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再窺第五界
過了片刻。
紅煙裹了一件不顯段的寬鬆灰袍,將人姿遮蓋後,又把額頭、脖頸的,塗抹和龐堅一樣的暗紅。
這樣的,和在高源雲帆的形象,又有了很大差異。
變得平凡而普通,不再有驚人魅力。
“你把袖口往下扯,將儲手環也蓋起來……”
對龐堅提醒。
本來只打算在冰巖島逗留幾日,參加過凌雲散人主持過的集會,就乘坐雲帆離開。
因暗鬼衆的亡,因龐堅心有鬱憤,他們準備籌劃殺人大事。
這就讓不能有任何引人矚目的地方。
“嗯。”
龐堅將袖筒往下扯了扯,以角蓋住了手環。
“我們先去繳納參與集會的靈石,領取兩塊手牌再說。”
紅煙旋即在前領路。
不多時。
在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巨石殿的東南角,看到已有不散修匯聚於此。
龐堅正前方,一棟沒有穹頂的石殿,近五十丈高,聳立於衆多崩塌的塔樓石屋中。
石殿也是殘破的,石壁充滿了裂,可相對而言它還算是最完整的了。
散修們聚攏在石殿下面,正向一名披灰袍的男子詢問什麼,隨後就乖乖繳納靈石,領取一張木質手牌。
“我去換取手牌。”
遮掩了面容,連曼妙姿也被灰袍裹著的紅煙,變得不再萬衆矚目。
走向那位灰袍男子時,沒人對行注目禮,不再有人對垂涎滴。
龐堅停下打量四周。
他看到眼前壯闊的破碎石殿,是被幾闊石柱撐起來,五十丈高的石殿頂部,穹頂碎裂開來,有星月灑落。
穹頂碎裂的石殿高,有幾人站在那兒,正居高臨下地對著下方的人評頭論足。
“唔!”
龐堅凝石殿時,突然發現闊的石柱上,雕刻著陋壁畫。
壁畫刻印的是……許多隻有獨眼的人舉辦一種隆重的儀式,以各種各樣的品放在祭臺,來祭祀他們信仰的某種神明。
石柱極,只有獨眼的人又被刻畫的異常巨大,所以龐堅能清晰看到。
他們所呈上的祭品,有蜿蜒的騰蛇,有靈,有碩大的果實,還有釋放閃電的巨木。
另有一些祭品,和他們的型相比極小,多是模樣的……男。
那是如龐堅一般的人!
到驚奇的龐堅,被石柱上的壁畫給吸引,悄悄湊近了點去看。
他確信他看的沒錯。
的男,和騰蛇、靈,果實、釋放閃電的巨木一樣,也是那些獨眼巨人們的祭品,被他們用來獻祭給神明。
龐堅愈發疑。
難道,在某個古老的年代,獨眼巨人們曾生活於此?
他們將人族,和那些祭品擺放在一起,統統獻祭給他們的神明?
紅煙去而復返。
“我們找個地方先待著。三日後,再以手牌參加集會。”
揚了揚兩個黑木牌,也沒要遞給龐堅的意思,嗤笑一聲:“那個凌雲散人,學的是曹老怪的那一套。三日後,所有參與的散修,每一筆易都必須以靈石結算。一筆易只要確認了,買方和賣方,都需要拿出一給他。”
龐堅目顯迷。
“譬如一瓶丹藥,總價一百塊靈石,買的人要拿出十塊給他,賣的人,也需要拿出十塊給他。除了參與集會繳納的五十塊靈石,每一筆易他還取總額的兩,雙方各出一。”
紅煙仔細解釋。
聽明白的龐堅評價道:“真黑。”
“嗯,他學的是曹老怪那一套。”
紅煙又繼續領路,帶著龐堅從這裡很快離開,邊走邊說:“我從月費徵那些人的記憶中,知道第三界有個曹老怪,獨佔一方巨大碎地。”
“曹老怪境界高深,紅山、月、靈廟的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每隔三年,曹老怪會在他管轄的碎地,舉辦這樣的集會,參與者必須繳納五百靈石。”
“而且,還有人專門審察每一位參與者,看他們有沒有資格進。”
“要麼,參與者手中至有萬塊靈石,要麼有品質極高的靈材和拿出來易。”
“曹老怪舉辦的集會,在第三界名頭很響亮,不僅散修們趨之若鶩,就連各大宗派勢力的人也會前往。”
紅煙說出另外一場高規格集會的奇異之。
“他的集會,場靈石是凌雲散人的十倍?他也是兩頭去收取,每一筆易的靈石?”
龐堅聽的咂舌不已。
“嗯,兩頭各一的規矩,就是他搞出來的。”
紅煙輕輕點頭,眸出興趣的芒,笑道:“我也打算去曹老怪的碎地。他舉辦的下一場集會,應該會在兩個月之後,那纔是第三界真正的盛事。”
龐堅奇道:“盛事?”
