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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約賈環一起去他的小道觀參觀。
兩人各自騎著一匹馬就出發了,沒有帶下人。
也沒有帶甄衍和。
他如今沉迷書中世界,不想移。
清虛的道觀距離賈環的莊子不遠。
在賈環所在的山莊的隔壁一座山上,也在半山腰。
道觀不大,只有三進。
大門口便是前殿,里面供奉著韋陀。
正殿供奉著三清。
后面則是廂房與廚房。
真的很小一個道觀了。
但清虛很滿意。
這樣一個小道觀正適合他,反而大了,他還不習慣。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就算要收小道,也要找適合眼緣的,哦,就是有修煉資質的。
他答應了師傅要將門派傳承下去。
“如何?”清虛問賈環。
“不錯。”賈環笑道,“而且你我的住相隔不遠,通過兩山之間的懸崖,能夠更快往來。”
懸崖對于普通人來說難以通過,但對賈環和清虛兩個修士來說,輕輕松松。
清虛雖然不能飛行,但會輕,使出來后悔如同樹葉一般輕飄飄地被風吹,飄過懸崖。
兩人又進房間看了看。
因為侯爺的重視,下人給道觀安放的家擺設雖然不是上等,卻也不差。
一水的紅木家,窯的茶盞,廚房中的菜刀都是上好的鐵制打造……
柴房中堆滿了木柴。
清虛:“中午在這里吃飯吧,我親自做,算是溫鍋飯。”
他迫不及待想嘗試制做靈食的手藝。
賈環笑著應承了。
“那我去我的莊子里,帶一些食材回來。”
清虛應下,他正好趁機洗鍋燒火。
與賈環的莊子一樣,道觀也是靠近山澗,取水十分方便。
兩人分工,沒過多久,清虛便在廚房中理食材了。
賈環在一旁出言指點。
食修也是一種修行,清虛覺做一頓靈食,對自己修為增進有莫大的好。
更不用提吃靈食中。
其中富含的能量,是他平時三天打坐積累的量。
清虛是第一次做靈食,即便有賈環在一旁指導,做的也是簡單的吃食。
一道蔬菜粥,一盤炒白菜,一盤子小蔥炒蛋,一碟子涼拌野菜。
簡單卻十分味,富含能量,吃得清虛一場滿足。
吃過之后,清虛嘆氣:“可惜要再等兩個月才能搬到道觀來住。”
賈環:“不過兩月,忍忍就過去了。過年期間,侯府會制做更多的食,雖然沒有靈食味有能量,但味道富,你絕對會喜歡的。”
“真的?”清虛眼神閃亮,滿是期待。
賈環笑著點頭:“真的。”
他很喜歡這個小伙伴,跟他一樣的好,兩人真得很有共同語言。
吃過晚飯,兩人趁著城門關閉前,返回了侯府。
接下來的日子便無聊多了。
賈環每天出去閑逛,清虛窩在自己院子里修煉。
畢竟,阿飄能鬧出來靜來的事并不多見。
京城中這麼多阿飄,若是能鬧出事,京城早就大了。
賈玙在過年前的半個月回到了府中,期間去清虛的院子一次,與清虛說了一些話。
之后,賈玙一直跟著侯爺拜會他人接待訪客。
賈玙繼承人的份穩穩的,讓其他庶子們郁悶不已。
轉眼除夕就到了。
賈環和清虛跟著賈家的其他男人一起去祠堂祭祖,之后參加賈家的過年酒宴。
賈家在京城的族人并不多,除了侯府兩房,另有三房人家住在京城中。
其余族人都有在老家。
侯府的老家在江南,那里不管氣候還是經濟都比京城要強,族人們更愿意待在老家作威作福。
清虛淡然地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跟邊的其他兄弟們談。
那些庶子認為一個出家的道士對于自己沒有多大幫助,打消了針對清虛的想法,也沒有拉攏他的想法。
清虛到一冰冷的視線,他抬起頭,與侯夫人的視線對上。
侯夫人的眼神中帶著殺意,對清虛有著濃厚的殺心。
之前若不是侯爺派的人先找到清虛,侯夫人早派人去干掉清虛了。
只是侯爺瞞得好,查清楚事真相后才向侯夫人發難。
侯夫人失去了先機,無法先一步干掉清虛。
之后清虛一直住在侯府,就更無法清虛了。
在侯府的心腹被侯爺清理掉了,其他下人又不得用,只能忍耐清虛在面前晃。
不過還好,不用忍多久了。
這小子過年后就會搬離侯府,到時候請哥哥出手,就不信還弄不死這麼一個小蟲子。
侯夫人的娘家是武勛之家,手中掌握著一定的兵力,還養著一些私兵。
只要讓那些兵士裝做強盜洗劫道觀……
賈環將侯夫人的神態變化看在眼中,輕笑一聲。
侯夫人太過自以為是,真將清虛當自己可以隨意碎的鄉下窮小子。
都不睜眼看看侯爺的態度嗎?
就不覺得侯爺允許自己兒子出家、還特意為其修建一個道觀的舉很怪異嗎?
侯爺可不是一個會對兒子愧疚的人。
除非有利可圖。
可惜侯夫人被憤恨糊住了眼睛。
過年期間,府中的男人人都很忙碌。
初一到十五,賈家人一直在參加宴席。
有自家舉辦的,更多的是其他人府中參加宴席。
賈環跟著二夫人回了一趟二夫人的娘家,從外公那里得到了上萬兩的銀票做為歲錢。
賈環的同母大哥沒有跟著回二夫人娘家,自然沒有得到如此多的歲錢。
二夫人娘家的人也更喜歡賈環。
在賈環眼中,他們只是親戚,沒有貴族面對商人時的高高在上。
相反賈環的哥哥賈頊,面對一眾親戚,雖然態度算好,但總給他們一種高人一等的覺。
兩相對比,娘家的人自然更喜歡賈環了。
外公也很喜歡賈環,不過表面上,他更重視賈頊一些。
畢竟賈環只是一個紈绔,以后只是一個富貴閑人。
而賈頊必定會出仕,對他們家的幫助會很大。
正月過去,清虛便離開了侯府,搬到了小道觀。
他沒有帶任何一個侯府下人。
當然,侯府下人也不愿意跟著一個沒有前途的主子去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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