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病的人,還是顧以安。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啊!
陌云袖的問題,其實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
容湛既不相信人之初本善,也不相信人之初本惡。他相信的是人后天的格,乃是由他所的教化決定的。
但是還有一些東西是不可否認的。
有的人的確天生格堅毅,而又的人則比較容易搖擺,容易被各種緒左右。
陌云袖的經歷的確是很悲慘,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但是陌云袖沒有。非但沒有崩潰,反倒是更加堅毅了。
只不過,的堅毅卻是建立在冷的前提之上。
可以說,陌云袖現在的人格已經扭曲了,的眼中本就沒有正常意義下的是非善惡,對于來說,只要是想要的,就是對的,而不想要的或者是妨礙了的,就是錯的。
但你說陌云袖有病?卻并不是那回事,至不像是顧以安一樣,分化出來其他的人格。
再如顧以安,容湛一直接到的都是現在的這個正常人格,有著最正常的人,甚至是偏于和善良的人,可是偏偏,顧以安還有另外一個或許可能是暴的人格。而那個人格的危險程度,絕對遠超陌云袖。
換句話說,陌云袖是把好的和壞的合為一了,就是現在的陌云袖,是一個整。
而顧以安,把自己的善和惡,完全分離開來,分了兩個部分。
那到底是陌云袖更壞,還是顧以安更壞?
或者不能這麼評價,還是陌云袖哪句,真正有病的是顧以安。
正常人,怎麼可能把自己完全給分兩個人?甚至是三個人四個人?
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善也有惡的,區別只是正常人能夠用自己的理智和教養,制住做惡事的沖罷了。
容湛看著陌云袖,微微地嘆了口氣,他從陌云袖的眼中看到了殺機。
陌云袖竟然對他產生了殺機,由此可見,陌云袖是的的確確已經完全拋棄了善。現在的里存留的,只是偽善和絕對的惡。當然了,或許也有那麼一丁點兒得可憐的善意,可惜卻不知道被的惡給制到了哪個角落,有沒有翻出來的機會都不一定呢。
容湛有些無奈,陌云袖和顧以安,還真是有意思的人。
正常人善惡一,用善和理智來制惡,而陌云袖正巧相反,用惡和偽善來制善,顧以安則是更干脆,直接把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給分開,然后出現在人們面前的主人格,竟然是最正常的……
“陌云袖,我很同你,但是……”容湛緩緩地說道。
“同我?”陌云袖直接打斷容湛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同我?你以為我是顧以安嗎,我需要別人的同嗎?哼,我想要的,我會自己拿到,用不著任何人的同!”
容湛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平靜地看著陌云袖。
很顯然,陌云袖說的是的真心話。
“顧以安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吧,薄弈也
知道了?呵呵,真好,真好!”陌云袖冷笑連連,“果然不愧是顧以安啊,我原本還說,這麼多年來都一直沒有長進,卻是沒想到,的長進可真是不小呢!”
容湛皺著眉頭,“你是指……”你們的過去?
可惜,他的話才剛開個頭,就被陌云袖給打斷了。
“沒錯,既然已經告訴你們了,那也就無所謂了。當初還假惺惺地勸我要把我幸福,說我不知道惜福。我以為真的那麼想,不過我還是太低估了。殺死我孩子的人是,斬斷我幸福的人,還是!真好,真好!”
陌云袖狂笑,顧以安果然是把薄弈不育的況說出去了,所以當然也能立刻推斷出來,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薄弈的,哪里需要做什麼胎兒的親子鑒定?
顧以安啊,還真是小看了!
這一招釜底薪,玩兒的真是漂亮。雖然說如果是顧以安的話,也會這麼做的,承諾算是個屁啊,人都死了還要遵守一個跟死人的約定嗎?
只是陌云袖怎麼都沒想到,這種可以做得出來的事,顧以安竟然也能做得出來了。
真好!
真棒!
這麼多年來,看樣子顧以安也早就不是那個顧以安了。嗯,這樣的顧以安,這樣的手段,還真是讓相當欣賞呢。
沒錯,即便是顧以安毀了的一切,可還是欣賞這樣的顧以安,而不是那個一副偽善面孔整天裝得那麼無辜的顧以安!
上天就是這樣,最跟人開玩笑。
此時的陌云袖完全沒有想到,跟容湛說的,本就不是一樣的事。
陌云袖問容湛,是不是顧以安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了。
容湛以為陌云袖指的是顧以安和陌云袖的過去,容湛當然不是從顧以安那兒知道的,但是他又不能說自己的消息來源,所以他算是默認了,陌云袖和顧以安的過去,他是從顧以安這兒知道的。
可是容湛哪里知道,陌云袖問的是另外一件事,薄弈不育的事。問的是顧以安是否把這件事告訴容湛他們了,偏偏容湛默認了……
差錯,說的就是這個!
只可惜,兩人都不會理解這個錯誤的。
陌云袖只覺得自己渾的都沸騰起來了,沒錯,不是冰冷的憤怒,而是沸騰。
偽裝了這麼久,偽裝了這麼多年,以為能夠安安靜靜地靠在薄弈的肩頭,抓住這一份幸福,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顧以安給毀了。
憤怒嗎?或許吧。但是更多的,則是沸騰的激。
顧以安,是你先手的!是你先手毀了我的一切的,那麼正好,我也可以對你手了,不需要客氣!
陌云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看著容湛,“真好,既然事都說清楚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了!哈哈哈!”
說完之后,陌云袖直接丟掉原本收拾好的東西,一個人一臉傲然地朝著門外走去。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談母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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