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收拾收拾準備回鄴京,路上可別讓人跑了,否則咱們都得挨板子。”
……
轉眼到了虞昭生辰這日,難得起得早了些,坐在梳妝匣前由葶花梳頭。
青玉忍不住派人去長定殿那兒瞧了瞧,此刻小侍正在耳邊竊竊私語,說是依舊不見太子殿下的人影,青玉聽了怕主子傷心,一時不有些焦急。
虞昭從鏡中了眼青玉,見對方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揚眉問道:“青玉,你這是怎了?”
青玉示意那侍退下,旋即訕笑著道:“奴婢方才派人去問膳房,生辰宴的菜肴準備得如何了。”
虞昭聽后不狐疑道:“生辰宴在晚間,你這會兒就去問?”
葶花方才聽到兩人之間的一些話,此刻不假思索地開口道:“青玉姐姐方才是派人去長定殿了,看看太子殿下回來沒。”
此言一出,青玉便忍不住狠狠瞪了眼葶花,以為在主子的心窩:“你說些什麼!”
葶花委屈地扁了扁,索替虞昭解釋道:“咱家主子早派人去城門口守著了,若有消息自會過來回稟的,哪需要你派人去長定殿。”
青玉微微一愣,旋即看了眼鏡中的太子妃,見虞昭一臉故作鎮定的模樣,便知這是主子的意思。忍不住笑道:“原來主子早有安排。”
虞昭抿了抿,被破小心思,此刻有些赧地垂下眼簾。
先前袁公公那兒先一步傳來消息,說是太子殿下命人連夜趕路,今日應當會回鄴京,所以一早便派人去守著了。都說小別勝新婚,名義上的夫君第一次出遠門,派人關心一下也是應當。
隨后虞昭出了東宮,此前便約上薛寧,兩人這會兒坐在城樓附近一間茶館,特意挑了個能看見城門附近景象的雅間。
薛寧見虞昭不時往窗外看去的模樣,頓覺好笑:“太子殿下今日會回來?”
虞昭正找著街上是否有與蕭胤形相似的人,此刻微微一愣,旋即垂眸輕聲道:“據袁公公說是如此,都說殿下一諾千金,應當不會食言才對。”
薛寧發覺虞昭面幾分害,遂忍不住打趣道:“鄴京可是有四道城門,你怎知太子殿下會自此門城?”
虞昭眸向窗外,對此毫無所察,不自覺地老實答道:“這城門是朝著曲縣的方向,再說殿下先前便是從這兒出城的,應當不會繞遠路才對。”
薛寧佯裝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太子妃不僅特意研究了地圖,連此前太子殿下從何出城門都一清二楚,這消息打探得十分到位啊。”
虞昭聽后陡然回神,見薛寧笑意盈盈的模樣,頓時紅著臉輕斥道:“我……我無意間知曉的!”
薛寧聽后樂不可支,在椅子上差點笑折了腰,沒料到太子妃害起來這般可。
虞昭見此上前就想去撓,忍冬卻在此時眼尖地發現了太子殿下的影,一時連忙提醒太子妃道:“主子快看,殿下他回來了!”
話音方落,虞昭頓時往城門口的方向去,果真見到了蕭胤拔如松的影,在人流中可謂鶴立群。
欣喜不已,方才從椅上站了起來,便見蕭胤突然勒住韁繩,朝后一輛馬車而去。
馬車簾子被人掀起,出一張清秀的面龐來。
虞昭頓時一怔,旋即定睛細看了番,見兩人距離瞧著極近,似是耳語一番后,蕭胤這才縱馬離去。
不咬了咬,面驟然蒼白下來,袖下纖長的五指都攥了。
若是尋常份的子,為何要坐在太子后的馬車,蕭胤他莫不是準備納妾吧?
……
蕭胤回到鄴京后,并未發現茶樓上的虞昭等人,他先是去了一趟大皇子府,告訴對方馮婆子沒尋到,只捉住了兒,馮婆子若重視此人,料想不久后定會出現在鄴京。
隨后他宮去了書房,向建文帝稟報賑災一事,以及對此前那些地方的定罪事宜。
等蕭胤回到東宮時,院日晷已過了午時。
他并未回長定殿,而是徑直往寧華殿的方向過去,今日是昭昭生辰,蕭胤自是早就知曉了,后來因著賑災一事耽誤了些時辰,好在如今趕了回來,他也許久未曾見到了。
不料蕭胤到了院中后發現,寧華殿的門關著。
他不微微挑眉,眼看周圍下人都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蕭胤上前拍了拍殿門:“昭昭,孤回來了。”
院一時寂靜無聲,殿毫無靜傳來。
蕭胤有些訝異,便詢問院跪了一地的下人道:“太子妃可在殿?”
小順子了脖子,壯著膽子答道:“應當就在里頭……”
蕭胤頓時擰眉問道:“那為何將孤拒之門外?”
小順子其實也不全然清楚,只得挑自己知道的說給蕭胤聽:“太子妃上午回來時,神便不對勁,之后沒過多久便命人關上殿門,只留青玉和葶花二人在里頭,太子妃就沒出來過。”
蕭胤繼續問道:“何時回來的?”
小順子瞧了眼院日晷,恭敬地垂眸回道:“巳時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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