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聽這兩個丫頭取笑自己,猛地轉向二人捉去,佯怒道:“我看你們是皮了!”
頓時院歡聲笑語,作一團,葶花躲在一名西祈侍后,可謂不亦樂乎。
此時一名攬月宮的侍進來,朝虞昭福行禮道:“啟稟太子妃,貴妃娘娘三日后在一品園設下蘭宴,邀您和大皇子妃前去同賞,世家小姐們亦會前來展示才藝。這是給您的帖子。”
虞昭聽后止住去追葶花的步子,接過帖子看了眼有些心生疑,遂朝那侍問道:“初冬賞蘭?”
“除了此時盛開的墨蘭,溫房還開了不其他品種的蘭花,陛下吩咐送了不去攬月宮,貴妃娘娘見了很是歡喜,遂取名蘭宴。”侍笑著解釋了番,隨后低了幾分聲音道,“也是為了給四殿下選皇子妃。”
虞昭一聽頓時了然,輕笑道:“好,那我到時便去湊個熱鬧。”
前不久蕭胤派人傳話來,說是晗哥兒如今在承恩侯府一切安好,暫無命之憂。便知道,向四皇子反擊的機會來了。
既然蘭宴是為四皇子準備的,他說不定會在那日出現,屆時找個機會行事便是。
……
且說蘭宴這日,鄴京下了今年第一場雪。
白雪紛揚,撲簌簌落在虞昭的發梢肩頭,一行人正走在半途。葶花見了忙說要回去取傘,生怕主子著涼。
恰好不遠有座亭子,檐下掛著厚實的幕簾,另一名侍忍冬便扶著虞昭進去避一避,不料進去后發覺亭已然有了人,也是一主一仆。
寒風吹進亭,那位面容嫻雅的素子登時打了個噴嚏。
的侍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頓時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是何人?”
薛寧立時輕聲呵斥道:“采香,不得對太子妃無禮。”
采香聞言一怔,慌忙跪下道:“太子妃息怒,奴婢有眼無珠。”
“起來吧。”虞昭沒想到其主子竟認得自己,一時不多看了薛寧兩眼,卻是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只覺其人眼。
薛寧見虞昭滿眼疑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那日只一眼便記住了虞昭,只因虞昭實在生得太,明艷得不可方。不過此刻薛寧并未說什麼,只捂著輕咳了幾聲。
直到兩人的侍都進了亭送傘,虞昭這才猜到了對方的份,能在宮中帶兩個侍的,至應是皇子正妃。眼前這位應當便是大皇子妃,此前在接風宴上瞧見過。
薛寧也是趕著去蘭宴,此刻朝虞昭抬手示意道:“太子妃先請。”
虞昭見面容有些蒼白,便取出自己暖袖手筒中的小暖爐,讓忍冬遞給薛寧:“如今天氣日漸寒涼,大嫂應多注意子才是。”
薛寧有些驚訝,沒想到虞昭雖沒記住自己,卻很快猜出了的份。
手接過那只溫熱的暖爐,仔細瞧了瞧其上致繁復的紋路,見是西祈宮制造的一等品,不住苦笑了下道:“承蒙太子妃關心,我那暖爐正巧壞了,今日就沒帶出來。”
虞昭眉梢微揚,想起宮里暖爐還有不,便道:“那便先用我的吧。”
薛寧悄悄抱了暖爐,輕聲道:“多謝。”
虞昭笑了笑,這于而言僅是舉手之勞,因此并未有多在意。
不久后,兩人都到了一品園主殿。今日天公不作,溫貴妃便吩咐人將一盆盆蘭花都搬到殿來,此刻見著虞昭過來,溫貴妃笑著迎上前道:“太子妃來得可有些晚了。”
虞昭聲解釋道:“半途下了雪,只好讓侍回去取傘,不然可要滿頭銀發地進來了。”
“你這孩子,下回派人告訴本宮,坐著攬月宮的輿轎來,保準頭上落不到一丁點雪。”溫貴妃此刻頗為客氣道,只顧著和虞昭寒暄,卻是毫未理虞昭后的薛寧。
薛寧對此見慣不慣,此刻默默垂下腦袋,于殿尋了個邊角位子坐下。
虞昭了眼薛寧的背影,正覺得有些奇怪,冷不防聽見四皇子蕭桓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二嫂。”
回過頭,見著四皇子那張人畜無害的面容,想起此人之前威脅自己的臉,虞昭按捺住心中不快,客套地回了句:“四殿下,許久未見。”
蕭桓笑道:“我有話想與二嫂說,不如去殿外走走。”
虞昭估著他是想問壽禮一事,便答應下來,隨四皇子一同走到殿外。兩人著眼前的滿園雪景,忍冬和鄭昌祥在側邊為各自主子打著傘。
蕭桓側著虞昭姣好明艷的側臉,他目微微一暗,問道:“事可打聽清楚了?”
虞昭一時未答,而是再次確認道:“若我此刻說了,殿下是否會將東楚的家書還我?”
“那是自然。”蕭桓對于的謹慎到好笑,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向來言而有信。”
虞昭遂按照蕭胤之前的吩咐,輕聲道:“……太子準備了幅百壽圖,每個壽字皆出自當世書法名家,可謂世所罕見的珍品。”
“百壽圖?”蕭桓聽后微微驚訝,沒想到太子和他都準備了書畫作為壽禮,不過百壽圖較之自己那幅千里江山圖,還是遜了些。思及此,他勾一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虞昭佯作沒好氣道:“我在太子書房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
蕭桓與側鄭昌祥對視一眼,見對方朝自己點了點頭,便知這消息應是真的。沒想到虞昭還真打聽到了,今后就是他安在太子邊最好的棋子,蕭桓一時心大好,吩咐鄭昌祥道:“把家書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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