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陌云袖,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在聽到容湛這麼說的時候,都絕對會想要知道,自己的到底在哪兒。
陌云袖顯然也是如此。
可是又不能承認,更不能乖乖地聽容湛在這兒說的,因為那樣的話,豈不就等于是承認了,之前說的話的確是謊言?
見陌云袖不吭聲,容湛也不以為意。
他輕輕一笑,“其實你那天說的話,阿姨應該是相信了。因為你說的比較合理,但是在我看來,全部都是。當然了,這是從心理學層面上得來的分析,既然你不想聽的話,那我也就不討人嫌了。雖然我是比較愿意分的。”
陌云袖深吸口氣,咬著牙,一臉氣憤地瞪著容湛,把一個無辜被誣陷的角,演繹得極其準。
“既然那些謊言的事,你并不想說,那麼我們不如聊點兒別的。比如說,你孩子的問題。”容湛微笑。
他話音未落,陌云袖的瞳孔就猛然擴大了幾分,但是很快就又回歸平靜,看得出來,陌云袖控制緒的能力,很強大。
故意做出一臉疑卻又夾雜著憤怒的表看著容湛,“我的孩子?剛才是誣陷我,現在又把主意打到我孩子的頭上了嗎?容大哥,我怎麼就不知道,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麼揪著我不放,寧肯辛苦胡說,也要誣陷我!”
容湛微笑,“我跟你當然沒有深仇大恨。”
陌云袖冷哼一聲,“請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你要去跟姨媽說也好,要跟表哥表嫂他們說也好,我陌云袖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容湛笑了起來,“對了陌云袖,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胎兒也可以做dna檢測哦。”
瞬間,陌云袖的臉變了。
這一次,是真的變了臉!
這些事,還真是不太了解,以為只有生出來之后的孩子才能做dna的,倒是沒想到,胎兒竟然也能做dna親子鑒定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
陌云袖覺得自己的心在微微地抖。
這會兒很憤怒,極端的憤怒幾乎要吞噬的心,幾乎要殺了。
陌云袖和別人不一樣,因為從小到大的無數噩夢般的經歷,都熬過來了,正是因為這樣,熬過來之后的,變得非常冷,而且極其擅長控制自己的緒。
比如說剛才出現驚懼的緒時,只除了瞳孔放大之外,的表、作等等的,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一般人不懂得瞳孔跟人緒之間的變化,那麼是絕對沒辦法從的表作上分辨出來的想法的。
總而言之,陌云袖就屬于那種越恐慌越冷靜的人。
這會兒,容湛的話,勾起了心底最深沉的恐懼,恨不得立刻殺了容湛,本該滿眸恨意地瞪著容湛,可實際上卻是,的表跟之前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陌云袖真的很恨。
其實孩子并非是
薄弈的這件事,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跟薄弈那麼多次,跟那個人只有一次,怎麼能知道,就是那一次,就有了孩子?
直到上次顧以安告訴,薄弈的輸管畸形,他不育,陌云袖才知道孩子不是薄弈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當然知道薄弈是對最好的人,也有可能是唯一能抓住的幸福,很想珍惜的。可是誰能知道,會出這樣的事?
媽用自己的死,跟年的顧以安要了一個承諾,其實那個承諾是想讓顧以安和陌云袖能一直做親姐妹的,可是在這兒用掉了那個承諾。
原以為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流掉,以后再跟薄弈生一個就好了,可是……
事的變化總是在不斷地超出的預期。
陌云袖真的好恨,為什麼費盡心機,都沒辦法得到那所謂的幸福?
那麼努力,那麼拼,可上天回報給的是什麼?
胎兒也可以做親子鑒定,怎麼可能有那個底氣去做親子鑒定?
陌云袖的眼神越來越冷。容湛一定是知道了薄弈的況,知道了薄弈在手之前不育的事,所以他才會說什麼胎兒也能鑒定dna的話。
陌云袖恨,好恨。把薄弈的況出去的人,除了顧以安,還能是誰呢?
分明就已經答應了瞞,卻又說了出來。顧以安,還真是好樣的!
什麼狗屁承諾,本沒人當回事!
如果說剛才的陌云袖,還稍微偽裝一下表的話,那麼這會兒的陌云袖,就完全只是冷冷地看著容湛。
的眼神冷到了極致,那是一種讓人難以相信的冰冷,沒有任何溫度,也沒有任何緒,如果非要形容這樣一雙眼睛的話,那就是……
等等。容湛忽然愣了一下。
此時他所看到的陌云袖,或許才是真的陌云袖吧。那沒有溫度沒有的眼眸,甚至是嗜的、妖魔化的眼眸。容湛的眼前忽然又劃過了一雙眼睛,跟現在陌云袖的這雙眼睛極像!
那是……給談晉承做手的那個顧以安的眼睛。只不過跟現在陌云袖的眼睛相比,那個顧以安的眼睛中,出了嗜和冰冷之外,還帶著輕蔑,帶著俯瞰眾生的嘲諷,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視地上的螻蟻一般!
容湛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表。
他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如果你不愿意,是沒人能給你的胎兒鑒定dna的。”
陌云袖笑了起來,眼神中盡是輕蔑,“我不用鑒定dna,你們就不能證明孩子不是薄弈的了嗎?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想讓我跟你們求饒?做夢!”
容湛的眉頭地皺了起來,“陌云袖,你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你知道嗎?”
“心理問題?”陌云袖冷笑,“怎麼,現在又要誣陷我是神病了嗎?哼,為了給顧以安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臟水潑在我的上?還真是干得漂亮!不過就算是你想要把臟水潑我上那又如何,真正有病的人還是,顧、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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