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姨娘病了？二老爺自打李氏的臉劃傷后，十天里倒是有七，八天，住在黃姨娘那個園子里的，聞說黃姨娘的不適，再加上他這個時候也沒心理公事，就站了起來，沖著丫環點了一下頭，出了書房門往院而去。

等到了黃姨娘的住時，就看到黃姨娘滿臉憂傷的迎了出來，看到他，還沒有說話，己是拿帕子捂著臉，滴滴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哪里難過？讓大夫看看就是，怎麼還哭了起來？”二老爺過來過手來，拉著自己的妾，聲問道。

“老爺，婢妾自從跟了老爺，自思對不起老爺，居然從未生下一兒半，實在是婢妾的錯。”黃姨娘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伏在二老爺懷里，眉眼間俱是悲意。

“這種事，怎麼怪得了你，生不生下子嗣，都是天意。”衛武安道。

“不，一定不是的，夫人能替老爺生下子嗣，婢妾也能，婢妾從外面找了一個大夫過來，想替婢妾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能讓婢妾懷上老爺的子嗣，給老爺生下一兒半。”

黃姨娘傷心的道，然后順理章的解釋了為什麼沒問明大夫，卻請了別的大夫的原因。

“那個大夫怎麼說？”這種事在衛武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大事，于是溫和的問道。

“大夫說……”黃姨娘言又止，到最后才道，“您還是讓大夫自己看看再說吧。”

然后又對丫環道：“去，請大夫過來。”

丫環領命出去，不一會兒就從廂房把老大夫請了過來。

老大夫進來，看到當中位置上坐著一個氣宇不凡的中年男人，知道這必然是當家的男主人，于是恭敬的上前來行禮，待得行禮畢，鼻翼間，忽然聞到了一淡淡的香氣，很淡，幾乎可以算是沒有。

不由疑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主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皺。

“大夫，可是我們老爺有什麼不妥之？”黃姨娘一直關注著這個老大夫的神，見他眉頭皺了起來，急忙問道。

“這……現在也不清楚。”老大夫之前是收了黃姨娘的銀子的，原本就有意思替衛武聽一下脈，這時候擼-著自己的胡子，很有幾分猶豫的道。

“大夫，我們老爺的一向不錯，如果真的有什麼，也請你早點說。”黃姨娘又跟進了一步。

“這位老爺，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給您診個脈？”老大夫抬著問道。

“老爺，您就讓他看看吧，有病可以治病，沒病也可以求個平安。”黃姨娘聲的道，心更是激。

衛武其實不覺得自己有病，但是看黃姨娘一臉求的，拉著自己的手，也就隨意的點點頭，反正只是求個平安脈而己。

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當是哄哄自己的妾罷了，所以衛武還是出了手。

老大夫幾個手指，搭上了衛武的脈門，甫一搭上，立既臉微變，神之間莫名的張起來，原本衛武是不在意的，但是看到老大夫張起來的臉，立時也嚴肅了起來，臉沉了下來。

“大夫，我們老爺沒什麼事吧？”黃姨娘一直關注著老大夫人的臉，這時候一看，立時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二老爺真的有事，自己這懷不上子嗣的事也算得解釋得通了，但是二老爺之前可是明明生下了一兒二的，這麼一想，又覺得問題不可能出在二老爺上，可是自己安康，府里的幾個姨娘看起來也沒什麼病，怎麼都沒有生下子嗣，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

這句話一問出來，屋子里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老爺可是一直服一些微苦，而且還有些味的藥？”半響，老大夫才抬起頭，看向衛武，問道。

衛武想了想，搖了搖頭，臉沉冷了下來，他一向很好，平日里并不曾服用什麼藥，調理子：“不曾！可是我的有什麼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自己的自己清楚，衛武當然知道自己沒什麼病，他是禮部尚書，當朝重臣，平日里當然很注意自己的，但這會看到老大夫的樣子，眉宇間的神卻是微微的，有些變了。

黃姨娘更急，子嗣問題是關系著將來幸福的大事，這會當然也跟著追問道：“大夫，你有什麼話，就跟我們老爺說吧，我們老爺的，可擔誤不得。”

