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蘇棠就去藥房給謝柏庭準備藥浴,現在添熱水這樣的事,蘇棠已經給陳青了,讓半夏把康王爺帶來的那些調補子的藥材都拿出來。
對那隻參,蘇棠實在是不釋手,看著都移不開眼,讓下手掰幾須下來都舍不得。
但康王妃的病需要調補,開的方子用藥很猛,治大病用猛藥,能盡快緩解癥狀,但要完全恢複,至還要調養兩三個月。
參罕見難得,康王府十有八九也是為康王妃才尋的,隻是康王妃那子骨用不了,這才拿來消靖南王府之怒,到手裏,又迂回用到康王妃上。
狠狠心,蘇棠把參切了,這隻參藥太強,隻需三分之一便足夠,半夏在一旁看的都不忍直視,那架勢好像蘇棠切的不是人參而是人參小人。
這邊蘇棠抓藥搗藥,忙的不可開,那邊王妃吃過午飯,閑來沒事習慣來看看兒子況如何。
進了院子,知道謝柏庭在書房看書,就直接來書房了。
敲了敲門,沒人應,王妃喚了兩聲,還是沒人吱聲。
王妃就猜謝柏庭應該在書房後院,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陳青從屋出來,就看到王妃帶著丫鬟過來,忙上前阻攔道,“王妃,您怎麽來了?”
王妃依稀聽到搗藥聲,但這聲音不是很悉,分辨不出來,陳青怕王妃要去,隻能撒謊道,“大爺大歇下了。”
歇下了?
庭兒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啊。
王妃聽愣住了,看了小屋一眼,耳微紅。
庭兒也真是的,這、這還是大白天就……
王妃趕轉走了。
陳青回屋的時候,蘇棠正給謝柏庭施針,陳青上前道,“王妃剛剛來探大爺,我怕進來,就說您和大睡下了……”
蘇棠手一抖,紮下去的銀針力道沒把握好,重了兩分,疼的謝柏庭倒吸了口涼氣。
陳青後背一寒,忙道,“大息怒,我不是故意讓王妃誤會的。”
蘇棠咬牙,“我知道。”
在被王妃撞破會醫和誤會與謝柏庭白日宣中,還是被王妃誤會些好……
何況經此一事,王妃以後應該都不會來書房小院了。
蘇棠在藥房一忙就是一下午,忙的腰酸背痛,出書房的時候都在肩膀。
吃晚飯的時辰,飯菜擺了一桌,盛更勝昨天,這還不算,許媽媽還親自端了一隻熬的噴香的烏湯來。
給蘇棠和謝柏庭一人盛了一大碗,許媽媽笑的臉上褶子都添了好幾道,“這是王妃親自熬了讓丫鬟送來的,放了不滋補的藥材,大爺大多喝些,不要辜負王妃的一番心意。”
蘇棠,“……”
謝柏庭,“……”
大晚上的吃的這麽補,子骨怎麽架得住啊。
但王妃一番心意,確實不好辜負,蘇棠著頭皮把一整碗湯都喝了,許媽媽還要給盛,蘇棠趕道,“夠了,夠了,不能再喝了。”
再好的東西也不能貪多啊,吃的時辰不對,糖也能砒霜。
許媽媽知道兒家怕吃多了胖,可這樣白天黑夜的消耗,哪裏胖的起來,再者稍微有點將來也好生養些啊。
見蘇棠實在不肯再吃,許媽媽就盯上了謝柏庭,不僅又盛了碗湯,兩隻也都放在了謝柏庭碗裏。
蘇棠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謝柏庭生無可的把兩隻都吃,許媽媽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蘇棠憋笑道,“還好,沒讓你把整隻都吃。”
謝柏庭看著蘇棠,“你還笑。”
蘇棠一臉無辜,“我不笑,難道你想看著我對著你哭啊?”
謝柏庭心累。
這人的伶牙俐齒是他生平僅見。
蘇棠夾菜吃道,“一會兒吃完飯,多去花園走兩圈。”
吃完飯後,謝柏庭和蘇棠一起起,隻是一個出門,一個去小榻坐下了。
謝柏庭走了兩步,發現蘇棠沒跟上,眉頭一皺,“你不去花園?”
“要去的是你,我又不用,”都快累慘了,也沒吃多飯,吃了不素菜而已。
謝柏庭看著蘇棠,蘇棠道,“藥浴已經夠補了,再那兩碗加了那麽多料的湯下去,你晚上別想睡了。”
雖然虛,但再虛也是男人啊。
謝柏庭磨牙,“你怎麽不阻攔我?”
蘇棠眨眨眼,無辜的跟山間麋鹿一般,就是說出口的話忒氣人了些,“我覺得我這年紀不應該懂那麽多……”
謝柏庭沒差點猝死。
他直接氣走了。
半夏不放心的看著蘇棠道,“補過頭了,真的沒事嗎?”
蘇棠喝茶,輕笑,“倒也不至於到那程度。”
要真的威脅到謝柏庭的小命,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啊。
隻是謝柏庭每天都在書房小院泡藥浴,要王妃以為他們每天大白天都膩在一塊,天天給他們燉烏湯,還是加許多料的那種,誰架得住啊,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能委屈謝柏庭點罪了。
這回謝柏庭罪不小,在花園裏轉了兩圈,即便是閑庭散步,後背也還是出了一的汗,渾熱氣直往外湧。
湯他確實喝了不,但以他的子骨絕不會如此,這幾日天天泡藥浴加施針,除了把皮泡褶皺了之外,並未有什麽特別的,他還以為效果甚微,這一回,算是見識到了。
謝柏庭走兩圈回來,蘇棠正在屋子無聊的翻書,見他坐下連灌了兩盞茶,肩膀抖了幾下。
外麵丫鬟進來道,“大爺,沐浴準備好了……”
謝柏庭放下茶盞起,蘇棠想到什麽,連忙道,“你不能洗冷水澡。”
謝柏庭腳步一滯,回頭看蘇棠的眼神已經帶火苗了,蘇棠可不怕他,又不是讓王妃誤會的,更不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著他喝那麽多湯的。
謝柏庭覺得蘇棠就不能開口,他一開口,他怒氣就蹭蹭蹭的往頭頂心湧,再加上他現在已經上火了,更是難。
這人絕對是來折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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