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他簽字了。
看著簽名那龍飛舞的三個字,顧以安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很難啊。
不過隨即就忍不住鄙視自己,明明是要離婚的,明明是早就計劃好的,為什麼這會兒還會有這種覺?
顧以安再次在心底重復了一遍:我不他。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或許是在提醒自己,或許是在對自己催眠,總之,隨便吧,事總要有個了解!
笑了笑,拿到了筆,深吸口氣,隨即就穩穩地在那三個字的旁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跟他的字比起來,的字好像是太秀氣了呢。
簽完了第一份,剩下的兩份就比較輕松了。
“好了。”顧以安微笑著蓋上筆帽,把文件推回給裴翠湖。
裴翠湖拿起文件看了看,沉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裴律師,再見。”顧以安微笑著站了起來。
裴翠湖卻趕說道,“等等。顧小姐,我還是你的律師,談說了,律師費都已經付了,我又沒有退律師費的習慣,所以就把這單做完吧。”
還有這樣的說法?
顧以安笑了起來,“不必了裴律師,我不需要律師。”
“上法庭,總要有律師辯護的。”裴翠湖說道。
顧以安笑了笑,“沒關系,我自己給自己辯護。”
裴翠湖眼神復雜地盯著顧以安看了一會兒,接著才緩緩地點了一下頭,“那……你多保重!”
顧以安重新回到拘留室,嘗嘗地舒了一口氣,嗯,已經離婚了。說不上是好或者不好,但是……的確很輕松。
不用連累到誰,不用再顧慮誰的。所有的一切,自己來抗就對了。
就在顧以安以為自己終于能清凈地等待案子進下一個階段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探視了。
暮濯?
看到這人的時候,顧以安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來看。可以說,并不認識他。
“你真的不考慮做神鑒定嗎?這是目前對你來說,讓你罪的最好辦法。”暮濯淡淡地說道。
顧以安有些奇怪地看著暮濯,“你不是警方的人嗎?警方不應該急于將嫌犯定罪才對,你怎麼要幫我罪?這是違法的。”
“只要你的神鑒定是真的,這就是合法的。”暮濯的表很是淡然,完全沒有一點兒心虛之類的。
顧以安微笑,“我說了,我不會做神鑒定。人是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承認我是個神經病的。”
暮濯冷笑一聲,“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生病對于人來說是不由己的,無論是上的疾病還是神上的疾病。你這話的意思,有歧視神病人的嫌疑。”
顧以安愣了一下,隨即就點點頭,“我不該歧視神病人,我也沒有歧視。我只是……我只是不認為自己有病,也不想認為自己有病,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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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暮濯盯著顧以安看了一會兒,就微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果然,果然是你!”
“什麼?”顧以安不明所以,很是奇怪地看著暮濯。
但是暮濯卻只是微笑著站起來,轉離開。
真是莫名其妙!
顧以安無語地看著暮濯的背影,相當無奈,這人是不是神病啊,腦袋有問題是不是。
被羈押的生活重新又恢復了平靜,顧以安完全不知道案的進展,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一樣,沒有提審,也沒有其他人來見。
就在顧以安認為,案件的審理已經到了最后階段,下一階段就是移司法準備提起公訴的時候,又有變故。
自從上次之后,已經有差不多一周沒有被提審的顧以安,再次被提審了。
這次提審跟以往不同,警察什麼都沒跟說,只是丟了幾張彩打印的紙給。
拿起這些打印的紙看了一眼,顧以安就愣住了。
這些紙上,赫然是一幅幅打了馬賽克的圖片。因為圖片的容很勁,所以即便是打了馬賽克,也毫不能阻擋人們的視線,反倒是讓人們的窺探心理更加嚴重。
而這些圖片的容,顧以安更加悉,這可不就是grace別墅里的場景麼?
一個手里拿著手刀,坐在一尸的跟前,而尸的周圍已經擺滿了從尸中摘除的各種!
腥,殘暴。
恐怕國外的那些以腥為賣點的電影,那畫面的視覺沖擊力,都不比這個強!
一張張的圖片全部都看完,并沒有花費顧以安多時間。這些圖片上,那些腥的場面本不用再看,因為的確就是當時的場景,絕對不會有錯。
但是,顧以安也不會錯過另外一點,那就是,照片上的,手里拿著手刀。
其實圖片上的那個白,因為圖片拍攝角度和線的問題,并不能看清楚的臉,而是只能看到一個側臉的廓,還有的材,其他的完全就看不清楚。
即便是顧以安現在站在人們的面前,也沒有人能夠認出就是圖片上的那個白的,除非是顧以安也穿著一個白的質吊帶,然后再跟圖片對比的話,那麼明顯能看出來兩人的廓很是一致!
當然,顧以安注意到的還不是這些,而是照片上的那個孩子,手中拿著一把手刀!
這個案件的兇,一把十號解剖刀,也已經找到了。而孩子手上拿著的這把,經過專業人士的對比鑒定之后,認為圖片上孩手里拿著的,正是十號解剖刀。
所以,又多了一個孩殺人的切實證據!
“你還不承認嗎?”
高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你對洪陳剛有仇恨,grace別墅是在你的名下,案發當時grace的鎖被鎖定了,沒有人能進去也沒有人能出來,現場就只有你們兩個人。你是專業的外科醫生,在學校的時候你的人解剖學績優秀,你有機、有時間也有能力,殺了洪陳剛。再加上兇上有你的指紋,現在,又有了這張你拿著手刀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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