：“今年結婚也可以，我需要先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