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思朗去,我期待明天在醫院骨科看到他好吧……”
阮煙被大家逗笑,那種老朋友見面的悉浮現,讓放松許多。
在場除了阮煙,大家都是戲劇學院的,大部分人現在還在思語劇團演出,戚茜就問起他們最近的活。
劉柏就說他們最近在排演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下個月有個全省巡演,這算是大四畢業前最后一次的大型演出,也是倪妝老師作為指導。
“喏,我們有錄了幾個片段,給你看看。”
戚茜坐到他們中間,拿過手機,幾人站在后,大家看著手機里的花絮,時不時捧腹大笑。
“瞧思朗這賤樣兒啊,笑得死皮賴臉的,太適合海爾茂這個角了哈哈哈哈……”
“我這演得很到位好吧!”
“思思老是忘這句臺詞,那天我們這一場重來了好幾遍。”
“……”
阮煙坐在位子上,指尖輕揪著包,聽著他們的說笑聲,覺自己被隔絕在他們的熱鬧之外。
其實這部《玩偶之家》,原本也有參演的機會。
看不見,不知道大家的笑點,如同一個旁觀者,完全不上話。
開心之余,心中也冒出一苦。
-
大家吃著這頓飯,聊起最近關于劇團或是學院的事,阮煙更多況下,是安靜聽著。
聽到有人抱怨演話劇很辛苦,說怎麼累得昏天黑地,竟然還覺到一陣羨慕,至他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聚餐臨近尾聲時,戚茜拉著阮煙離開包廂,往洗手間走去。
“我覺你的格和之前演話劇的時候,斂文靜了許多。”
戚茜忽而道。
阮煙怔愣了一下。
以前演話劇的時候,的確很活潑,可是自從出了車禍加上失明,還有家中變故之后,子淡了不,就像心里空落落的。
戚茜:“你今晚是不是有心事?”
阮煙垂眸,半晌淡淡一笑,“沒,只是見到你們……覺得很羨慕。”
戚茜旋即明白了的意思,握住的手,“我理解你的心。”
讓阮煙沒有辦法繼續演話劇,是對最大的打擊吧。
走進衛生間,阮煙看到有一扇模糊的門,在戚茜還未推開之前,抬手推開了。
戚茜看著的作,問:
“你的眼睛不是完全失明嗎?”
“能看見一點了。”
阮煙和形容完,戚茜腦中一頓,“等等,你如果想早點回到舞臺,也不是不可以啊。”
“嗯?”
“我覺得你能看到大致的廓,上臺演一些簡單的角是可以的!”
戚茜給建議,“你可以去聯系倪老師,問問有沒有你現階段能演的角,我覺得哪怕演個小角你都會喜歡吧?”
阮煙立刻點頭。
不說是小角,哪怕只是個跑龍套,只要能接和話劇有關的,都會特別開心啊!
“不過你這樣演戲會比較困難,臺詞就是一方面,你花在臺詞的時間要更多,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戚茜道:“你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我是很支持你的。”
-
戚茜的一番話,如同一塊石頭投進心底平靜的湖面,掀起波瀾。
原本的失落瞬間轉化為興,不斷在思想戚茜所說的可能。
現在這樣,可以演話劇嗎?
說不定真的可以嘗試一下呢?
這個念頭一旦被催化地徹底冒出,就茁壯長,一發不可抑制。
兩天后的晚上,阮煙猶豫了許久,決定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周孟言,也聽聽他的意見。
臥室里,坐在床邊,聽到周孟言剛從浴室出來。
開口住他:“孟言,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說件事。”
男人用巾拭著黑發上的水珠,而后走到面前,“什麼事。”
糾結了片刻,將心事道出:
“我打算去演話劇。”
周孟言聞言,眉峰一蹙,“演話劇?”
阮煙猜到他肯定驚訝。
“對,現在我眼睛不是漸漸好起來了嗎,我想去參演一些簡單的角,哪怕沒有臺詞都可以。”
周孟言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滾落著水珠的黑發下,黑眸看向:“前兩個星期你和你閨看話劇去了?”
“嗯……怎麼了?”
“看完一場話劇,你就打算去演了?”
阮煙怔住,聽出他的意思是認為三分鐘熱度,“不是,我之前就很喜歡,也演過……”
見男人沒吭聲,又補充:
“我現在每天在家里都沒有什麼事干,我不想老是無所事事,當個花瓶。”
的生活就如同現在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一樣,沒有焦點,沒有中心。
很早就不愿過金雀的生活,假設哪天邊沒有了周孟言,那還有什麼?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讓生活過得更充實開心一些,這就是簡簡單單的小愿。
房間里安靜許久,男人終于開了口:
“阮煙。”
“你把事想象得太簡單了。”
周孟言抬眸看:
“不論其他,你看不見怎麼走上舞臺?如果再發生什麼意外,該怎麼理?”看不見,演話劇的安全都難以保證,如果磕了還是摔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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