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瞪他:“工什麼作工作,讓你送你就送,工作長了怎麼著,放一會再理還能跑了?”
桑干脆利落的拒絕話已經到了邊,聽到霍硯行有工作要理,立馬打個轉咽回去,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沒事兒爺爺,阿硯哥哥有事兒就讓他忙,我自己回去也行,黑是黑了點,不還有路燈呢嗎,離得又不遠,就后排。”
霍硯行眼神一頓,覷向桑。
老爺子聞言,手一指門口,命令霍硯行:“把桑丫頭送到家門口,不然你也別回來了。”
“……”他應一聲:“知道了。”
桑忍住笑,和老爺子還有陳禾霍振啟打了聲招呼,跟在霍硯行后出去。
出了門口,離長輩們的視線,桑背過手,腳步輕快的走在霍硯行側:“誒呀,不會耽誤阿硯哥哥工作吧,要是因為你送我這一趟導致你熬夜,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我效率高,不會熬夜。”
“……”
好裝的回答。
不過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霍硯行就是典型的別人家孩子,上學的時候學習不用心,超出同齡人一大截,接手家業后事業也發展的有模有樣,擴大商業版圖,開始涉及醫藥、金融等領域,帶領華臣更上一層樓。
真真是年輕有為。
“還真是讓人嫉妒。”桑咕噥一聲。
霍桑兩家的宅子前后排,走沒兩步就到了。
門分兩扇,朝兩側敞開,桑家別墅院落里種滿桑母喜的茉莉花,桑母去世后,桑把這些花打理的十分心。
晚風吹拂而過,茉莉花的清香被送進鼻腔,沁人心脾。
桑在門口停下腳步:“行了你回去忙吧。”
霍硯行朝院里抬了抬下:“不差這一會兒,看你進去。”
桑也沒跟他虛假客氣,進門檻進去:“那我走了,晚安。”
“嗯。”
霍硯行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別墅里燈火通明,一步步朝著源地走去,周都籠罩上一層淺薄暈,地上的影子搖曳拖長。
沒有回過一次頭。
就像當年,他邀回長立中學演講,結束后想著找一起吃個晚飯,卻看到和另一個男生相談甚歡,結伴離開的背影。
只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視野里沒有其他影。
的邊也無其他人的存在。
直到桑快走到里屋門口,霍硯行出聲:“桑桑。”
“干嘛?”
應聲停下,回頭。
五在明亮燈下更顯艷。
“晚安。”他說。
-
桑進客廳的時候,桑伯遠剛好打完一個電話,手機丟到茶幾上,兩指著眉心,有些疲憊的樣子。
“爸。”桑換著拖鞋喊了聲。
桑伯遠睜開眼,攏的眉頭略微舒展,想到剛才那通電話又再次擰:“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回自己家還要提前報備啊。”桑不怎麼滿意的看著桑伯遠,語氣嗔怪:“干嘛,不歡迎我啊。”
“胡說八道。”桑伯遠不聲的探查桑的表,確定沒有異樣才放下心來:“這麼晚回來吃飯了嗎?沒吃讓孫姨給你做點。”
“我吃完回來的,今兒去陪老爺子了。”
“老爺子怎麼樣?”
兩家關系好,走也頻繁,但是出事以來,桑伯遠已經很久沒有登門拜訪過老爺子了。
“好著呢,我和霍硯行到家的時候,老爺子還在菜地里干活呢。”
桑伯遠點點頭:“老爺子疼你,沒事兒的話多過去看看。”
“知道。”
桑嗜辣,今天在霍家吃飯,飯桌上大多是吃的菜,一直到現在都還覺得口干,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茶壺想倒杯茶喝,眼前驀地蹦出霍硯行擺弄茶時的姿態,有樣學樣的來了一遍。
第一杯茶遞給桑伯遠,第二杯給自己。
桑伯遠接過來喝了口:“就你這半吊子的手藝,可惜了我這茶。”
“霍硯行就這麼泡的,茶要是不好喝那他手藝也不行。”
桑伯遠無可奈何地笑笑,食指虛點了點。
桑扮了個鬼臉,端著茶杯抿了口,咂咂:“味道沒什麼區別啊,霍硯行著藏了什麼特殊手法怎麼著。”
桑伯遠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看著自己閨盯著茶碎碎叨叨,進門之后張口閉口都是霍硯行,心底突然掠過一個念頭。
他挲著茶杯,遲疑開口:“桑桑,你覺得阿硯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桑被桑伯遠貶低泡茶手藝不行,好勝心分分鐘被勾起,滿心琢磨著霍硯行泡茶的過程,聽到桑伯遠這麼問,隨口答:“狗一樣。”
“……”
桑伯遠輕斥:“好好說話。”
桑問:“您問這個干嘛啊?”
桑伯遠扯謊扯的信手拈來:“我有個老朋友的兒,和阿硯差不多大,兩人可以認識認識。”
“?”桑一口茶嗆到嗓子眼,拍著口咳嗽半天,語不調:“您那朋友跟您有什麼仇啊,您這麼把人兒往火坑里推。”
“你這是什麼話!”桑伯遠瞪:“阿硯多好一孩子。”
“他?”桑嗤一聲:“木頭子木頭臉,人悶又無趣,也就那張臉稍微能看,你快省省當月老的心思,放過您那朋友的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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