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一天, 梁言讓齊萱來家裡玩,齊萱來的時候陳之和正好要出門, 他對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梁言把齊萱迎進家裡, 又去送陳之和:「今天下雪,你開車小心。」
陳之和穿上外套,回過:「嗯。」
梁言又湊上去, 幫他整了整領, 仰起頭著他:「回來給我帶冰糖葫蘆。」
陳之和挑了下眉:「饞了?」
「突然惦記起那個味道,有點想吃。」
陳之和瞧那一臉饞樣, 笑了笑, 颳了下的鼻子:「好。」
陳之和離開家後, 梁言才回到客廳。
齊萱趴在沙發背上看著, 嘖嘖稱道:「太膩歪了。」
梁言倒沒不好意思, 還很自然地說:「哪裡膩歪了, 我和他日常就這麼相的。」
「得,別秀了,知道你們恩。」
梁言自得一笑:「喝什麼?」
「都行。」
梁言去廚房拿了瓶果出來, 回到客廳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這是什麼?」
「送你的, 打開看看。」
梁言坐下, 把盒子打開看了眼, 裡面是套小孩兒的服, 的,看著怪可的。
「……你怎麼比我還急。」
齊萱應道:「昨天去逛街, 在商場裡看著覺得好看, 就買了。」
梁言提溜著服來回翻看, 越看越喜歡:「為什麼只買孩兒的?」
「我想要個乾兒。」
齊萱看,「大學的時候, 宿舍閒聊,你不是也說過如果以後生寶寶,就想要個寶嗎?」
梁言小心地把服疊好,仰起臉想像了下:「男孩子長得像陳之和……也好的。」
梁言提起陳之和的時候,臉上的表不自覺地和下來,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喜歡一個人的心好像從眼角到角都會不自覺地流出來。
齊萱看著有些慨:「說實話,當初知道你們結婚我還擔心的,總怕你將來後悔,現在看來,你們還真般配的,恩恩的,看得我都想結婚了。」
「吶,你可別學我,現在想想,我當初……完全就是胡來。」
梁言盤起和齊萱相視而坐。
齊萱點了下的腦門:「你也知道是胡來,還好陳之和人不錯,不然你就是從一個火坑到另一個火坑裡。」
梁言了腦門,心虛地嘀咕道:「我當初的確是有賭的分……」
「還好賭對了,以前老說你運氣不好,關鍵時刻總掉鏈子,旺別人不旺自己,沒想到在人生大事上倒是運氣棚了一次。」
「我也是這麼和陳之和說的,但是他說我這不算運氣棚。」
梁言自己的臉,傻呵呵地笑了聲接著說,「他說我這回旺的是他。」
陳之和這話的意思是梁言旺了他,所以他才能娶到,結婚這件事是他的幸運,不是的。
.
晚上陳之和加完班回到家,在客廳里看到那套小服時心裡一,下外套隨手往沙發背上一搭,拔就往臥室走。
梁言正好從臥室里出來,門一開撞個滿懷。
「你回來啦。」
陳之和扶了一把,低下頭,端詳著的表,斟酌著問:「客廳里……怎麼會有小孩的服?」
「那個啊,齊萱送的,說看著好看就買了。」
陳之和稍稍一個恍神,很快斂起了表:「給你帶了糖葫蘆,在客廳桌上,去吃吧,一會兒化了。」
梁言覷了他一眼:「哦。」
陳之和沒再說什麼,了下樑言的腦袋就去了書房。
洗澡的時候,梁言還一心想著陳之和剛才的反應,雖然他把緒藏得很好,但還是察覺到了他表上細微的變化。
他有點失落來著。
梁言不遲鈍,陳之和雖然不說,但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很想家裡添個新員的。
嘆口氣,關上水,拿浴袍把自己一裹,從淋浴間走出來,到了洗漱臺前拉開屜,把最後一盒驗孕棒拿了出來。
自從他們決定「點燈籠」後,基本隔段時間就會驗一下,但是次次都沒點上,後來看網上說心態很重要,越想著要懷上就越懷不上,於是試著順其自然,這段時間就沒再驗過。
梁言雙手拿著驗孕棒,臉上表有種視死忽如歸的壯烈:「『小燈籠』,你要是再遲到,我……」
聳下肩,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拿你沒轍。」
梁言其實並沒抱多大的希,畢竟之前試了這麼多次,結果……兩條桿。
「不會吧。」
梁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睛,把驗孕棒湊近了看,兩條紅桿桿明晃晃的。
「……」
梁言失語,攥著驗孕棒在原地愣了好久,腦袋空空,反應過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跑出去找陳之和,腳才邁一步,忽的又頓住腳。
之前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說驗孕棒驗的結果並不是那麼準確,有時候會假。
梁言很想再驗一次,可手上這個驗孕棒已經是最後一隻了。
「好巧不巧。」
梁言鬱悶,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肚子,了下,「到底點沒點上呢。」
結果不定,梁言想萬一沒點上,告訴了陳之和反而徒增失,想著還是等明天去醫院檢查後,要是真點上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雖然是這麼考慮的,但實施起來還是很艱難。
梁言老想著這事,睡不著,就很想和陳之和聊天,但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兩條桿的事給說了。
「唉。」
梁言盯著陳之和看了良久,最後著肚子,翻了個,對著空氣輕輕地嘆一聲。
陳之和在轉過後睜開眼,往那兒看。
結婚這麼久,是單純失眠還是焦躁地睡不著他都能察覺得出來,尤其剛才他到的那種注視。
陳之和側過,面向梁言。
「梁言,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
「嗯?」
「我明天要出差。」
「啊?」
梁言倏地轉過,「這麼突然?」
「不突然,早就定好的,忘記告訴你了。」
梁言抿了下:「去多久?」
「出國,可能要半個月。」
「啊——」梁言拖長音,嘟嘟囔囔的,「這麼久啊。」
「嗯。」
陳之和應得含混,像是犯困的人,隨時都會睡過去。
梁言更焦躁了,來回翻了兩回,最後實在憋不住了。
「陳之和。」
「嗯。」
梁言往那邊挪,依著他:「老公,我問你個問題。」
陳之和不經意地一挑眉:「說。」
「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你說你沒什麼病……是真的吧?」
陳之和渾的氣場一下就從慵懶變危險了,他手有意無意地了下樑言的後頸,眼睛一瞇:「怎麼,不信我?」
梁言咽了下口水:「不是不是,我就是……」
「嗯?」
梁言眼一閉:「我就是想知道那兩條紅桿桿的可信度到底高不高。」
「什麼紅——」陳之和話說一半,忽然領悟,他半撐起,低頭看,「兩條紅桿?」
梁言點了點頭:「我們的『燈籠』好像點上了。」
陳之和把目往肚子上移,難得愣怔。
梁言握了下他的手:「你先別慌,還沒確定呢。」
「……我沒慌。」
陳之和回握住的手,暗暗深吸一口氣,強自恢復冷靜,他把梁言摟在懷裡,一隻手放在的肚子上,「明天我陪你去趟醫院。」
梁言抬頭:「你不是要出差?」
陳之和低咳一聲:「我不這麼說,你會把這事告訴我?」
梁言愣了下,隨後明白了,他這是看出藏著事,故意晃的。
「你套我話!」
捶了下他的口,懊惱道,「我本來想確定了再告訴你的,萬一沒點上,你該失了。」
陳之和生生著,抱著梁言在額頭上吻了下。
「至今天晚上我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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