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這麼早就過來了,表哥呢?”
薄弈笑著坐在了顧以安的對面。
“他還在忙,稍后過來。”顧以安淡淡地說道。
薄弈笑了笑,又看向容湛,“容大哥,你這是在皺眉深思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剛才安安的話,讓我恍然大悟了。大概以后就知道要怎麼跟你小湖姐相了!”容湛笑道。
薄弈有些詫異地看了顧以安一眼,接著就忍不住失笑:“容大哥你跟……你跟表嫂取經?”
“哎你這是什麼表?”容湛瞪了薄弈一眼。
薄弈忍笑,“沒沒,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嗯,一個旱鴨子跟一個怕水的人請教怎麼游泳……”
容湛的角瞬間就搐了起來。
不得不說,薄弈這比喻還真是形象的很。容湛是個旱鴨子,顧以安就是那個怕水的人,嗯,旱鴨子跟怕水的人請教如何游泳,還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好笑得很啊。
但是薄弈的比喻,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他覺得顧以安在理問題的時候,跟容湛是半斤八兩的。
雖然這話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顧以安仔細想想的話,還真就是這樣的。
對的事,也沒那麼在行。
容湛笑罵了一聲,卻又很無奈地說道:“你這小子,就你是場高手?你真是場高手的話,怎麼到現在還走不出來?對了,你把陌云袖帶去了研究所,那現在呢?我聽說你每天都去看的。”
提到了陌云袖,顧以安也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薄弈。
也想聽聽薄弈的回答。
薄弈沉默了片刻,接著就微微地笑了起來,“就算是一只貓養了那麼久,也會有的,更何況是人。”
容湛皺了一下眉頭。雖然說這個比喻很形象,但是對于薄弈把陌云袖比作是他養的一只貓的行為,容湛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天總想去看看,好像是不去看到,就會覺得失去了什麼一樣,在某個方面,不夠完整了。”
薄弈輕輕地笑著。
容湛深深地看了薄弈一眼,“小弈,你現在這狀態不太好。你跟陌云袖的事,已經是過去了,你現在可以把陌云袖當是一個普通朋友來關心,但是不能太過了。一旦過了的話,你的心里就會形一種習慣,久而久之,你就徹底走不出來了。”
“我也知道。”薄弈點頭,“可是……可是我恐怕已經很難改掉了。”
容湛抿了抿,遲疑了一下,接著才說道:“你可以試著出國一段時間,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你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一件事上,這樣的話,就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也可以讓你慢慢地……慢慢地戒掉陌云袖。”
“戒掉?”薄弈失笑,“容大哥你覺得這是對上癮了?怎麼可能!其實我對也生氣的。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我的,我那麼,可居然背叛我。不是背叛我,還能那麼心安理得地待在我邊
,我真的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對我有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薄弈的聲音稍微有些激。
在容湛尚未開口的時候,他就繼續說道:“我是先知道死了,我很難很難過,甚至也想死。在這種況下,我知道了背叛我的事,但是當時我的想法是,只要能活過來,就算是背叛我了,我也接。可是人……人心總是那麼自私的不是嗎?現在真的活過來了,可是我又開始斤斤計較以前的事,開始計較為什麼會背叛我,為什麼會在背叛我之后,還那麼坦然地面對我……”
說到這里,薄弈輕笑了一聲,抬眼看向了容湛:“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沒辦法,這就是人的丑陋之,而我,真是把這些丑陋,表現得淋漓盡致!”
容湛搖了搖頭,“你的反應很正常,如果真的在得知背叛你之后,還一點兒都不恨的話,那才不正常。不過,恨也要有個限度,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小弈,你這會兒其實也未必就是恨,你更多的是恨自己,或者說,是你心中一直的疑團沒有得到解答。你越想知道答案,心中的執著就會越發強烈。而這份執著,可能會最終毀掉你。對于正確方向的執著那執著,而對于錯誤方向的執著,那偏執!”
薄弈點點頭,“我知道。”
看著薄弈的樣子,容湛無奈地嘆了口氣,越是單純的人,就越是容易鉆牛角尖,薄弈此前恐怕完全不會想過,陌云袖居然會背叛他,所以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才那麼難。
此時的容湛,沒有看到顧以安的表。
天知道,在薄弈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顧以安多想轉就走!
就好像是一個惡魔,在你的面前裝了單純無辜的小白兔,而你卻不能拆穿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裝!
這種覺,真的是別提多難了。
“表嫂,你有沒有對一個人,如此偏執過?”薄弈忽然看向了顧以安。
原本面無表的顧以安,緩緩地抬頭,淡淡地看著薄弈,“有。”
“誰?”
“為什麼要告訴你?”顧以安笑了起來。
“肯定不是表哥。”薄弈笑道,“如果是表哥的話,這個問題定然是張口就來,不會那麼難回答。”
顧以安的臉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地看著薄弈。
容湛看向薄弈的眼神兒,有些探究之意,不過只是一瞬間,他就移開了目。
“對了薄弈,我一直想問你,你跟陳說了什麼,那麼快就從影中走出來了?”顧以安很直接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容湛也愣了一下,也看向了薄弈,“嗯,對的小弈,你跟陳說了什麼,我差點兒都忘記這件事了呢。”
薄弈笑了笑,“也沒什麼啊,我只是告訴,你活著比死了有價值,你死了不會有任何人疼惜你,也不會有任何人為你報仇,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你……”
···
謝別鬧我有藥親的打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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