“曹老怪的集會,真有價值連城的奇寶出現,所以才能聞名第三界。”紅煙興致,解釋道:“下到第五界,上到第二界,甚至第一界的稀罕之,都有可能在曹老怪的集會冒出!”
龐堅肅然起敬。
等遠離凌雲散人把持的石殿,兩人尋了一個碎裂的石牆,鑿開寬闊石鑽了進去。
“在巨石殿外,都不允許私鬥。離開冰巖島以後,就可以隨意廝殺,死活不論……”
紅煙和他介紹凌雲散人制定的規則。
龐堅冷哼一聲。
規則如果當真有用,趙菱那些人也就不會被凌雲散人出賣,不會死在巨石殿了。
“凌雲散人的修爲境界,在玄境後期。殺他的話……他要是沒有幫手,我應該可以料理。”紅煙想了一下,又道:“對了,月的朱元喜目前在雲島,我不清楚三日後他會不會也過來。”
“除了朱元喜本人外,月那邊另有一個先天境,加幾位洗髓境。”
“至於幕後的九元,並不在三仙島,他是凝神境大修。九元的話……別說你了,目前我對上他都頭疼。聽說九元也可能參加曹老怪主持的集會,他有幾樣尋了很久的靈材,似乎將在兩月後的集會顯現。”
紅煙說出知道的消息。
近期以董天擇的形象,遊在三仙島附近洗劫沿途散修,只搶東西不殺人,倒是得到不有用的消息。
“先天,玄,凝神……”
龐堅低聲喃喃。
幾人中,就連最弱的朱元喜,境界也高出他一截。
他覺以他目前擁有的力量,只夠格殺朱元喜一人,沒有紅煙幫忙,凌雲散人那邊他絕對無法撼。
九元,更是他目前絕對招惹不起的狠角。
“我現在還不清楚,冰巖島有多散修聚集,不知道有沒有比凌雲散人更強的人。”紅煙斟酌一番,道:“我們先參加三日後的集會,到時看看狀況再說。就是當真要凌雲散人,也要選在集會結束後。”
龐堅點頭:“巨石殿既然不允許私鬥,我四晃盪一番,遲些過來。”
紅煙輕鬆道:“有事你只要大聲嘶喊,我就能聽得見。”
“嗯。”
龐堅旋即離開。
他習慣地提前勘察地形,孤遊在巨石殿,將這個破碎城池的形態,完整地烙印在腦海。
期間,他又看到了不壁畫,記載著獨眼巨人曾經的輝煌。
在一些壁畫還有日月星辰懸空。
這就說明獨眼巨人們,以前生活過的地方,不侷限於永遠黑暗的第五界。
據日月星辰的大小,還有清晰程度來看,他們曾經離天……很近!
途中,龐堅到的一些散修,大多都是通脈境和洗髓境。
因凌雲散人制定的規則,不允許私鬥發生,也就沒人敢對龐堅胡來。
足足兩個時辰後。
將巨石殿的犄角旮旯,全都看了一遍的龐堅,重新回到了石。
他說出心中困:“我看到許多壁畫,都是和獨眼巨人有關,他們以我們人族爲祭品,是不是曾在我們的世界出沒過?”
紅煙愕然,深思一番後,面難地說道:“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只知道很久以前,確實有第五界的異類,試圖以下犯上。那些異類被殺的殺,被鎮的鎮,早就銷聲匿跡了。”
“第五界的衆生,也被上頭的強者封鎮,聽說越強大的傢伙,越難掙封。”
“我也不知,陳年舊事離我們太久遠了,當今也沒異類在我們的世界活。”
“現在,只有我們的強者偶爾從天而降,前往第五界活。”
“……”
紅煙說出瞭解的東西。
當夜。
龐堅想到手上既然有安神丹,又很久沒有窺探黑暗巨蚺了,加上他對這座巨石殿有些疑,便嘗試和黑暗巨蚺建立應。
靜心凝神後,他知到了黑暗巨蚺,另一個視野映他的心靈。
黑暗巨蚺之眼,也了他龐堅的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名姿頎長,有著六對潔白羽翼的子!
子背對著他,站在一座高山之巔,似在凝著前方。
前方。
高山下面的荒原,有稀稀拉拉的村落城鎮,有許多和人族形象大相徑庭的生靈,朝著神子虔誠地跪拜,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有著六對潔白羽翼的子,彷彿是他們的信仰支柱,是他們需要朝拜的神靈。
龐堅駭然失。
有著潔白羽翼的神子,曾在通天劫柱的高現,朝著劫柱之巔的八卦城飛去。
那是一位和獨眼巨人,和龍軀綿延如山脈的銀白骨龍,層次戰力相當的存在。
黑暗巨蚺,怎會和攪合到了一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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