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兒斷斷續續的把這話說完,蕓娘臉上出了憤恨之。
為陳家生了三個兒,還任勞任怨了這麼多年,到頭來,老太太竟然還這麼對!
憤怒歸憤怒,蕓娘也很清楚自己帶著三個兒是無法離開陳家的。隨即抹了抹大花臉上的眼淚,站了起來。
陳老太太定然是去何家村通風報信了,現在得趕去姑子廟,讓阿沅躲起來才行。
蕓娘匆匆的回了屋子,拿起了挎籃,準備出門的時候,老二媳婦就攔在了門口。
趾高氣揚的道:“娘說了,這幾天都不能讓你出門,你得好好在家里邊做家務。”
蕓娘頓時沉下了臉,但也是好聲好氣的道:“二弟妹,你讓開,我要去一趟鎮上。”
老二媳婦平日好吃懶做,因生了兒子,所以覺得自己是老陳家的有功之臣,什麼活都推給蕓娘做,平日里也沒欺負蕓娘。
“不,娘說你不許出門,那就不許出門,娘還說了,只要你敢走出這扇門,就讓大哥把你給休了!”
休了休了!天天都是這麼一句話,八年來聽得厭煩了!
蕓娘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去推老二媳婦:“你讓開!”
蕓娘從來就沒這麼反抗過,所以老二媳婦一時不察,被推到了一旁。
“你竟然敢推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隨即回過神來,惱怒的抓著蕓娘的頭發開始廝打了起來。
屋子里邊的孩子聞聲而來。
八歲的大花和六歲的二花都拉扯著二嬸,幫著自家阿娘。
扭打一塊的時候,院子外邊忽然傳來了喊聲:“陳家蕓娘可在?”
見沒有回應,院外再次傳來聲音:“有沒有人在家?”
扭打在一塊的人似乎都聽見了這聲音,分了開來,都后退了幾步,大口的著氣。
服凌,發髻更是糟糟的。
老二媳婦怒道:“你要是真敢離開這這個家,娘就會讓大哥休了你。而大哥最聽娘的話了,到時候就真的會休了你。”
自家丈夫是個什麼樣的,蕓娘最為清楚。若老太太真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沒準真的要休了自己。
可若不出去,自己大哥留下的唯一一個脈就要被人欺辱了。
蕓娘記著大哥對自己的好,記著阿沅小的時候是如何可。若是自己男人因這事而休了,寧愿帶著幾個娃兒出去乞討!
想到這后,蕓娘咬了咬牙:“我出去看看誰尋我。”
說罷就轉了出門,
“有沒有人在家?”許家娘子朝著院子大聲又喊了一聲。
分明聽到了里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怎就沒人出來?
這時候,從堂屋中走出了一個發髻略為凌的婦人。許家娘子先前在姑子廟的時候與蕓娘打過一個照面。所以認得出來,這出來的就是小娘子的姑姑。
蕓娘看見是木匠鋪子的娘子,微微怔了下。
蕓娘才走出來,老二媳婦也急急的跟著走了出來,看到許家娘子的時候,也是愣了愣。
老二媳婦詫異道:“你不是許家娘子麼,你怎在這?”
許家娘子笑了笑,看向小娘子的姑姑:“我有些事要尋蕓娘。”
蕓娘回過神來,記得許家娘子和阿沅好,如今來這里,定然是為了阿沅的事。
心中思索了一下,看向老二媳婦:“我不出去,我就和說幾句話總了吧?”
陳老太太沒有與老二媳婦說過他們要去哪。只代在他們離開家的這幾日一定要看住蕓娘,不讓出門,但并沒有說不讓見旁人。
許家娘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沒有出半點疑,依舊維持著笑意。
老二媳婦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
許家娘子四看了看,看到不遠的一棵榕樹,想了想,笑道:“那我們到那邊樹下說幾句話吧。”
老二媳婦一雙眼睛就的盯著蕓娘。
蕓娘不再搭理,開了院子門,走了出去。
與許家娘子一塊走到了榕樹下,先行開了口:“可是阿沅有什麼事?”
許家娘子點了點頭:“是霍鐵匠托我來尋你的。”
聽到霍鐵匠這幾個字,蕓娘的表沉了沉,問:“他讓你來,為了什麼?”
“我聽說因是昨日有那北疆奴出現在黃鸝山上,霍鐵匠擔憂蘇小娘子,所以就把人從姑子廟接了回來。”
蕓娘大概也知道了先前阿沅住在霍鐵匠的家中,所以再聽到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太過驚訝。
但聽到阿沅已經不在姑子廟了,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目往自家院子看了眼,隨即與許家娘子說道:“那請你幫我告訴我外甥,讓不要再回姑子廟了,我家婆母知道了的去了。”
許家娘子不大清楚蘇小娘子的家世,心里雖疑陳家老太太知曉蘇小娘子在姑子廟,這做姑姑的為什麼會這般的張?但雖猶豫疑,可也沒有多過問,點了點頭后,把自己此行目的說了出來。
“霍鐵匠此番讓我來尋你,是因婚事要與你相商。”
蕓娘一愣:“婚事……他要與我家阿沅親?”
許家娘子點了點頭:“他們打算就在這些天把婚事給辦了,所以想請你到鎮上去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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