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話,讓談母的臉好看了不。
因為從心底里,談母其實也是不愿意相信顧以安跟著兒子一起騙。另外就是,如果顧以安人品真的有問題,那麼豈不是代表著,兒子的眼錯了?
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陌云袖流產的問題。
“阿姨,您別太擔心了,阿承最兇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只是小問題。”容湛笑道。
談母的臉卻是一下子就又黑了,“最兇險的時候?小湛你知道況對不對,你老實告訴我,阿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湛故意做出不小心說的表,片刻之后,他很是為難地說道,“阿姨,叔叔也說了,不讓告訴您。要不您回家去問問談叔叔?”
其實容湛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話,會讓談母做出什麼反應,他故意這麼說,不過是在轉移談母的注意力,給顧以安減輕力罷了。
可是容湛哪里知道,還有一個陌云袖的事,所以這會兒顧以安的力,本不可能減輕。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的話,我就去問梁院長了!我就不信這醫院里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阿承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完之后,談母就生氣地站起來,要往行政書走去。
“哎阿姨,您先別著急啊,阿承這手應該很快就做完了,您就不想等他出來之后先看看他?就算是您要問況,那也要等梁院長給阿承做完手出來啊。您這會兒去找人,也找不到了解況的人不是嗎?”
容湛趕忙勸說道。
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所以談母終究是站住了,瞪了容湛一眼,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容湛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不用人說,他就猜到了,現在不是談晉承一件事。
因為顧以安的表還是很不對勁。
另外就是,談晉承跟他約定的那句話,意思是顧以安又發病了。不過這會兒看起來,顧以安很正常,只是有些神恍惚。
容湛推測,顧以安應該是發病了,但是很快就被穩定下來了,所以對自己發病當時的記憶有些混,是以這會兒才會出現迷茫的表。
容湛的眉頭微微皺起,談晉承也進了手室,所以沒有人告訴他,顧以安到底是怎麼發病的,致使發病的因又是什麼呢?
須知,顧以安的況,如果沒有因的話,是絕對不會發病的,而發病了,就一定是被刺激到了。
是被什麼刺激到了的呢?
容湛知道自己不能直接開口問,因為顧以安的警惕心很強,而且顧以安對心理學和神科也頗有研究,如果他問得太落痕跡的話,反倒是會激起顧以安的反抗心理。
容湛忍不住嘆了口氣,談晉承不允許他對顧以安用上催眠療法,不然的話,他就可以知道很多事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對顧以安用上催眠療法,也相當危險。一旦的某一個人格被催眠了,那可能不像是正常人那樣,可以直接被心理醫生引導著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顧以安的正常人格如果被催眠,很有可能出現的就是那一直被制的
其他人格!
最讓容湛覺得棘手的是,直到現在,他甚至還不能確定顧以安到底有幾個人格!
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的一個人格,也就是那個給談晉承做手的人格,一定是極其冷、瘋狂、高智商、甚至是變態的!而這個人格,應該也是最危險的。
別說是談晉承不答應他對顧以安實施催眠療法了,就算是談晉承答應,他也不敢輕易手的。否則的話,一旦那個極其危險的人格制住了現在顧以安的主人格,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安安,你去洗洗臉,你現在這樣子,阿承待會兒出來了看到,還以為是阿姨欺負你了呢,他可是會心疼的。”容湛笑道。
一臉的眼淚,干了之后會讓臉部皮覺得很繃,這種覺很不好,而且也不想讓談晉承再為擔心。
點點頭,就轉去了衛生間。
容湛這麼做,其實就只是為了支走顧以安,跟談母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談母對容湛本來就沒有什麼防備,在容湛那極其有技巧,且真假難辨的問題中,很快,談母就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談母說完,容湛的眼睛立刻就瞇了起來。
事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看得出來,顧以安這次發病的因,就是在那個陌云袖上,但是從談母的話里得知,顧以安跟陌云袖應該是不認識的……
不過,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陌云袖認識顧以安,也是顧以安最不敢面對的過去中的一個人!
容湛的心微微揪了起來,看樣子,上次談晉承調查出來的資料,還不夠完整啊。不然的話,那份資料里怎麼就沒有提到陌云袖這個人?
“阿姨,無論如何,我絕對相信安安是不會害小弈的孩子的。”容湛無比肯定地說道,“阿姨,如果您了解工作中的安安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您就絕對不會對有半分懷疑!”
談母愣了一下。
對顧以安懷疑,只是因為當時那況,除了顧以安之外,真的是沒有任何嫌疑人了,畢竟陌云袖不可能要害自己的孩子吧。當然,也不是說完全確定是顧以安害了那個孩子的,畢竟顧以安和陌云袖又不認識,也沒什麼仇怨。
事就是這麼簡單,卻又這麼復雜,再加上談母以為顧以安知道談晉承傷卻還是欺騙著,所以這份信任,就被磨滅掉了。
而現在,容湛的話,讓談母覺得愧。
到底還是沒能把顧以安真正地當自己的家人。這件事,如果是換做談晉承是當事人的話,談母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相信談晉承,即便是有諸多證據都證明談晉承是唯一嫌疑人,談母也一定不會懷疑他!
這就是對家人的信任。
說到底,還是沒有把顧以安真的當家人罷了。
容湛低聲地跟談母說道:“阿姨,您真的該百分之百相信阿承的眼,阿承看上的人,怎麼會有錯?您這樣,阿承也會難過的。”
談母終究是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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