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諱疾忌醫。
就好像是告訴自己我沒事,我就真的沒事了一樣。但實際上,不過是自欺欺人。
顧以安看著裴翠湖離開的背影,苦笑連連。
是,自欺欺人了這麼久,終于還是要面對了,是嗎?只可惜,連自己到底要面對的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會見顧以安之后,裴翠湖直接就被兩個男人給圍住了。
很顯然,這兩個男人出了談晉承和容湛之外,本就不作他想。
談晉承的臉很沉,一雙眼睛黑的發亮,又極其銳利。而容湛,則是有些擔心。
裴翠湖看了眼容湛,“想見你。”
一句話,讓容湛愣住了,讓談晉承也愣住了。
最想見的人,難道不是談晉承嗎?怎麼會是容湛?
談晉承的臉又沉了一分,眼眸中的鋒芒卻是一點兒都未曾減弱,反倒是更為明亮,或者說是更為銳利。
“……可能意識到,的頭腦和心理出問題了,所以想見容湛。”裴翠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容湛立刻就張起來,一把抓住裴翠湖的手腕,“說了什麼,你全部一字不地復述給我聽!任何細節任何字眼都不要!”
裴翠湖的臉稍微黑了一點,邊更是翹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容湛,你就要跟我結婚了,還對另外一個人如此關心,真的好嗎?”
容湛咬牙,幾乎是從牙中出了幾個字,“裴翠湖,結婚是另外一回事。我現在問你的是顧以安的事!到底說了什麼?”
裴翠湖瞇起了眼睛,微微轉頭,瞥了眼談晉承,“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你的人被人覬覦,竟然也無于衷。還是說,那里面的本不是你的人!”
“裴翠湖,不要激怒我,不然的話,你以為你能心想事?”談晉承淡淡地說道。
裴翠湖聳聳肩,“隨便。”
“行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現在先說說,安安到底說了什麼。”容湛追問道。
裴翠湖哼了一聲,才一字一句地把顧以安說過的話都給復述了一遍。
聽完了裴翠湖的話之后,容湛恍然大悟。
他的表有些興,眼神也熠熠發亮,“是了,就是這樣。人的心理是最容易產生依賴的。在絕境的時候,第一次召喚那所謂的神魅,功了,那麼第二次的時候,心底就有了依賴……正是這樣,才會陷得越來越深。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生死關頭?”
不得不說,容湛的問題說到了點子上。
一個普通人,他的生長過程其實大多都是很平靜的,就算是有一些小挫折之類的,也遠遠不到生死關頭這地步的。可以說,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平安平淡地長大,再變老,以及死去。
可是顧以安,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竟然經
歷過很多次的生死關頭,這看起來真是相當奇怪。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談晉承的臉沉的可怕,他的一雙眼睛猶如獵豹,地盯著容湛,“你的意思是,遇到的那些危機,有可能是人為的!”
真是相當敏銳相當可怕的分析能力。
容湛自己甚至都沒有得出結論,只是說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而已,可是現在,談晉承竟然直接就分析出來了一種可能,也是最讓人膽戰心驚的可能。
談晉承說完,裴翠湖的臉也微微變了。
容湛對人緒的分析是相當到位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裴翠湖,“小湖,你想到了什麼?”
裴翠湖皺了皺眉,沉默了一瞬,接著才緩緩地開口:“我看過卷宗,雖然按照程序來說,我現在是無法看到完整卷宗的,但是……總之,你們知道我看過了就行了。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一句話,讓談晉承和容湛都變了臉。
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顧以安的話,那麼可不正巧是對上了之前談晉承說的,的每一次危機其實都是人為的,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番簡單的對話之后,三個人都陷了沉默。
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越是深思越是細究,就越是不寒而栗。
就好像是有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在攪著一切,在輕易地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把那個幕后黑手給揪出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警方還在調查取證,但是目前來說,我知道一個細節。那就是警方尚未找到任何能夠直接證明顧以安殺人的證據。只有一點,那就是房子的鎖的問題,沒有人能進來也沒有人能出來,所以除了死者之外,最大嫌疑的人就是顧以安了。不過這一點,警方也不會那麼傻,就只拿著這一條就認定是顧以安殺人從而跟我們對簿公堂的,這不可能。所以警方現在肯定還在著急找其他的證據,證明是顧以安殺人的!”
裴翠湖條理清楚地說道,的語速飛快,非常專業。
“警方其實已經認定,殺人的就是安安了,是嗎?”容湛冷笑。
“沒錯,因為從手,是最快破案的方式,而且目前來說,也的確是頭號嫌疑人。至于說二號嫌疑人,就是陌云袖了。只不過陌云袖現在的行蹤不定,沒人找到陌云袖,自然,就只能把所有的嫌疑放在顧以安的上。”
談晉承的邊翹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小湖,安安無罪。”
他的聲音很平靜,反倒是讓裴翠湖愣了一下。
談晉承淡淡地抬起頭看著裴翠湖:“殺人的另有其人,但一定不是安安。所以,安安無罪。小湖,我要你準備給安安做無罪辯護,另外,警方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安安殺人,那到了最長拘留時限之后,就該放人了吧。我不會手司法的問題,但是該有的權利,我也不會放棄!”
裴翠湖抿著,沉默了一瞬才點點頭,“好,我努力爭取。”
“不是努力,是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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