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了愣道:“這倒是未曾注意,本宮依稀記得屋有個香爐,去的時候并未點著香。你是覺得,昨晚這兩樁事出自同一人之手?”
蕭胤淡聲開口:“事實尚待查明,太子妃估計并不知曉多,母后不妨問問四弟和小姐。”
皇后思忖片刻后,微微頷首道:“你這猜測也有道理,只是四皇子那兒溫貴妃攔著,本宮問不出什麼。蓉這孩子還在養傷,此時也不宜過問太多。昨晚之事發生在普海寺,夜昏暗不說,也沒個人證,一時倒比較難查。”
蕭胤聽后沉默片刻,可惜他并不知蓉對自己的心思頗深,否則還能發現些端倪。
他直覺問題出在四皇子那兒,只是對方如今不肯說。
皇后忍不住提醒蕭胤道:“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太子妃定是覺得了委屈,你定要好好安,別再橫生枝節,知道麼?”
蕭胤想起虞昭昨晚在他下落淚的模樣,遂頷首道:“兒臣會好好待的。”
皇后笑了笑,素來知曉自家太子的為人,可謂言出必行。此刻有蕭胤這句保證,皇后頓覺省心不,起由秋碧扶著道:“那母后便回去了。”
蕭胤一同起道:“兒臣恭送母后。”
待皇后娘娘離開之后,蕭胤問一旁的袁瑞道:“昨夜外面可發生何事?”
袁瑞連忙向他稟報:“只有謝大人來過一趟,他聽見里面的聲音意圖強闖,被老奴給攔住了。”
蕭胤聽后眉心微擰。
只是想想也不會是謝承素把虞昭送過來的,他遂沒多理會。
……
虞昭回到自己的院,方才緩緩走下馬車,青玉和葶花兩人連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著。
青玉眼看虞昭走路姿勢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葶花更是淚眼汪汪道:“咱們在地上醒來后就沒見著您,這都找您一整夜了。”
虞昭見兩人面如常,便知青玉和葶花只是被打暈在地,并未傷。安地拍了拍兩人的手背,輕聲道:“回屋里說。”
茗玉躲在暗見著這一幕,知道太子妃終于回來了,他連忙回去將消息稟報給自家大人。
謝承素聽說后,便帶著茗玉快步來到虞昭院門前,不料卻被守門的小順子給攔了下來。
小順子便是此前虞昭和蕭胤從四皇子手中救回來的那個小宦,他自是向著太子殿下的,此刻朝著這主仆二人板起臉,傳達虞昭方才的吩咐:“太子妃今日閉門不見客,二位請回。”
謝承素抿了抿,他昨晚可謂間接把虞昭送到了蕭胤床上,此刻示意了眼茗玉。
小廝茗玉心領神會,連忙取了個沉甸甸的錢袋遞給小順子。
然而小順子卻是不肯接過,無論茗玉費多口舌都無用,依舊板著張臉看守院門。
謝承素見狀只得道:“我確有要事尋太子妃,勞煩進去通傳一聲。”
小順子見這倆人跟塊牛皮糖似的,杵在太子妃院門前半天,被旁人看見了終究也不太好。他便推開茗玉給的錢袋,徑直轉進了院,輕輕叩響屋門道:“啟稟太子妃,東楚謝大人求見。”
虞昭方才俯趴在床榻上,由葶花給小心翼翼地按著腰,此刻不方便見外人。
況且,也無面對承素,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昨晚之事,遂思忖片刻后便道:“就說我子不適。”
小順子很快將虞昭的話告訴了謝承素,他冷聲又補充了句:“……太子妃著實不便見外人,您請回。”
殊不知,謝承素昨晚都聽見了虞昭的聲音,他自然忍不住會猜測一二,昨晚整夜都未曾睡好覺。此刻聽聞虞昭子不適,他頓時明白過來,定是蕭胤昨晚把要得狠了,一時氣得攥了拳。
恰好此時蕭胤到了虞昭院門前,小順子見是太子殿下,頓時換了一副態度,他殷勤地朝蕭胤通風報信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有些子不適,您這是過來看?”
蕭胤微微頷首,他看了眼旁的謝承素,不知這人大清早過來尋虞昭做什麼,看樣子是被攔下了。
袁瑞見到謝承素吃癟,頓時心大好,一時笑著朝小順子打趣道:“咱們殿下來看太子妃,你還敢攔著?”
小順子忙賠笑道:“殿下里面請。”竟是連進去通傳都免了。
蕭胤對此并未多言,他是虞昭名正言順的夫君,更是東宮之主。因此這些下人從來不敢攔他,此時蕭胤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連個正眼都未看向謝承素。
謝承素眼看袁瑞和小順子這兩個下人狀似親的模樣,還以為虞昭和蕭胤之間也是如此,他不住冷笑一聲,隨即氣得拂袖而去。
原來竟是他多事了。
……
虞昭聽聞側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住回頭看去,只見蕭胤進了的屋子,袁瑞則被留在了屋外。
此刻虞昭上只穿了衫,連忙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上遮住玲瓏曲線。
想起這人昨晚的強勢霸道,若非如此,也不會覺得上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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