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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來人,梁言卻沒有出驚訝之,依舊閉目打坐,連眼睛都沒睜開。
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幽幽的香氣撲進了房間,進來的是名裝子,輕紗薄,態曼妙,雪白半,上面還有一顆紅痣點綴,顯得極其妖艷。
對于這名子的到來,梁言并不意外,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
過了片刻,梁言似乎從定中醒來,悠悠問道:“天尸島和烈火島的修士消失,北冥軍中可有人發現端倪?”
子欠行了一禮,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稟主人,北冥軍中還沒有人發現。烈火島五人想要搶功,是悄悄上山的,就連他們自己的門人弟子都不知。至于枯木老仙,他們設計烈火島,本也不是什麼彩的事,因此也沒有走消息。”
“嗯。”
梁言睜開雙眼,掃了一眼面前的子,又問道:“極樂島那邊是什麼況?”
子掩一笑,道:“圣母這些日子可是快活得呢,夜夜都在大帥的營帳之中,今夜也不例外。此時怕是共赴巫山,在那極樂之巔吧。”
梁言聽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他觀察微,雖然來此地不久,卻能從一些細節看出端倪。
海外群魔之中,屬烈火島和天尸島最好對付:秦百烈有勇無謀,“五云神火陣”雖然厲害,但知道底細之后也好破解。枯木老仙好謀無斷,險有余,決斷不足,見小利而忘大局。
這兩人半斤八兩,誰好不到哪里去,正好又有仇怨,所以梁言首先挑他們下手。
剩下的幾位島主里面,白老祖喜歡置事外,本卻沒有多本事,也不足為慮。極樂島的極樂圣母,此心思卻細膩,雖然看起來放不羈,整日和陸修鬼混,但北冥軍能把這些生散漫的海外群魔聚集在一起而不出子,應有此的一份功勞。
雖與陸修廝混,但也充當了軍師的份,不可小覷。
除了極樂圣母以外,還有閻羅島的判,這兩人雖然只是渡七難的修為,但有特殊在,梁言無法看他們的底細,因此有些忌憚。
正想著,眼前的子輕笑一聲,又開口道:“今夜也不早了,就讓奴家來服侍主人吧?奴家修行極樂島多年,可不比圣母娘娘差哦。”
說罷,臉,解帶。
可梁言卻是臉一變,皺眉道:“你剛才說什麼?”
子頓了頓,笑道:“奴家說要來服侍主人啊。”
“你什麼名字?”梁言忽然大喝。
“玲玲瓏。”子有些木訥地回答道。
梁言搖了搖頭,“不對,你已被人攝魂!”
說罷,眼中,用手一指,一道金霞出,正中那子的眉心。
子軀一,雙眼瞳孔忽的放大,隨后張開,發出了一聲詭異刺耳的尖。
“啊!”
聲未停,就見七竅流,接著無數黑從的眼、耳、口、鼻之中飛出,沖上半空,好似一團團墨,潑向了梁言。
梁言早就有所準備,手中法訣一掐,周圍金起,形一層厚厚的金墻壁,將迎面而來的黑全部擋了下來。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些黑并未消散,反而如墨水般化開,最后竟然在金墻壁上寫下兩個大字,正是:
“拘魂!”
梁言看到這兩個大字,警惕之心大起,正要催遁遠離,卻忽然覺一奇異的力量涌了神識。
識海之中,這力量凝聚形,居然變作一只白銀鉤,末端用鐵鎖相連,不知道通往哪里而那銀鉤速度極快,只一瞬間就突破了外圍的防,沖向了識海深,似乎要把他的元神魂魄拘走。
“好個拘魂之!”
梁言雙眼微瞇,在團上坐定,金流轉,閣樓中頓時響起了佛門梵唱之音。
便在此時,異變又起!
只見那子的軀殼忽然膨脹,形鼓如一個圓球,白皙的皮上面出現了一個個黑銘文,不停地跳,看上去詭異至極。
砰!
