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洪流沖擊蒼穹,古老戰陣變化莫測,竟真的攔下了古惡魔瑟托雷,對方不斷發焰,焚滅八方,卻殺不盡這些可無限復生的煞。
“異族外神,合該誅之!”周黑的聲音著無窮威嚴,恍若一尊暗夜下的君王,寒眸掃過,煞軍團攻勢更猛烈了。
很明顯,他一邊鏖戰一尊土地,一邊竟還能分出心神縱兵,抗衡一尊忌的戰仆。
許多人心神震,驚愕難言。
九州藏龍臥虎,這一點他們是早就看出來了的,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真龍一般的人,亦或者說,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這位的本事絕對超越了回王和辰王,是一名不世出的老怪,背景來歷皆是難以想象。
“真的……全部擋下了?”
“若辰王也備和他們一樣的戰力,醒來之時,恐怕便是一場洗!”
“真的會發生這種事嗎,九州以一己之力,抗衡四大區,三大兇地?”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也有人出了危險的目。
旁邊立馬有人冷笑:“別演了,要出手你自己出,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沒錯,我們也就罵了辰王兩句,回頭大不了跪下來,把好東西如數奉上,便能化解這份因果,傻子才特麼提著頭,現在跑去刺殺辰王。”
“一名名老怪都這麼攔下來了,誰特麼知道他還有多底牌?”
“還真以為辰王躺在那里,孤立無援了?蠢貨!”
一些強者明顯是上當次數多了,經驗相當富,此刻帶著憤然開口,怒斥那個企圖煽他們的人。
甚至有老人驟然出手,一掌就過去了,大能級的威鋪天蓋地。
“不懷好意,想讓我們去送死嗎?老夫今日先滅了你!”
一道影自虛空墜出,狼狽的逃竄向遠。
至此,觀戰人群中,再也沒有刻意針對辰王的聲音了,雖然一些人依舊對往日遭遇到不忿,心埋有仇恨的種子,可當看到九州如今的雄厚底蘊,他們都很好的化解了自恨意。
“說起來,老夫以前也是從九州走出來的,人不能忘本。”一名白發蒼蒼的道袍老人如此開口。
“說得對,本座和辰王也算有幾分,昔日曾幫他從兇地中帶出來過不好東西,能見到他有現在的就,比本座自己突破還要高興!”有人開始懷念過往。
“辰王,那的確是宅心仁厚之輩,想來不會在意我們的幾句失言。”
“對了,最近我又探訪了一座兇地,帶出不特產,辰王此次大劫過去之后,一定要攜好禮登門拜訪,一起暢談那幾次愉快的合作。”
“……”
眾人話鋒一轉,紛紛熱絡的攀起關系來,雖說如今看上去,僅僅是九州艱苦支撐,暫時擋下了這一次必死之局。
他們有著許多薄弱點,比如鐵柱、周泰、小海為首的山神幻夢陣。
比如強行拔高實力的周黑。
比如煞軍,只是靠著奇詭的戰陣唬住了對手,一旦被抓住弱點,很可能會頃刻潰敗。
然而在場的老狐貍們想法真要這麼簡單,他們恐怕早就隕落在了歷史長河中。
九州看似搖搖墜,大廈將傾,可卻穩穩擋下了所有來犯之敵。
這樣的況才是最恐怖的,你本不準其背后到底還藏著多底牌。
就在所有人對局勢的看法轉變,認為九州一方勝券在握的時候。
異變再生。
地城上方的一片天空驟然虛幻起來,不斷扭曲、模糊,一縷一縷的金折出來,一座龐大的建筑若若現。
一道道目被吸引了過去。
就見那里騰起朵朵金蓮,燦燦佛照耀,映得金黃一片,蒼老的誦經聲憑空響起,恍若道音,讓無數人神一震。
“這,這是……”
“一座古殿?”
“不,這是一座寺!”
一個老人聲音帶著栗,息沉重,看上去極為張。
其余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座龐大的建筑已經凝實了,的確是一座古老的寺廟。
琉璃瓦,獅頭梁,紅漆圓寶柱,駝峰檐……
這是一座奢華大氣的古寺,每一寸建筑上都散發著至高的佛理,寺傳出約約的僧人誦經聲,寬大的牌匾上是三個鎏金大字。
“須彌寺”
這個名字仿佛某種魔咒,讓所有強者跟石化了一般,僵立原地。
良久,才有人不可置信的出聲:“須……須彌寺?”
“怎麼可能,一座兇地的本相,就這麼顯化出來了?”
“這可不是前幾日我們所踏的一座座兇地外圍,而是其核心區域!是一座兇地的本質!”
“兇地顯化,必有禍!”
“那是……”
朦朧佛大盛,殿宇之,一道蒼老的影走了出來,佝僂、干瘦的軀一出現在這片天地中,便仿佛一尊真佛降臨了,恐怖威能,得世間眾生都抬不起頭!
“貧僧普陀,江小友前日與本寺結下了莫大因果,今日特來結清。”
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蘊含深刻佛理,在眾人耳邊嗡嗡作響,縈繞許久,甚至讓一些道心不穩的強者當場產生了心魔,喃喃自語著自己曾經的罪惡。
一些人走上前,拜在普陀面前。
“大師,請收我佛門吧,我悟了!”
“大師,我罪孽深重,請收我門,超度從前的‘惡我’!”
“……”
這一幕看得剩下的強者頭皮發麻,跟見鬼了一樣。
須彌寺的手段未免有些太詭異了,輕描淡寫一句話,直接就把十幾名強者侵蝕了。
即便老僧不收下他們,這些人將來也廢了,只會窮極一生去追尋佛理,而忘卻了一切自我、前塵。
“不對,他說他……普陀!?”有人突然驚呼。
一個老古董反應過來:“普陀賢師!”
“竟然是這位,怎麼可能?”
“這可是道昌時代佛門名最高的一位宿老,那時候佛門早已滅絕,但他還是走到了頂尖大能的地步,最可怕的是其詭異莫測的手段,連道主輕易也不敢招惹!”
“他不是被晚年瘋瘋癲癲的武主一拳打死了嗎?”
“看來須彌寺看中了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