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呀!”
陸北海長嘆了一口氣,此刻目復雜地著陶子明。
連徒弟都打不過,又怎麼打得過師父呢?
他搖了搖頭,著陶子明,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便是青山宗上,這些年來,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青年才俊,天才劍客陶子明?”
陶子明點了點頭,這讓陸北海眼中的詫異,愈發嚴重:“別人都說,自從一年前,你心劍大之后,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此話當真?”
陶子明笑著搖了搖頭:“白天的時候確實如此。不過夜深人靜,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想用眼來看一看這個世界。”
畢竟那幾個晚上,當脖子上的腦袋清醒的時候,陶子明真的被嚇到了。
原本以為這腦袋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真的會如同當初算命的所說的一樣。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誰曾想,肩膀上的這個腦袋,如今看來,倒像是一個禍害。
不過這些事,陶子明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倒是一旁的陸北海,他著陶子明,悠悠地問道:“這麼說,先前你出手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
只聽一旁的李無憂笑著說道:“其實自從兩年前起,子明兄下山做任務的時候,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了。
我們自從下山那一刻開始,我就未見過子明兄的眼睛睜開過。”
此話一出,讓陸北海心中更加詫異,他又想起了先前陶子明的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輕易地擋下了自己的長刀。
尤其對方是在閉著眼睛的況下出手的,這讓他心更加難以接,這巨大的心理落差。Μ.166xs.cc
難道我真的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獨行劍客柳長空的步伐了嗎?
陸北海著陶子明,此刻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決斗,心的失落,越來越難以掩蓋。
唯獨一旁的陸瑤瑤,此刻著陶子明一臉的好奇,也曾聽過這些關于陶子明的傳說。
石洲城,一共有二十三個宗門。
這兩年風頭最大,名聲最響的,還得數青山宗。
而鬧出這一切源的,卻都來自眼前的這個,被巨大的斗笠遮蓋了半截子的青年。
聽說當初因為他異于常人,差一點就被青山宗趕出門外。
幸虧當時從來不肯收徒的萬木峰長老柳長空,頭一次破天荒地把陶子明收為了自己的弟子。
也正是從那以后,陶子明就開啟了自己的天才之路。
一時間整個青山宗,所有的青年弟子,竟無一人出其左右。
這件事,也讓當初沒有收陶子明為自己徒弟的幾位長老,氣得好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只不過嘛,畢竟陶子明已經拜在了柳長空門下,他們就算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誰也拉不下這個臉來。
于是開口問道:“你可以幫幫我,帶我去仙河村一次嗎?
我想這件事和我也有關系,我應該親自把送我回家鄉,讓土為安。”
陸瑤瑤的閨房,此刻陶子明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陶子明以前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這麼近距離地接過。
從來沒有哪個,會這麼充滿期待地著他,這真的是一種很特別的覺。
就連陶子明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覺,為什麼會這麼特殊?
“子明兄,你就答應他吧。既然陸小姐如此盛邀約,你又怎麼好意思拒絕?
再說了,你下山本來就是為了歷練,在哪里歷練不都是練嗎?”李無憂趁機道。
“好吧!”陶子明點了點頭,“如果陸城主信得過在下的話,那我便去仙河村走上一趟。”
陸北海嘆了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兒。
陸瑤瑤懇求道:“爹爹,你就讓我去吧。”
陸北海嗯了一聲:“也好,既然這位俠,是獨行劍客的高徒,我相信柳長空,自然也可以相信他唯一的徒弟。”
陸北海話里話外的意思,陶子明比誰都清楚。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我把我兒在你的手上,要是你做了任何對不起的事。
到時候損傷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名聲,還有你師父柳長空,以及背后整個宗門青山宗。
“你的病還沒有痊愈,等到明天正午之時,你的就能恢復元氣,到時候再出發吧。”
陶子明和陸瑤瑤約定了時間。
轉離開之時,卻被老管家到了城主府的演武場上。
此時的演武場上,城主陸北海,手握長刀,戰意盎然。
陶子明只是來到了演武場之下,便已經明白了陸北海的用意。
“算了吧,陸城主。我從不與人為敵,我的劍,不是用來砍人的,尤其是像陸城主這樣,心懷正義之士。
你若實在放不下二十年前的心結,大可到青山宗上,與我那師父,斗上一斗。”
陸北海著轉就要離開的陶子明,抬手揮出了一掌。
凌厲的掌風,瞬間關閉了演武場的大門,把陶子明阻隔在了演武場之。
“我還是很好奇,他的徒弟,實力究竟如何?”
陶子明轉面向了固執的陸北海,淡淡道:“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陸北海聞言,握著長刀的手抖了一下:“我還是想看看,你的實力,究竟達到了哪一步,我和你的差距又在哪里?”
陶子明長嘆一口氣,他聽著陸北海的話,著演武場那高大堅的墻壁,輕輕地抬手一揮。
陶子明的速度很快,他出劍的速度,普通人的眼,本就捕捉不到。
當陶子明的手抬起來,再放下去之后,高大堅的墻壁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足足有二十多米長的巨大壑。
轟隆隆一聲巨響,此刻才姍姍來遲。
剛才那一劍,險些將整座城墻削兩半。
陸北海手中的長刀,終于再也握不住,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陶子明推門而過,消失在了演武場上。
只剩下演武場中心,一臉失落的陸北海。
“難道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
這一劍的力量,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