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顧以安把自己整個人都沉水中，任由溫暖的水沒過的頭頂。

窒息會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快，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覺。

所以，死亡的瞬間并非是痛苦的，更多的死亡瞬間是一種超的快。

當然，顧以安不會死。

會游泳。一般來說，會游泳的人去跳水自殺的話，往往是很難功的，因為在那個窒息的過程中，尤其是前面最初的時刻，是相當難以忍的。

人的本能會讓人逃離這種難的覺。

而一旦人熬過了窒息最初的這段難的覺之后，接踵而來的就是因為窒息而產生的幻覺和快。往往到了這個階段，這人如果沒有清醒而是深陷其中的話，那就沒救了。

所以說，但凡是驗過這種窒息快和幻覺的人，一般都死了，也就沒人知道窒息除了痛苦之外，到了最后竟然還有那種飄飄仙的覺。

顯然，顧以安知道。因為現在就在做著這樣的事。

窒息，窒息到極致，在缺氧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就會產生幻覺，可是卻沒有，沒有幻覺，正如一般都很做夢一樣……

“呼！”

顧以安從水中鉆出，吐出口中的水，長長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肺泡里的氧氣已經被殆盡，這會兒隨著的深呼吸，新鮮的空氣包含著氧氣重新進的肺泡之中……

人總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正如在劇烈的腹痛時，哪怕只是微微一瞬間的疼痛停止，也會讓你覺得深深地松了口氣。覺得萬分舒服，恨不得讓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而窒息了許久，又重新吸到了新鮮空氣，也是一樣會讓人覺到極致的快樂！

顧以安喜歡這個游戲，這讓對自己的生命有一種掌控。

緩緩地起，披上浴袍。

嘗嘗的頭發放了下來，顧以安漫不經心地吹著頭發。

電話響了，只不過吹風機的聲音更響，所以直到電話響了三遍之后，才聽到。

誰這麼執著，打了一遍又一遍？

顧以安很隨意地拿過了手機。

嗯，一個陌生號碼，好像是沒什麼稀奇的。

也漫不經心地摁下了接聽鍵。

可是下一秒，的臉就變了！

直到電話里傳來了嘟嘟聲，才有些呆愣地把電話拿開了耳邊，放在了床上。

顧以安的臉很不好看，緩緩地打開了吹風機，繼續把自己的頭發給吹干，然后是給自己的全涂抹一些護品，剛洗過澡的往往比較干燥，護品會讓覺得滋潤一些。

做完這一切，顧以安才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一時半會兒本就睡不著。

那個人，怎麼會拿到的電話號碼？

顧以安深吸口氣，知道自己再怎麼想也是無濟于事，既然他都知道的電話號碼了，那麼就算是再躲藏也沒意思的。

只是，這種覺真的很不爽。

可能是因為晚

上沒睡好，第二天上班，顧以安總覺得有些力不濟。

正在給一個病人合傷口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小腹作疼，一熱流滾滾而出。

瞬間，顧以安的臉就青了。

一般的傷口不是很大，合起來就是兩三針的樣子。顧以安也不敢停，趕忙合完畢，才讓邊上站著的蕭楠給病人包扎，而就立刻往外走去。

嗯，還不能走得太快，不然會的到都是。

顧以安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牛仔，而不是其他的……

趕去找小薇，小薇那兒應該有備用的姨媽巾，顧以安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今兒神萎靡不振的原因了。

然而，倒霉的事兒還在后頭。

還沒等找到小薇，就先上容湛了。

“安安？”容湛見顧以安的臉不對，立刻就抓住了的胳膊，“怎麼了？”

顧以安的角微微了，“容醫生，可以先放開我好嗎？”

“出了什麼事？”容湛從顧以安的臉上判斷出來，事好像很麻煩。

“我現在沒空理你。”

“你說出了什麼事，說不定我就能幫得上呢？”容湛不依不撓。

顧以安簡直被氣笑了，“這是你說的。嗯很好，容醫生，我的生理期到了，所以人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那個好朋友，也來了。很不巧，我忘記給好朋友準備禮了，你能幫我準備嗎？好朋友現在就需要！”

顧以安說完，容湛的臉僵了。

他緩緩地放開了手，輕咳一聲：“那個……禮的事，還是顧醫生自己來比較好，畢竟我不太清楚你的好朋友喜歡什麼樣子的禮……”

顧以安微微一笑，“你可以直接告訴導購員，導購員會幫你找到的。關鍵詞是輕薄、氣、日用，另外，不要香薰。”

容湛簡直想要落荒而逃，可是顧以安竟然不理他，直接笑道：“我現在去衛生間，或者你可以告訴小薇一聲，請幫忙。”

總算是給出了一點點緩沖的余地，容湛趕忙點頭，立刻就去找小薇。

顧以安卻好像是發泄過了一般，很舒服地去了衛生間。

容湛很快就找到了小薇，都是醫生，這些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你越是在意，就會越是尷尬，真的當是醫學問題來說的時候，反倒是輕松了。

見容湛讓把衛生巾送去給顧以安，小薇的臉微微僵了一瞬，隨即就點了點頭，開始翻屜。

容湛松了口氣，嗯，自己的任務完了。

可是讓容湛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剛轉沒走出去幾步呢，小薇的聲音又響起了。

“容醫生，真是很抱歉啊，我剛才找了一下發現，沒了。只剩下幾片護墊，太小了肯定不能用。我這邊兒還有事忙不開，要不您去幫顧醫生買一包回來吧。”

小薇的話才剛說完，就有人。

沒辦法，護士就是勞碌命，各種繁雜的工作都是護士做的。

小薇忙碌地跑開了，容湛則是站在原地角搐，果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