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看起來竟然有些悉。
測謊儀。
這東西顧以安見過的次數多的,但是自己親自上陣,還是頭一次。
看到這里的場景,忍不住苦笑。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當然是沒辦法逃過測謊儀。但是對于來說,對于那些過訓練的人來說,測謊儀對于他們本就不起作用。
其實用一個很簡單的說法來解釋,就比較容易明白了。
測謊儀的很多儀鏈接在人的上,測量人的心跳、脈搏、之類的。
先是通過一組簡單的問題,比如說詢問試者的姓名別年齡等,讓試者說實話,通過這個來測定試者的生理曲線。
然后再詢問需要測謊的問題,如果試者說的是真話,那麼他的生理曲線跟之前的生理曲線就會重合,會一致,即便是有差別,也是細微的差別。可若是試者說的是謊話,他的生理曲線變就會比較大。
當然,現在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測試腦電波,只不過這個比較麻煩罷了。
這種測謊儀所用的原理就是,人在說真話和說謊話的時候,他的大腦反應是不同的,因此也會促使他的心跳和脈搏之類的變化。
而想要瞞過測謊儀的話,你只需要有一心兩用的本領,便可。你在說假話,但是你要告訴你的大腦你說的是真話,讓你自己相信那假話就是真話,或者讓你自己相信真話是假話,欺騙過自己的大腦之后,就也會欺騙你的生理反應,從而在測謊儀上拿到不同的結果。
一般人很難做到這些,但是對于專業訓的人員來說,必須要做到這些。
而顧以安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夠做到這些。
現在,這些手段就要用在的上了,顧以安有些無奈。
很放松,因為也沒什麼好瞞的,或者說,比他們這些辦案人員更想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房間里很安靜,除了高之外,就只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氣質很溫潤,很優雅,濯濯君子。
顧以安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負責測試的人,就是他了。
的視線從他的上淡淡地劃過,然后按照要求,躺在了測試臺上。
那個男子走過來,給連接上各種儀的線路。
“我暮濯。”男子的聲音清清爽爽的,帶著微微的笑意。
顧以安點了一下頭,“很適合你的名字。”
“多謝夸獎。”暮濯微笑,“這些在你的皮上可能有點兒涼,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顧以安嗯了一聲,并未多說什麼。
暮濯又笑了笑,“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張。”
“我該張嗎?”
“或許呢。”
一番無意義的對話之后,所有的東西都連接好了。
“顧以安是吧,我你安安好嗎?我先問你兩個問題,測試一下儀,我們稍后再開始,可以嗎?”
暮濯非常有禮貌,任何一個舉都會細心地解釋,的確會給人一種安心的覺。
可是顧以安,這會兒卻無法安心起來了。
對這個暮濯,有一定的疑慮。
“好了,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的名字顧以安,是嗎?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暮濯的聲音依舊很平淡,沒有什麼私人因素在。
“是。”顧以安的聲音也很平靜。
“你是一名醫生?
”
“是。”
“你喜歡當一名外科醫生?”
“是。”
“很好,測試完畢,儀沒有問題。”暮濯微笑著說道,“那麼下面我們要正式開始了,你依舊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不需要別的回答,知道了嗎?”
“嗯。”
“顧以安,你認識死者洪陳剛?”
“是。”
“死者死了,你很高興?”
“是。”
“你認為死者是死有余辜。”
“是。”
“你對死者有仇視緒。”
“是。”
“你殺了死者?”
“……不知道。”
“請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滴滴……
警報響了,意味著顧以安的生理曲線發生較大的變。
高的臉微微變了。
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這個弱不風的所謂專家。
在筆錄中,問是否殺人了時,顧以安的回答的確是不知道。這個問題,讓警方很沒辦法。
可是現在,在測謊過程中,暮濯問是否殺人了,回答不是,警報響了,意味著可能是在這個問題上說謊了。高很清楚,如果顧以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殺人的話,那麼在這個測謊過程中,無論回答是或者不是,警報都會響的。
可是偏偏,不能回答是,那樣的話就等于是承認自己殺人了。只能回答不是。
可回答不是的時候,警報響了,意味著說自己沒有殺人是謊話……那麼從絕對的反面意思來講的話,可不就意味著殺人了才是真話?
盡管說這測謊儀的結果并不能作為證據提法庭,但是利用這個結果再繼續申請拘留顧以安,足夠了!
高的眼神相當復雜。
作為刑警,他是期能盡快破案的,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他也希顧以安是無辜的,能盡快罪。
所以今日是拘留的最后一天,他真的很矛盾。放人或者不放人,他都不舒服。
但是現在,真的弄出來了一個可以不放人的機會,他又更不舒服了。
問答還在繼續。
“陌云袖是薄弈的妻子?”
“是。”
“薄弈并不知道你跟陌云袖的關系。”
“是。”
“你不想讓薄弈知道你和陌云袖的關系。”
“是。”
“你不想看到陌云袖。”
“是。”
“案發當天,陌云袖給你打電話,并且叮囑你不要告訴薄弈,你自己心里其實也并不想告訴薄弈。”
“是。”
“陌云袖失蹤,跟你有關。”
“……我不知道。”
“請回答是或者不是。”
暮濯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可是顧以安卻已經大汗淋漓了。
“……不是。”
滴滴,警報聲再次響起。
高的眉頭已經皺的能夾死蒼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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