“老爺是長期服用了一

種天麻子的藥，這種藥微微味，有些淡淡的苦味，服用過的幾天，有些淡淡的香味，但是味不大，過個幾天就消散了，長期服用，會克防子嗣。”老大夫不得不開口回答。

立時，衛武的臉整個沉了下來。

“原來是老爺……”黃姨娘手著帕子，捂在上，一副驚莫名的樣子，吶吶的道，“是……是誰想害老爺的子嗣……”

一句話，功的讓衛武的臉更黑了幾分，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驀的站起來，袍袖一甩，直接就往外走。

“老爺，老爺……”黃姨娘被衛武的舉止，嚇了一跳，急忙揮舞著帕子，想去追趕，卻被遠遠的扔在了后，不過也知道衛武這副樣子，分明是氣勢洶洶的去找人麻煩，不用說，這府里除了二夫人李氏，還真不可能是其他人。

見自己的目地達到了，黃姨娘站定在自己的屋子里，拿帕子抹了抹眼淚，讓丫環給老大夫診費，把老大夫送出了門。

衛武怒沖沖的往李氏的院子而去，之所以目標這麼明確，當然是因為這府里，如果還有誰不希那些姨娘生下子嗣的，除了李氏，還真不會有其他人。況且他也想起，每個月的月半左右，李氏都會給他送來養生湯。

因為據說放了些中藥，替他調理子，所以帶著些微微的意和苦意，衛武一直也沒在意，而昨天又才是月半，也就是才服用過李氏送上的養生湯，前后這麼一聯系，衛武哪里還不知道李氏竟然對自己下了手。

衛武氣的差點發抖，額頭火叉頭青筋直跳，子嗣之事，該當是如何的重要，況且自己府里，還是這樣的況……

李氏才從家廟那邊回來，現在每天都要去家廟一趟，看看衛艷，順便也和衛艷合計一下，怎麼樣和冬姨娘一起聯手，制衛月舞于死地，對于衛月舞，兩個人都恨毒萬種，一次次的算計，也讓們不敢輕舉枉。

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還沒坐定，就聽得說二老爺回來了，李氏欣喜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臉上的傷雖然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再加上衛艷的糟心事，衛武有時候也只是過來看看，后來甚至隔幾天才來一次，恨的李氏暗中只罵黃姨娘這個小妖害人，不過因為黃姨娘就算再得寵，也生不出子嗣這一點，李氏也就沒有對黃姨娘手。

反正只是一個玩而己，生不了子嗣，妨礙不了自己。

“老爺，這個時候怎麼不在外面書房，卻到妾的園子里來？”李氏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但是迎接的是狠狠的一個掌，只打的倒退了幾步，重重的撞到了一邊的柱子上，才站定子。

“賤人，你怎麼敢？”衛武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子嗣，居然被李氏所害，整個臉氣的鐵青，過來一把拉起李氏，又是狠狠的一個掌，只打得李氏又摔倒在地。

“老爺，你……你是瘋了不？”李氏被打的倒在地上，一捂臉，又是委屈又是吃驚的道。

“賤人，天麻子？你這個賤人。”衛武只要一想到自己就只有一個兒子，就暴怒起來，他雖然有兒子，但也只有一個唯一的子嗣，比起他一向看不上的三弟還不如，這讓他如何甘心。

原本還想著是那些姨娘的問題，必竟他己有一兒二，現在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如何不怒。

天麻子？

李氏渾一激靈，下意識的抖了兩下，只覺得渾發冷，衛武現在居然能說出“天麻子”，這個名稱，代表的是他己經知道了。

“老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您的話？我怎麼了，老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看到衛武殺氣騰騰的樣子，李氏這時候當然知道不能承認，只能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衛武。

衛武能當到禮部尚書，當然不是一般人，早己從李氏的反應中，應出這事必然和李氏有關系，冷冷的盯著。

“這樣對你還是輕的，我一會就去稟報母親，直接就把你給休了，我們華侯府，不要你這樣的毒婦。”衛武恨聲道，說完抬，轉就要離開，往太夫人那邊去。

李氏這時候哪里能讓衛武真的就這麼走了，急忙爬過來，一把抱住衛武的，大哭起來：“老爺，妾跟著老爺這麼多年，還生給老爺生了二個兒，一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怎麼能聽了一個姨娘的竄掇的話，就這樣對待糟糠之妻呢，真的要休了妾呢！您這讓妾和三個孩子怎麼活下去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衛武臉驀的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