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子的軀在閣樓中炸開,無數黑奔涌而出,仿佛流星般沖向四面八方!
玲瓏,這位已經渡過了第四難的化劫老祖,就這樣詭異的自了!
的元神和真靈都不弱,自后的威力何等驚人?只一瞬間就把極樂仙船炸出了一個方圓千丈的孔,連帶周圍空間也出現了道道裂痕。
若不是仙船上有極樂圣母早就布置好的陣法制阻隔,恐怕這艘長達一百多里的極樂仙船瞬間就會化為齏!
與此同時,千丈之外,一個冷的聲音淡淡道:
“果然如此,我早就說了,這萬通有問題!”
另一個聲音也道:“此人端的膽大,我們六島修士齊聚于此,他竟敢孤一人潛此地,這是本沒把我們海外修士放在眼里啊!”
黑夜之中,十多個影悄然現。
這些人的氣息都無比強大,赫然是一個個化劫老祖,正中間那人玉面白、容貌俊,正是天宮城派來的大帥,玉星陸修!
而在他前面還站了兩人,都是臉慘白,材修長,只不過一個穿黑,一個穿白,卻是閻羅島的判。
剛才那個冷的聲音正是來自于判,后來發出驚嘆的則是陸修。
“大帥,我們沒有騙你吧?”判淡淡道。
陸修的臉上出了一歉意,訕笑道:“是我眼拙了,兩位道友的魂法果然了得,居然一眼看出了玲瓏的貓膩,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原來閻羅島的詭異非凡,昨天晚上梁言在玲瓏的下了制,為了不掩人耳目,白天的時候玲瓏還和往常一樣面,卻被判一眼看出了端倪,并將此事上報,告知玉星陸修。
陸修本就沒什麼本事,這些日子和極樂圣母廝混,正是樂在其中,大小事都不瞞,便把此事也告知了對方。
極樂圣母得知后甚是驚訝。
與玲瓏、碧彤二的極好,卻也不聽判的一面之詞,找了個借口將玲瓏喚到面前,又在閑聊之際暗中查探,并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海外十三圣島本就面和心不和,極樂圣母又極其護短,幾番試探過后,以為判故意挑撥離間。
有了這個先為主的念頭,當然也就失了公允,總覺得玲瓏是無辜,在陸修的旁吹了枕邊風。陸修為了討歡喜,故意把此事晾在一邊,也不理閻羅島眾人,只顧在府中與圣母廝混。
卻說那判也不是凡俗之輩,久等無果,知道陸修是被極樂圣母迷了心,便在自家營中商議。
判道:“極樂圣母護短,陸修又被所迷,如此下去恐耽誤大事,我等需早做決策。”
判沉道:“玲瓏雖有問題,可再怎麼說也是北冥軍的一員,而且在極樂島,不歸我們管,冒然出手恐怕引起訌,還得想一法子才行。”
判道:“可用攝魂之!”
