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歐爵便沒有再多想。
沒過多久便到了局裏,有專人引他們去見劉總。
不過短短一兒夜之間,劉總整個人卻發瘋蒼老了數十歲,頭髮也白了很多,他們過來的時候,劉總正狼狽的捲在角落裏,臉上滿是痛苦的神。
「你……這是怎麼了?」周明看的一臉懵,昨天這人被抓的時候還那麼意氣風發,怎麼今天彷彿就如同落水的野狗。
聽到靜,劉總猛地抬起了頭,看到眼前的人,頓時眼睛一亮,直接朝著歐爵就撲了過去:「我求你,我求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歐爵不聲的皺了皺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總深深地嘆了口氣,兩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無助:「相信即便我不說,你應該也已經猜到,公司高層那些王八蛋昨天已經來找過我,他們看我現在虎落平,一個個恨不得喝我的,吃我的!不僅讓我出這些年在位期間貪污的所有錢財,甚至還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也按到我頭上!好為他們自己洗白,以方來日也東窗事發!」
歐爵一聽就明白了過來,華潤集團這邊恐怕是想把劉總替死鬼,乾脆一次把所有的黑鍋背完,免得最後沒完沒了。
畢竟劉總如今已經出事,而且貪污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如今藉著這個機會,那些同樣手上不幹凈的人所有的事都推到他頭上,正好把自己給摘了出去。
可這樣的做法未免有些過於卑劣,簡直就是痛打落水狗,往劉總的傷口上撒鹽。
難怪他一兒夜之間變蒼老了這麼多,看來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如果真的讓華潤集團把這些罪名做實,他即便是有兩條命都不夠死的。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歐爵神未變,冷冷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劉總恐怕弄錯了,不是那個能和班裏的人,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你找錯人了。」
他說著轉就要走,後卻傳來撲通一聲。
劉總整個人狠狠的跪了下去,所有的尊嚴都被他自己踩碎在了腳下。
「歐總,我知道你這個人恩怨分明,做事一向有原則,絕對不會牽連無辜,如今我真的沒有半點辦法,平日那些好的人一見我有難個個跑的比兔子都還快。」劉總痛哭流涕,直到這次出了事以後他才知道,邊一個靠譜的人都沒有。
他這麼多年真的混得很狼狽,就連自己邊跟了那麼久的助理都背叛了他。
不過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劉總如今反而不再怨天尤人,只希上天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看著年過半百的人跪在腳邊苦苦哀求,歐爵即便是鐵打的心腸也閃過了一不忍。
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
劉總便立刻抓住這個機會開口道:「其實他們想做什麼我已經無所謂了,我自己做的那些事,就足夠下半輩子都出不來了,我一條賤命就算是死了,也就當給你賠罪,可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簡直是想讓我傾家產,把不屬於他們那一份也全都搶走!我出事了不要,可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名下只有一套房產,那時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應得的,其他的該還的我全都還了!只有這套房子了,可他們還想拿走!」
周明經常和這種事打道,聽了個大概就明白其中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華潤集團的高層,藉著劉總貪污賄的理由興風作浪,不僅霸佔了他這麼多年的家產,還想吞掉他應得的那一份。
只不過人家劉總也有妻兒,如今劉總已經倒臺了,他們一家也就再沒有任何依靠,如果就連這套房子都沒了,豈不是要讓他們一大家子去睡馬路?
難怪劉總一改常態,求人都求到了自家老大這邊。
雖然覺得這個劉總活該,但是想到家人畢竟是無辜的,華潤集團的人這麼做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歐總,我不求別的,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只希你能夠幫幫我的家人,不要讓那套房子被搶走,否則他們孤兒寡母的真的活不下去啊!」
劉總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現在只要能夠讓妻子和兒子過得好,就算是讓他立刻去死都沒問題。
「歐總,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劉總不斷的哀求著,一聲比一聲凄慘。
歐爵薄的抿了一條直線,周的寒氣也越來越濃烈。
但他始終沒有鬆口,這就意味著劉總的話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丁晚靜靜地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裏卻明白歐爵的顧慮。
劉總和華潤集團的事畢竟是他們部的矛盾,即便這次是華潤集團的人做的不地道,但是也不到一個外人來手。
歐爵即使是想幫忙也無名無份,更何況這個劉總之前做惡多端,甚至還了殺心,歐爵的確沒有任何理由幫他。
就在以為歐爵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時候,劉總再一次拚命地磕起了頭:「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也知道你沒有理由幫我,可是我現在沒有別的人可以指,只求歐總看在生命無辜的份上,給我的家人留一條活路!」
「砰砰砰……」磕頭的聲音不絕於耳。
劉總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氣焰。
歐爵看著他這模樣,心中閃過一煩躁,卻到底還是鬆了口:「好,你的家人我會儘力保全,不過我也把醜話說到前頭,你的事恕我無能為力,如果你想讓我也把你給救出來,那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我還沒那麼大度。」
劉總頓時激涕零,舉著手指連連發誓:「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你願意保住我的家人對,我就等同意我再造之恩,我劉某如果有機會出去的話,一定會為你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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