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變化爲道道寶,化爲遠古兇神禽,隨著元佑等人一次次擋住頂尖上品道仙,一條條呼嘯而來的道河的攻擊,絕不退讓。
鎮守蜃龍山的道仙、真仙們,看到護山大陣到殘破,敵方攻勢驟然加強,一顆顆星辰,一條條道河,還有那恐怖的崩天印,地藏幡,紛紛轟殺而來,護山大陣肯定要被攻破,接著就是大軍長驅直,肆意屠殺,很大一部分人眼中都流出驚恐絕之。
在這之前,他們逆勢而來,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跟蜃龍山共存亡的決心。
但當死亡真正來臨,他們才知道,自己心原來還是很害怕,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勇敢。
這一刻,很多人想到的是逃,遠遠逃離蜃龍山!
甚至有些人想著投降求饒!
不過,當他們看到劍白樓雪白的鬍子染紅了鮮,他矮胖的子依然如一柄利劍堅定地守著蜃龍山,不停殺向敵人;當他們看到元佑仙君接連調取出五滴道,整個人一下子佝僂了下來,滿頭華髮,依舊不肯退後一步;當他們看到掌教大夫人,披頭散髮,全沾滿鮮,依舊手握青龍槍不斷四衝殺,不讓敵人過一步……
很多人眼中的驚恐絕消失不見了。
他們想起了一路修行的艱辛和無助。
他們想起了無極門對他們的栽培和恩惠,讓他們在修行這條道上,破開烏雲,乘風破浪。
他們想起了自懂事起,父母親的諄諄教導,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
他們想起了他們決定逆勢而來時,與蜃龍山共存亡的初心。
他們想起了上章天和著雍天三番五次的恃強凌弱,卑鄙無恥……
“掌教夫人,長老們尚且拼死一戰,我們又有何茍活?”
“殺!殺!殺!殺他個天翻地覆!大不了就是一死!”
“大不了一死!”
有人咆哮起來,這咆哮聲一開始是零星的,但很快就越來越多,匯聚在一起,如同山崩海嘯一般。
有沖天的悲壯決然氣息沖天而起,仿若這一刻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無所畏懼。
心存執念,不忘恩大義。
敢於直面死亡的畏懼,並且戰勝它!
這一刻,鎮守蜃龍山的許多道仙和真仙們的道心在悄然發生著蛻變。
這種蛻變,沒有經歷這些生死磨難和抉擇是很難發生的。
但此時,那些道仙和真仙們本沒注意到這些。
現在,他們只想儘量守住蜃龍山,只想多殺一些敵人。
哪怕他們被擊潰,被滅殺,也是站著的,而不是轉逃跑。
他們要讓敵人付出代價,要讓蜃龍山再次爲皇極大世界的傳說,代代相傳,而不是很快湮滅在歲月長河裡。
“勇氣可嘉,可惜啊,在絕對實力面前,勇氣不過只是一種愚蠢。”餘士啓見蜃龍山氣勢沖天,心裡頭微微一驚,但很快就面譏諷之,揚聲說道。
說話間,地藏幡和崩天印越發兇猛地朝著蜃龍山轟擊而去。
地宮中衝出的兇神禽被轟潰,地藏幡和崩天印的餘力結結實實砸在地宮上。
地宮城牆上發出璀璨熾盛的制符文,但卻如曇花一現,很快就黯淡消失,接著就是片片的城牆轟然倒塌。
有流星、有道河衝進來,高大堅固的山嶽崩塌,諸多道仙和真仙們被轟飛。“殺!殺!殺!”
但無極門的人已經殺紅了眼,被轟飛卻又衝上來。
蕭箐等人更不消說。
上章天和著雍天的人馬這時已經完全上來。
更加慘烈的廝殺在蜃龍山附近海域甚至在蜃龍山裡面展開。
大蠻海某。
秦子凌看著蜃龍山慘烈的一幕,緩緩閉上了眼睛,神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冷無。
但強者之路就是這樣。
無極門的門人弟子,還有依附無極門的外圍人馬,他們要真正強大起來,就必須直面自己道心的弱點,必須經歷與火的洗禮。
否則,就算他讓朱焌等人早早出手,也無非是讓他們多茍活一些年日,大劫來臨,他們很多人還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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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
看著大軍不斷衝蜃龍山,餘士啓和巫戈等頂尖上品道仙,一開始還心頭大喜,但很快就憤怒不已。
蜃龍山乃是在遠古時代就威名遠揚的大山。
護山大陣雖然被攻打得半癱瘓,大軍趁機不斷涌,但蜃龍山部還布有大大小小許多陣法制。
蜃龍山的人馬無畏生死的決然,在大軍的不斷涌之下,不僅沒有出現餘士啓和巫戈想象中的一面倒的屠戮和潰敗,相反他們憑藉蜃龍山部大大小小的陣法制,負隅頑抗,不僅擋住了大軍的進攻,甚至還重傷滅殺了不人。
其中不乏道仙!
這讓以爲勝利在的餘士啓和巫戈如何不憤怒?
上章天,宇文奇尊者府。
宇文奇和欒穆通過虛空鏡子,看著下方的一幕,臉都有些沉難看。
修行一道是逆天之舉,遵行的本就是赤的弱強食,優勝劣汰的殘忍規律。
此戰,宇文奇和欒穆本就存了淘汰一批人馬,磨練出一批人馬的心思。
所以對於死一批人馬,他們早有心理準備。
但現在的況,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這一戰,他們要真正完全勝出,傷亡數量必將是十分慘重。
這些人都是他們多年積攢起來的班底,也是大劫難時,他們攫取好的資本。
稍微劣汰一些人馬是好事,但大批大批人馬倒下,那可是會搖他們基,得不償失!
但事發展到現在這個況,想半途收手是絕對不可能,只能一條路走到底,否則宇文奇和欒穆更加本無歸!
“失策了啊,這秦子凌還真有手段啊,短短時間,不僅在蜃龍山佈下那麼多的厲害陣法制,而且還能讓那麼多人真心歸服,不惜爲他拼死一戰!”欒穆一臉痛地說道。
他好不容易接收了一尊者府的人馬,這一戰,估計要折損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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