“也好。”判點了點頭。
閻羅島的攝魂和勾魂不同,雖然無法把對方的魂魄鉤來,但可以在對方的魂魄留下一道神通,中此者平時與常人無異,可當某些關鍵時刻卻會到施者的影響,按照他們的指令做出相應的行為。
判在營中施展此,于千里之外攝魂玲瓏。
也是玲瓏修為不夠,只有渡四難的境界,而且被梁言打傷,神魂創,以至于不能防范,著了判的道。
只是,兩人雖然功攝魂,眉頭卻未舒展。
“好厲害的制,我們的‘攝魂’居然無法深的意識,更無法看到的記憶!”判驚嘆道。
“連我們這種擅長神魂之道的修士也無法破解,極樂圣母看不出破綻也就理所當然了.”判也微微點頭道。
判又道:“這制古怪,倘若我們強行搜魂,恐怕會引發自,讓玲瓏形神俱滅,那樣就死無對證了。到時候我們反了迫害玲瓏的兇手,那極樂圣母可就要和我們不死不休了。”
判沉片刻,笑道:“現在可以確定玲瓏有問題,只是不知道背后是誰在控,我們不必太急,可讓這幕后之人自己出馬甲。”
“你的意思是”
“他既然控制了玲瓏,必定還會有所安排,我們只需把這道神通留在玲瓏的識海之中,我就不信他永遠不見玲瓏,到時候便真相大白了。”
“有道理”判點了點頭。
卻說判在玲瓏的元神魂魄中做了手腳,今天夜里玲瓏來見梁言,他們第一時間就應到了,立刻去見陸修。
陸修起初還不相信,但判語氣堅定,他也不好拂了面子,便下令召集群魔。
此還有一曲,卻是召集群魔的時候居然不見了天尸島和烈火島的化劫老祖,這下就算陸修再飯桶,也察覺出不妙,當即率領眾人跟隨判,在萬通的住所外匿氣息。
果然看到玲瓏深夜到訪,因為的神魂中留有判的神通,因此兩人對話都被眾人聽見,對于“萬通”的份再無懷疑,必是無疑!
之后判施展神通去拘梁言的魂魄,而判則施展神通讓玲瓏自,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玲瓏為化劫老祖,元神自的威力十分強大,恐怖的力量席卷四面八方,使得空間扭曲,氣流竄。
還好極樂仙船是極樂圣母煉制的極品法寶,周圍有強大的制守護,這才將炸余波控制在千丈以,并沒有把整個極樂仙船都毀掉。
不過,以萬通為中心的千丈范圍,此時空間扭曲,氣流混,眾人的神識無法深,卻是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了。
“真沒想到,這萬通居然是假的!而且聽他們剛才的對話,枯木老仙和秦百烈失蹤,居然也和他有關?”青牛老祖看著遠混的空間漩渦,臉驚訝道。
白老祖卻是沉道:“烈火島和天尸島加起來有八位化劫老祖,而且實力都不弱,萬通才只一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暗算不來。他定是用了挑撥離間的法子,讓烈火島和天尸島爭功,不過這不礙事,兩島雖然有仇,但枯木老仙和秦百烈并不會真個拼到你死我活,到最后總會收手,應該無礙。”
這兩人都為金鰲島修士,并不關心玲瓏的死活,只在討論北冥大軍的運勢。
極樂圣母卻是氣得不行,看了一眼閻羅島的判,冷冷道:“玲瓏畢竟是我妹子,也不是真心當叛徒,只是著了賊子的暗算,被下了制才虛與委蛇的。你二人怎的出手如此狠毒,一來就令自,連元神和真靈都不留!”
判聽后,臉不變,只淡淡道:“極樂圣母,此事我等早就告與你知,只是你不察不明,如何怪到我們兄弟二人的頭上?”
“那也應該由我們極樂島來清理門戶,哪里得到你們閻羅島?簡直欺人太甚!”極樂圣母怒道。
判冷笑道:“圣母素來多智,怎麼到了這時候卻犯渾,那人手段不差,既然在玲瓏的識海中下了制,玲瓏就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除非我們能在一瞬間將其斬殺,否則只需他的一個念頭,玲瓏必死,而且會死得非常痛苦!”
判也道:“我本來打算讓玲瓏勾引‘萬通’雙修,趁他心神松懈之時襲,這是唯一能救玲瓏的法子,可惜那人并不上當,甚至還看穿了玲瓏的偽裝,無奈之下只能讓玲瓏自,總比被他控制,反過來對我們出手的好。”
極樂圣母聽了兩人的一番話,心中也生出無奈,事實的確如此,從玲瓏被種下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能背叛“萬通”,否則必死無疑。
盡管心中還有些不忿,但極樂圣母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把這筆賬算到了“萬通”的頭上。
“玲瓏乃化劫境修士,渡四難的修為,自的力量何其強大?那萬通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如此近的距離,不死也該重傷了吧?”金鰲島的金獅老祖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