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話就算啦,當我沒說!】
演唱會。
沈茹菁看著那三個字,久違的記憶涌了上來。
很多年前那個靜謐的夏夜,高考結束后。
和宋洵遠離紛雜的人群,跑到學校教學樓的天臺上,一起啜飲冰涼的啤酒。
晚風沙沙,耳邊只余旁人淺淺的呼吸聲,風聲和若若無的蟬鳴。
“i would fly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
含著醉意的歌聲響起,低啞如大提琴,又帶著年人獨有的清澈明凈。
風吹過旁年的角,月輕灑在他優利落的側臉和高鼻梁上。
察覺到的視線,年側過臉來,眸中落滿星,角微掀。
“免費聽我的演唱會,是不是欠我一張門票?”
語氣從容而又懶倦。
不作聲,只重新開了一瓶啤酒,下示意:這就是門票。
年倒是很給面子地接過手中啤酒,仰著頭一口灌下,冰涼的順著滾著的結,落到鎖骨,而后又浸了領口。
莫名的冷而又。
他灌著啤酒,余卻仍牢牢地鎖住。那樣專注炙熱的目,仿佛全世界只看得見一人,怎麼看都看不膩。
的心跳也漸漸了,跟著星星的節奏,閃爍。
夜風纏綿醉人,而嘗到了他里的啤酒味道,清香,微苦。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失控,連帶著溫一節節升高,悶熱的夏夜,空氣滾燙而又。讓人心頭發,幾近迷失。
那是屬于的私人演唱會,第一次輕吻的星。
也許是被表妹的期待所打,抑或是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沈茹菁最終答應了表妹的請求。
-
周四的清晨。
沈茹菁著太走進工作室,發現辦公區已經有人了。
“陳姐,早呀。”打了個招呼,“今天來這麼早嗎?”
“是呀,一大早被兒子哭醒,本睡不著,干脆早點來工作室了。”陳芳回應。
看到沈茹菁臉上明顯的憔悴,陳芳關心道:“小茹,你臉好差,生病了嗎?我聽何師說你今天下午還要出差去北城。”
“對,在北城有一個加急單,何師說客戶點名要我去。”沈茹菁一邊低頭麻利地收拾工,一邊應道。
“你也太拼了吧,今年都出多次差了?還是小心點,做我們這行,力腦力缺一不可,可是革命的本錢。”
陳芳溫聲勸道,“你還是個孩子,常年在外地奔波也不安全,要不我你跟何師說一下,下次多給你接點本地的吧。”
“謝謝您,陳姐,好意我心領啦。“沈茹jsg菁說話的語氣十分溫,卻是婉拒了。
陳芳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弱不風,胳膊纖細的姑娘,雖長著一張溫甜的臉,但倔起來比誰都執拗。
兩年半前沈茹菁剛來工作室時,陳芳打心底里覺得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做不久。
畢竟做這一行的,整天都在工地和各種水泥打道,灰頭土臉,工作容也枯燥,極需耐。
誰知小姑娘反而是工作室里最能吃苦的,工作起來比誰都拼命,搬水泥一天也從不累,再急的活兒,也只是默默地熬夜悶頭做,從不抱怨。
沈茹菁在壁畫上也很有天賦,學了半年就出師了,一兩年就在本地圈子里小有名氣。
這樣一個勤謙遜,甜人的姑娘,誰不喜歡呢?
“行,那你自己多多注意安全吧,到了地方先跟我們報個平安,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們。”陳芳見勸不,只能無奈地叮囑。
“謝謝陳姐,我會的。”沈茹菁收拾好東西,抬頭笑得明,一雙純凈的杏眼像被水洗過似的,溫潤又漂亮,“那我先走啦,陳姐再見。”
“等……”陳芳突然想起上周在工作室偶然聽到的話,想告訴沈茹菁讓長點心,下次不要再接那種只包路費的公益單了,何師很不高興。
但想了想,看著生離開的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
到達北城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
【菁菁姐!出差注意安全噢!記得我們的約定喔!回來我請你喝冰冰茶~】
沈茹菁剛關閉飛行模式,就收到表妹的消息,不失笑。
連帶莫名的張也消散了幾分。
還未接近演唱會所在的北城育館,路上已是隨可見的大屏廣告。
路牌橫幅,鋪天蓋地的演唱會信息與宣傳,讓人避無可避。
巨大的led屏上,男人的下頜線鋒利而又冷峭,是一張經得起高清幀率考驗的無暇面容。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神冷淡不馴,仿佛對什麼都興致缺缺,頗有幾分野。
他一括高級定制西裝,冷低沉的調,線條流暢利落,微勾的角卻又懶又拽。
冷白如瓷的手指骨節分明,青筋脈絡清晰,與手腕出的銀表盤相映,反而有種冠楚楚而又不約束的野。
無端引人靠近,卻又只能在大屏面前仰。
沈茹菁穿著方便出差的灰撲撲工裝,跟著導航,終于到了演唱會所在的育館。
熱浪撲面涌來,有些不適應,總覺得與現場狂熱的年輕孩有些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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