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后,隨即拿著油燈去廚房。
把每一個角落都照了一遍后,才安心的開始做早飯。
*
因以前行軍打仗時候,一日就睡一個時辰都是常有的事。所以霍擎只是補了半個多時辰的覺就覺得足了。
起了床,阿沅也把早飯做好了。
天氣熱,早飯涼了正好。所以霍擎練了拳后才洗臉吃早飯。
吃著早飯,霍擎與阿沅道:“一會我弄些雄黃回來,自己一個人,沒問題?”
阿沅赧的應,“我不怕了。”
聽說不怕了,霍擎微微挑眉說道:“那一會,你自己進屋灑雄黃?”
阿沅一愣,傻了眼一般的著面前的霍爺。
霍擎再問:“真不怕了?”
阿沅本想說不怕,但又怕進去灑雄黃,有些蔫蔫的回:“還是怕的。”
霍擎角微微勾了勾,向來冷峻的臉上多了一表,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吃完早飯后,霍擎去買雄黃,順道去尋了打鐵鋪的屋主。
屋主是個帶著孫子的寡婦,霍擎是去與說了砍樹的事。
因打鐵鋪大,且工全,所以租金貴得讓人卻步,但霍擎卻是賃下鋪子。
半年有十幾兩進賬,眼看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到期了,老寡婦生怕他不續租了,聽說他要砍樹,連連答應。
因霍擎要那樹有用,便問:“那樹若我也要了,多銀錢?”
一棵樹,比起那鋪子的租金,值不了多銀子。老寡婦是個懂得看長遠的,笑著說:“那樹呀,給我無用,就給霍鐵匠你當做柴火燒了。”
霍擎道了聲謝過了,隨即道:“租金下個月我會及時送來。”
一說到租金,老寡婦頓時笑開了花:“我信霍鐵匠的為人,就是晚個幾日也沒關系。”
霍擎點頭:“那我先走了。”
老寡婦笑著點頭,看著霍擎轉,忽然想起了些事,忙喊道:“霍鐵匠且等等。”
霍擎腳步一頓,轉回向。
老寡婦說道:“霍鐵匠有沒有娶妻的心思?”
原是為了這事。
霍擎面寡淡,沒有毫猶豫的回:“沒有。”
老寡婦表一僵,但隨即很快就緩了過來,笑道:“現在是沒有,指不定見了人家姑娘就有了呢?我這有一個老姐妹的孫,年方十六,模樣清秀,為人勤快,姓王,是家中二閨,你不妨先相看相看,說不定到時候見了人之后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霍擎面無表的道了聲:“不必了。”
拒絕后就轉了。
老寡婦看著霍擎那健壯的背影,嘖嘖稱奇。
這麼一副健壯的板,在床上肯定是個猛的,但怎就不想人呢?
霍擎拿著雄黃回了打鐵鋪。
把雄黃加在酒中,在阿沅的屋子和廚房,還有院中的一些角落都灑了。
最后把的竹床搬出來晾曬了到了中午。
中午之后,霍擎早早就關了鋪子的門,拿著大斧頭就出了門。
不一會,在廊檐下做針線活的阿沅就聽到從院子外傳來砍樹聲。
抬起頭,就見院子圍墻外那棵大樹一陣一陣的晃。
阿沅一驚,霍爺真砍樹了?麗嘉
第27章 小心思 四更
打鐵鋪的霍鐵匠要砍樹, 引得巷里邊的好些人跑來圍觀了。
都好奇這好好的怎麼就砍樹了?
唯獨夏俊娘從自個兒子口中得知了原因。似乎是因兒子爬了樹給霍鐵匠的妹子送了花,所以霍鐵匠不高興了,才會把樹給砍了。
夏俊他娘拉著幾個人到一旁把這事給說了。
旁人聞言, 嗤笑:“這顯然就是醋了, 那里是妹妹,分明呀就是小心肝。”
“難怪喲,我之前說要給霍鐵匠說親事,他理都不理人,原來是心里邊有人了。”
“那也沒準是親妹子呀,你們在這瞎胡說, 說不定會壞了人家妹子的名聲。”
“嘖嘖嘖,你聽見過霍鐵匠承認是親妹子了嗎?連那小娘子什麼名字都沒說,還藏那般嚴實,誰知道是親妹妹還是妹妹?”
“不過話又說回來, 那小娘子都不與我們說話,也不臉,到底幾個意思?”
夏俊他娘道:“我家夏俊幾日前從打鐵鋪回來后, 就嚷著說他從來沒見過像霍鐵匠妹子那般好看的姐姐,像是天上的仙似的,還吵著嚷著要去霍家當什麼養夫, 把我給氣得直接打了他一頓。”
幾人聞言,一陣好笑。
“若是長得貌,為什麼整日帶著面紗?”
有人思索了一晌, 掌驚道:“該=莫不會是那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妾。正好與霍鐵匠是舊日人, 所以知曉霍鐵匠在此,才逃出來投靠了?”
幾人面面相覷,越來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阿沅在后門聽到了這話, 默默地回了廊檐下繼續做活。
才不是什麼逃妾,是正經人家。
抬眸看向那晃了幾下,“啪嗒”一聲倒了下去的樹。
阿沅忽然就有些傷春悲秋了,那棵樹在那都該有好些年頭了吧?
都待了好些年頭,今日也都得離開那個位置。
那呢?
又能在霍爺家待多久?
是不是還沒勾到霍爺時,霍爺就會有被別人勾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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