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雨招搖,梅花庵里也同樣不平靜,四皇子求見衛月舞。
聽聞四皇子過來,衛月舞只稍稍沉了一下,便讓人把四皇子請了進來。
兩人行過禮之后,便在樹下的石桌邊坐下。
風吹過,桃花若雪,也越發的襯的遠山黛般的。
“自打我知道我是北安王的兒子,就一直想能回北安王府,能認回自己的親生父母,能認回自己的親妹妹。”四皇子抬頭,看著面前的一樹桃花,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苦。
衛月舞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這個時候,四皇子應當需要一個傾聽者。
“可是到最后,父親卻己被謀逆的罪名公告天下,而又死的那麼不明不白!”四皇子繼續道,臉上雖然帶笑,卻苦的很。
“所有人都認為父親要謀逆那個皇位,只是還沒有事,便被抓了起來,然后就是漫長的囚,因為不許提起他的事,慢慢的他便淹沒在眾人的視線后,甚至連他什麼時候死的都沒人知道!”
“北安王死了?”衛月舞心中一,忍不住問道,之前晴郡主的丫環可是說過似乎當時北安王己經病的很重了。
“是的,早早的就沒了,就在被囚起來沒多久,便沒了的!所有人都說北安王謀逆,可其實若他沒有病,這皇位本就是他的,又哪來謀逆一說!”四皇子的眼眶紅了起來,聲音也越發的低沉了。
北安王居然早早的就死了,而北安王的所謂的謀逆之罪居然是假的。
“殿下怎麼肯定這皇位就是北安王的?”沉默了一下,衛月舞問道,北安王的事,是進京之后,便遇到的事,還是娘親留下來的紙條中出的消息,所以才會關心這個消失了的北安王。
但現在己清楚,這位北安王不是跟娘親有關,而是跟父親有關,或者那個時候娘親也己 經在懷疑父親的世了,所以才會留下北安王的字條。
“這原本就是先皇許給我父親的,也是許給賢妃娘娘的。”四皇子黯然的一笑,神凄苦,“盛寵之下,答應賢妃娘娘所生之子立為太子,只是當時賢妃卻生了兩個兒子,一對雙胞胎。”
如果只有一個,便什麼問題也沒有,只需把這一個立為太子就行,但如果是兩個,對于皇家來說,未必是福,除非這兩位皇子都放棄角逐這接下來的儲君之位,但原本己十拿九穩的賢妃如此會同意。
于是,一個弱小的孩子便被送出了宮。
“我父親出了宮,了華侯!”衛月舞這句話不算是問話,但卻很明白的告訴了四皇子自己己經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的幾乎沒有泛起一的波瀾。
水眸清澈但淡冷。
“既然己經把我父親送出了宮,就不必再把我父親拉進來,之后又是我大哥,我娘親的事必然跟這事有關,我們一家其實早應當在被送出宮的時候,便跟皇家斷了關系,不是嗎?”
這話很直接,直接的讓四皇子不好接話。
許久才嘆了一口氣道:“原本是這樣的!”
“既然原本是這樣的,為什麼又把我父親拉了局,連帶著我們一家人家破人亡,到現在更是弄現在這個樣子,這個樣子賢妃娘娘難道還不夠嗎?”衛月舞冷聲道,“四皇子如果是為賢妃來當說客的,那還是免了吧。”
“必竟也是為了大哥的皇位。”衛月舞話說的越來越直接了,以致于四皇子一時間也難以接話,只得嘆了一口氣道。
“這皇位不應當是四殿下的嗎,既然當初選了北安王留下,把父親送出宮,甚至還讓父親毀了容,以免有人覺得父親和北安王相象,難道這樣還不夠?”衛月舞驀地站了起來,臉冷洌,聲音帶著幾分抖。
所有的事,現在基本上都己經明白。
父親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就是為了和北安王區別開來,才劃上去的,不用說,這必然也是賢妃的主意。
“可我父親病死了。”四皇子道,“他其實是個不健康的,從小便不健康,但你父親己送出宮了!”
