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終于可以多聊幾句了,來,你們進來吧。”
兩人被帶著往里走,滕恒和白閑逸這時也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倆,上前打招呼,滕恒開口:“周孟言,你這總算把你老婆帶出來了啊。阮煙,你還記得我不?”
阮煙聲應:“嗯,滕恒哥……”
周孟言冷眼睨向滕恒,滕恒捂憋笑。
和周孟言相比,阮煙明顯可多了!
五人坐在沙發上,滕恒慨:“我又想起我們高中時候了,那時候我和白閑逸不就經常放學去湛靜姐家里玩游戲嗎,覺爸都快要把我轟出來了。”
白閑逸:“都是因為你玩游戲就跟打仗一樣好嗎,賊吵,自己家有的玩,非要跑去別人家。”
“那不是湛靜姐家離學校最近嘛。”
仲湛靜笑,“我爸說了,你已經為我們家的黑名單了,下次來就直接轟出去。”
“話說以前周孟言每次放學基本都不和我們打游戲的,真是。”
仲湛靜看向周孟言,淡淡一笑,“跟你們打游戲浪費時間,還是學習孟言,留在學校刷題比較好。”
“嘁——”
大家聊了會兒,白閑逸接到電話走去一旁,滕恒就把周孟言抓走,去聊合作案的事。
三個男的都走了后,仲湛靜拿了杯紅酒給阮煙,莞爾:“抱歉,我們剛才聊得太起勁,是不是冷落你了?”
阮煙擺手,“沒有沒有。”
恨不得在旁邊越明越好。
“我和孟言,還有閑逸、滕恒認識十幾年了,都是老朋友,昨天我才回國。”仲湛靜道,一個人在國外累的,父母朋友都在國,我想著以后都留在國發展好了。”
阮煙會意點頭,仲湛靜了下耳邊的長發,看向阮煙,“剛開始聽到孟言要結婚,我還嚇了一跳,后來才聽說你們是聯姻。”
“嗯。”
“結婚后覺怎麼樣,跟他這樣一個枯燥的人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度日如年?”打趣。
阮煙思慮了下,“還好吧……他忙的。”
基本上不都是各過各的嗎?度日如年倒算不上。
“他以前高中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學習,我們的娛樂活他都基本不參加的。”
“大致能想象到。”
仲湛靜視線忽而瞥到脖頸偏后的一個草莓印,怔了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嫣然一下,“周孟言從來沒談過朋友呢。”
“沒談過?”阮煙驚訝。
“他的眼很高的,高中很多很多生追他,他沒有一個答應的。我覺世界上沒有人會讓他心。所以我說,聽到他結婚,我嚇了一跳。”
仲湛靜聲對阮煙言:“所以阮小姐,如果你對這種婚姻不抱希,倒是可以過得輕松的。”
言下之意是,阮煙只要不對周孟言的抱有希,這種富太太的日子過得會很舒適。
阮煙垂眸,點了點頭:“我知道。”
本來就沒抱有希呀。
“你在這隨意待著,我去招呼一下其他的客人,我們等會兒再聊呀。”
“好。”
仲湛靜和另外幾個朋友打完招呼,然而走去樓上。
看到滕恒和周孟言在臺聊天。
走過去,滕恒轉頭看到,“姐,你來的好巧,我們剛才還在說明天請你吃個飯,今晚這個宴會不算正式的接風。”
“省了吧,太客氣了,過幾天我估計又要開始忙工作了。”
“不休息?”
“不了吧,強人比較適合我。”仲湛靜家也是做箱包奢侈品品牌的,現在在公司當任副總,工作繁忙。
一樓臺的白閑逸聽到三人的聲音,仰起頭道:“滕恒,你下來一趟,有事找你。”
“啥事啊。”
“你下來就知道了。”
滕恒只好離開,臺里只站著周孟言和仲湛靜,晚風靜靜吹拂臉上,仲湛靜手搭在欄桿上,看向天邊,面跟著風變得和,隨口問:“你接下去也會一直待在林城嗎?”
“短期沒有變。”
“是因為結婚?”
“接下去半年,梵慕尼會主攻國市場,明年可能會隨著計劃去其他國家。”
點頭,“覺你力大的。”
“還好。”
沉默了會兒,仲湛靜輕聲開口:“我以為在你事業的上升期,是不會考慮婚姻的事,沒想到你今年竟然結婚了。今天見到阮煙,發覺格特別可,我以為你會更接那種干練的,在事業上對你有幫助的人。”
周孟言看向前方。
“確實有幫助。”
仲湛靜扯起角,“這倒也是。”
沒幫助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選擇聯姻?
別墅一樓,阮煙坐在位子上,侍者上前送上酒,問:“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可以帶我去趟洗手間嗎?”
“好的小姐,請跟我來。”
侍者發現一樓的洗手間被人占用了,于是帶阮煙去到二樓。
阮煙走到二樓,踏上最后一層臺階,覺右側有涼風灌進室,吹在上。
剛要繼續往前走,就聽到外頭一個聲響起,是仲湛靜的聲音——
“周孟言,如果你得到聯姻的利益后,有想過要終止這個合約婚姻嗎?”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