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又被延長拘留時限了。
因為并沒有太多期待,所以顧以安也不覺得很失落。
反倒是來探視的裴翠湖,氣得不行。
“國的法律系就是這樣,如果是在國外……”裴翠湖氣得咬牙,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顧以安也笑了起來,“國外的月亮也并不比國的圓。”
見顧以安如此,裴翠湖也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輕松的很。”
“不然呢?”顧以安笑。
裴翠湖嘆了口氣,“也的確是如此。你這況如果是在國外的話,我能他們立刻放人,但是在國就不行。可是國外也并非什麼都好,至在國,有著阿承的影響力,你不會到不公正的對待。”
聞言,顧以安微微點頭,卻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晉承,他……還好嗎?”
這是顧以安第一次問起談晉承。
所以裴翠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確是太奇怪了。自從顧以安進來之后,就從來沒有詢問過談晉承的事。
在裴翠湖看來,談晉承的確是對顧以安非常在意,甚至已經在意到了一種難以自拔的程度。
為了顧以安,談晉承居然跟談母吵架了,現在兩人還在冷戰之中!
須知,在談晉承頂撞母親的第一時間,他就到了家法懲治,可是他生生地扛了軍,還是不肯妥協。
談家的家規一直都很森嚴,談家祖上也是相信棒底下出孝子這一理論的,如果做錯了事,自去請家規。
這次的事,按照談父的話說,談晉承的錯并非是故意頂撞母親,而是把母親給氣病了!
和父母的觀點不同,起了爭執,你可以堅持自己的看法,但是不能氣壞父母。
偏偏談母本來就不太舒服,被談晉承這麼一頂撞,直接被氣暈了……
所以談晉承這頓家法,挨得著實不冤。
裴翠湖當然也聽說了,所以才會說,談晉承是真的把顧以安放在心里,為了的事,竟然能頂撞談母。
然而,顧以安被拘留了之后,這都已經十五天了,半個月的時間,裴翠湖來見過很多次,可是從來沒提過談晉承,本不曾詢問談晉承的事。
今日,顧以安忽然問起了談晉承,反倒是讓裴翠湖覺得驚訝不已。
“你想知道什麼?”裴翠湖低聲問道。
顧以安抿了抿,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算了,沒什麼。”
見這樣子,裴翠湖反倒是笑了起來,只不過的笑容多有些奚落。
“你跟阿承都很好笑。”裴翠湖淡淡地說道。
顧以安皺眉,好笑?
裴翠湖看了一眼,才繼續說道:“阿承這兩天恐怕是下不來床了。”
“啊?怎麼了?”顧以安很是吃驚,“他的傷口又有問題?又需要手了嗎?”
裴翠湖搖搖頭,“他傷口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當然,骨據說是又錯位了。不過我要說的可不是這
些。他剛了一頓家法,據說是十軍。如果是以前的話,他那,別說是十軍了,二十三十也不怕,不過現在麼,一軍下去,他就得趴下!”
顧以安的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軍?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打軍啊,為什麼打啊!
而且談晉承之前過那麼大的心臟手,都還沒有復原呢,他的骨上次都錯位了,怎麼能再被打軍?
“別這麼看我,那頓軍是他自找的。”裴翠湖淡淡地道,“誰讓他把韓姨都給氣暈過去了呢。”
顧以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麼,他把……把媽氣暈了?”
“可不是麼。”裴翠湖撇撇,“你說他這頓打,挨得對不對。”
顧以安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是因為我的事,對嗎?”
裴翠湖沒吭聲,不過很顯然,的確就是因為的事。
兩個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顧以安忽然抬頭,看著裴翠湖:“裴小姐,麻煩你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好嗎?”
“……”這下子到裴翠湖發愣了。
離婚協議!
顧以安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跟談晉承離婚!
裴翠湖發現,是真的看不懂顧以安了。
在這種況下,一般人應該被嚇得要死的,偏偏很平靜,也不張更不害怕。
而在這對極為不利的況下,有談晉承這個靠山,有談太太這個份,可以讓很多苦難,甚至是會讓法、警察都傾向于的。
可是居然要離婚。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這會兒只怕是不得想盡辦法保住自己談太太的位置,怎麼可能會主放棄,主提出離婚!
“你真的要離婚?你考慮清楚了?”裴翠湖冷聲說道,“你可知道,離婚的話不是隨便說著玩的。一旦你跟阿承離婚了……”
“我都知道。我考慮得很清楚了。我并不他,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而且原本在沒有出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已經在考慮跟他離婚了。”顧以安的臉上出了一個微笑,很平靜地說道。
裴翠湖深吸口氣,“你說真的?”
“裴小姐,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顧以安非常肯定地說道,笑了笑:“裴小姐,如果可能的話,我希盡快辦妥這件事。離婚協議其實很簡單,我們兩個沒有什麼共同財產,也沒有什麼需要分配的,我也不要他的贍養費分手費之類的,只要簡簡單單地離婚,就可以了。請裴小姐用最快的速度辦妥,可以嗎?”
裴翠湖用一種相當復雜的眼神,看著顧以安。
顧以安卻只是很平靜地跟對視:“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今天這次的會面,就到此為止吧。哦對了,裴小姐,你的價錢太高了,所以趁著現在你還是我的委托人的時候,幫我理好離婚的事。等離婚之后,沒人幫我付律師費了,我可請不起裴小姐了。謝這段時間以來,裴小姐的照顧。”
說完這些之后,顧以安就示意警察,會面結束。裴翠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轉離去,只留給一個清淡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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