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爵確定並沒有任何不妥之後,這才開口吩咐:「出發吧。」
一路上丁晚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哭也不鬧,卻更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所有的緒都應抑到了極點,一旦崩潰就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歐爵看著這樣的,眸更加深沉了幾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夠給帶來一的安,只能全程照顧好的。
丁晚也很配合,他喂水就喝水,說吃飯就吃飯,不吵也不鬧也從頭到尾沒有抱怨,五個小時路程實在太遙遠了。
很快,五個小時已經過去,他們的車慢慢接近事發地點。
越到靠近目的地的時候,丁晚整個明顯變得更加繃,那是對於未知本能的一種畏懼和張。
歐爵輕輕的握住了的手,丁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目相對,歐爵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馬上就要到了,我希你能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邊。」
「好。」丁晚嚨沙啞難聽,等車子停穩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這片草地也被炸了廢墟,周圍都是焦黑的一片,甚至空氣中還約殘留著那難聞的味道。
丁晚心裏咯噔了一下,那無力撲面而來,的雙手握拳,一遍又一遍小聲的呼喊著丁歡的名字。
「歡歡,姐姐來了,姐姐來接你回家了,你在哪?趕出來好不好?」
空的四周沒有人回答,空氣都變得莫名抑了起來。
丁晚心跳的越來越快,彷彿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正在漸漸的遠離。
「丁歡,你不要鬧了,你趕出來呀,你不是想和我一起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嗎?姐姐答應你,只要你能夠回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丁晚哭著四找尋丁歡的下落,可不管怎麼喊,都不會有人回應。
丁晚的聲音越來越急,腳下的作也越來越快,不斷的在周圍徘徊著,似乎想要確定丁歡的位置。
看著六神無主的樣子,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的歐爵臉繃,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跳著,似乎是在抑著什麼。
悲傷的氣氛不斷的渲染,周明同的嘆息一聲:「老大,丁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您還是過去勸勸他吧?」
歐爵站著沒,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做永遠都不會有人和你同。
那些沒有親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當一個人失去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的時候,心裏的痛有多麼的劇烈。
那是本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離開的那個人都再也不會回來,而被留下的那一個,就好像被整個世界棄了一樣,從此沒有人再為你留燈,也沒有人關心你的死活。
丁歡死了,不僅僅是死了,還帶走了丁晚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港灣,所以的痛才會來得這麼劇烈。
……
天空轟隆一聲,有雷鳴作響。
周明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天邊已經聚集了一大團的墨雲,彷彿隨時會有一場暴雨。
他立刻匆忙回到車上拿出那把備用的傘,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撐開,雨水已經麻麻的砸了上來。
周明趕把傘遮到歐爵的頭頂上方,卻被他一把接過,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丁晚。
夜中,雨幕下兒,形單薄的人在廢墟里一遍一遍的徘徊,無助的吶喊在這個夜晚回著,狠狠的敲在了歐爵的心裏。
「歡歡,是我錯了,是我把你害這個樣子,你回來吧,哪怕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姐姐只想再見你一面。」
「丁歡,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啊。」
絕的吶喊著,腦海里閃過炸時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麻麻的雨珠砸在的臉上上,丁晚卻彷彿毫無所覺一樣,獃獃的站在原地,眼淚肆意在臉上流淌。
歐爵舉著傘來到的邊,黑的傘剛好遮住的,沉悶的雨聲在頭頂上方響起。
歐爵深深的凝著:「晚晚,你答應過我,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坦然接,丁歡和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什麼幸福的生活,也許這樣結果對來說也是一個解,你不要太折磨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丁晚痛苦的搖著頭,眼角的餘卻注意到角落一個微微反的品。
立刻抬腳走了過去,雨水很快將全都打,丁晚卻毫不在乎,蹲下兒看著那個角落,眼神變得越來越沉痛。
那是一塊手錶的一角,大半個錶帶都被埋在了泥土裏,因為雨水的沖刷才微微出了些許,正好被丁晚看到。
看著那有些悉的錶帶,丁晚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猛地出手用力地刨著周圍的土地,骯髒的泥把的手弄得污兒穢不堪,丁晚得眼淚流的更加洶兒涌。
「歡歡,我帶你回家,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有些膩的石頭將的手指都劃破了,細微的疼痛傳了過來,伴隨著鮮流淌在周圍的土地里。
歐爵眉頭一擰,拉著他就要站起來:「丁晚,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就非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丁晚不管不顧,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固執地盯著那塊錶帶,一下又一下的用手刨著。
好在手錶被埋的並不是很深,沒過多久就出了完整的面貌。
丁晚立刻將手錶捧在了手心裏,小心翼翼地掉了表面上的灰,可當他看清手錶背後刻著的DH兩個字母時,整個人卻如遭雷擊。
這是送給丁歡的手錶,這麼多年以來,丁歡一直形影不離帶在上,現如今手錶在這裏,人卻已經不見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提醒著那固執不肯承認的事實。
歐爵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眼裏閃過一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