“所以說賢妃后悔了,想著到手的皇位沒了,于是又想出了其他的法子,或者還想鼓我父親謀逆,到后來甚至讓父親把我大哥送進皇宮,想輕而易舉的得到那個皇位嗎?”衛月舞憤怒的道。
所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
娘親何其無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扯了進來,落得紅薄命的下場。
“四殿下,如果
你今天是為賢妃來當說客的,那真的對不起,我不想聽到的事,的所有事都跟我無關。”衛月舞的手的著手中的帕子,心頭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只要一想到娘親的事,有賢妃在推,就憤怒不己。
“我……其實并不是為當說客來的!”四皇子道,聲音顯得有幾分幽冷,“我妹妹也是因為死的,所以我對于那個寶座的事,都不熱衷,北安王府的一切,都是為了掩蓋我父親病了的事實,到最后,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小心涂太師!”
“涂太師?”衛月舞愣了一下,心中驀地一跳,這是一個讓忽略了的名字,對于來說,這名字,其實似乎跟全沒有半點關系。
“是的!”四皇子站起了,眸慢慢的變得尖銳了起來,“賢妃和涂太師的關系似乎不錯!你小心一些。”
“他們……”衛月舞抬眼。
“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我也不太清楚,這關乎到他們之前的一些前塵往事。”四皇子猶豫了一下,才道。
“我知道了!多謝四殿下!”衛月舞點了點頭,微微一福,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把四皇子送走之后,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涂太師和賢妃,賢妃和涂太師?這是以前沒有想到過的。
“主子,我們還是回府吧,這里不安全!”金鈴不安的道。
“主子,我們回府去吧!”金玉也覺得不放心。
兩個丫環原本覺得有們兩個在,衛月舞不會有什麼事,但現在卻覺得事恐怕超過們的想象了,一時間覺得心頭力很大,兩個人都忍不住勸了起來。
“先在這里住著!世子那里因為林小姐的事,現在很忙!”衛月舞卻是搖了搖頭,沉了一下道。
燕懷涇這時候的境恐怕也不太好,于風暴中心的他,一舉一都會落別人的眼中,自己在這梅花庵看起來邊人手是單薄了一些,但實際上行起來卻是方便了許多,如果有什麼事,其實也可以跟燕懷涇遙相呼應的。
“那我們住在這里,不會有人打主子的想法吧!”書非也擔心的道。
衛月舞這一次出行,把自己所有的丫環都帶了出來。
“就算有,至現在還不會!”衛月舞道,水眸閃過一幽深,還沒有到圖窮匕現的時候,但以后可就說不準了。
“如果有太子妃或者三公主求見,直接帶過來就是!”
“們兩個?”金鈴愣了一下,這兩位似乎都不應當出現在山上,而是會出現在宮中,主子這個時候怎麼會提到們。
“對,就們兩個,如果們兩個中有一個過來,就直接帶過來就是!”衛月舞點了點頭,細瞇起水眸,抬眼看向樹上妖妖灼灼的桃花,這一樹的桃花其實己經開始慢慢的凋零了,但花瓣紛紛落下之時,卻越見艷。
因為自己和林小姐在靖國公府遇刺,而之前的事又跟三公主有關,如果朝廷不想和燕地直接撕破臉,那推出一個是必然的。
卻不知道是推出誰來頂罪,不過不管是誰,衛月舞相信都不會束手就擒。
“們會不會帶人來害主子?”聽聞這兩位可能會來,金鈴不放心的道,不管是三公主還是靖文燕,下手都很惡毒。
“暫時不會,等會過面再說!”衛月舞有竹的搖了搖頭,角一若有所思的冷笑,暫時的確不會,但會過面之后,可就不好說了。
靖文燕是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帶了兩個宮,來求見衛月舞的。
兩個人見過禮之后,在屋坐下,衛月舞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抬起水眸,看向靖文燕微微一笑,卻沒說話。
在等,等靖文燕先說,自己熬得起,靖文燕可是熬不起。
“靜德郡主,以前的種種都是我的枉想,但現在靜德郡主恐怕也遇到了難事,莫如我們合作一次,對我們兩個都有好!”靖文燕說這話的時候,有竹的很,燕王府的事覺得自己看得更一些。
況且后來也問了靖國公府的人,當時發生刺殺事件的時候,正在那堵正在造著的墻的不遠。
事發當場的事,問的很清楚,覺得有了這個,應當可以跟衛月舞做易了,在宮里也不是一無幫手的,對于太后娘娘那里居然想把推出去頂罪的事,也是知道的,若不是的毒素還沒有完全解掉,對那個老乞婆也不會客氣。
對上衛月舞,并不擔心,有衛月舞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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