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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當時我心里是多麼復雜，我既愧疚，又竊喜，既自責，又慶幸，為了怕人懷疑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辭職離開氏集團，而是等你哥哥奕穩定了大局，我才推出。”

說到這兒，潘周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重重義，氏都要破產了竟然還愿意留下，在氏慢慢好起來了，還主離開。”

“可是誰又知道，我本不是什麼重重義，我只是心愧疚，我對不起氏，更對不起年，我不敢說出真相，只能盡最后一點兒能力努力為氏集團做點兒什麼。”

“所以啊，人就不該做虧心事兒，我一直在想，我現在落得如此下場是不是就是因為當初害了氏集團，害了年。所以老天才這樣的懲罰我。”

說到最后，潘周已經老淚縱橫，一大把年紀哭了淚人。

聽著潘周緩緩的道出當年的真相，看著他涕淚橫流，話眼睛早已經紅腫不堪。

怪不得爸爸即便醒來也沒有告訴潘周所做的一切，怕是他早就知道他做的一切，卻并沒有真的怪他吧。

可是，氏何其無辜，遭那麼大的損失，爸爸何其無辜，到那麼大的傷害。

雖然潘周現在的境艱難，但是話一點兒都不同，因為這都是他們自己造了。

要是當初早點兒約束潘金，好好教育他，何至于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何至于害了那麼多人。

南夜無聲的安著話，怕太過激，傷了，但是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那你當初的司機王千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聽了這麼多，南夜知道，這個王千是一個關鍵，還有他的小舅子，到底是在氏集團誰的手下做事兒。

似乎真相越來越近了呢！

“年跳樓的事兒發生沒多久，他便辭職離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潘周將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只想減輕一點兒心里的罪孽。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背負了太多，那件事兒就像一塊石頭一樣落在他的上，讓他不過氣來，如今都說出來了，只覺得頓時輕松了不。

無論話是想將他送去公安局，還是送去法院，他都不會有任何意見，這都是他應得的下場。

臨走前，潘周住了話，猶豫了半晌，還是哽咽著道。

“話，能不能幫我跟.......跟你爸爸說一聲.......說一聲我對不起他。”

話神淡漠，眼睛紅腫，看著潘周期盼而心虛的模樣，瞧著他那一頭異常顯眼的白發，終是點了點頭。

“這兩人到底是老潘家的親戚還是又來討債的啊？”

“說是親戚，可誰知道真假，老潘這麼大年紀還遭遇這些真是可憐，他那個兒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將家都敗了還賭，太不像話了！”

“誒，可不是嘛，這三天兩頭的，總有要債的上門，老潘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離開小區的時候，耳尖的兩人聽到那些老人低聲議論，話心里一陣唏噓。

潘周的兒子潘金竟然現在還沒有收斂，恐怕就這也讓潘周招架不住了吧！

......

回去的路上，話的心有些低落，南夜瞥了一眼。

“在想什麼呢？”

“就是覺得世事無常，這才五年，潘周一家竟然有這麼大的變故！”

南夜沒有說話，五年確實可以改變很多，就比如五年前的話他骨，可是如今南夜都不敢肯定他在話的心中是否還有位置。

話只是稍稍嘆了一下，并沒有太過傷懷。

“你覺得當年攛掇潘周用貨款還債，還讓潘周買氏布匹的那個司機王千是不是有問題？”

南夜目視前方，時刻注意著路況，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嗯，你跟我想到一塊兒了，我已經讓重樓開始查那個王千還有他的小舅子，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

“你說，當年推我爸爸下樓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潘周老實的將當年的事兒都代了，但是話還是沒有全然相信他。

特別是他全然否認了自己推年墜樓，不知道潘周到底有沒有說謊。

畢竟殺人是犯罪，就算潘周再愧疚、再后悔、再自責，恐怕也不敢隨意承認殺人的事兒，即便做了也不敢說出來吧。

只是，如果真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這說不定......”

南夜確實也不敢肯定，但是心中有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聽南夜這麼說，話似乎也想到了那個人。

“你懷疑那個司機？”

“不錯，我覺得他的可能應該比潘周大一些。”

南夜微微挑眉，心愉悅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話跟他還真是心有靈犀，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咱們先不回家，先去醫院。”

話想將今天的事兒跟年講一下，看看年的看法。

南夜沒有回答，只是直接調轉了車頭。

......

氏集團設計總監辦公室......

“云溪，你被生氣，別氣壞了自己的子。”

秦中攬著云溪的纖腰，輕聲哄著。

“我怎麼能不生氣，我問你，那一百萬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說了，就算給薛杉拿錢也不能走公賬嗎？更不能打到的賬戶，怎麼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今天本來是可以著話和氏集團節約，到時候他們再稍稍運作，話的名聲絕對會臭不可聞。

誰能想到突然還出了岔子。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沒用讓人給薛杉轉賬，我問了財務那邊兒，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秦中也覺得納悶兒。

“難道拿錢是自己長了腳飛到薛杉的賬戶的？我不管，你必須要將這件事兒給我查清楚。還有，千萬不能在警察那兒出什麼破綻，咱要跟薛杉撇清關系。”

云溪黛眉蹙，一臉愁容。

“放心吧，這些事兒我都代下去了，絕對不會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