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米的話,無論是姜博英,還是姜七嫚,都同時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好一個為兩家關系著想的好姨娘,可是從他們下車到這一刻,無論是藍米,還是王鐘鳴,兩人誰也沒有問過他們倆在上次的劫殺中有沒有傷?
他們只想著他們兒王微,想著不能讓任何一點委屈,三個人都急哄哄的跑去想證明的清白,力求不讓一點委屈。
兩相對比,天壤之別,實屬諷刺。
最先說話的是姜博英,他心疼的看著姜七嫚,“妹妹,你昨日你了驚嚇,今天就別去了,哥哥去就可以。”
說完,他不輕不重的看了一眼姜衍。
長這麼大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神看他爹。
姜衍接到他的眼神,心虛更甚,也不吭聲,撇開頭當沒聽見。
姜七嫚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跟哥哥一起去。”
說完,紅杏扶著上了姜博英那輛馬車,姜衍自己乘一輛,藍米和王鐘鳴共乘一輛,三輛馬車先后出發。
姜博英和姜七嫚的馬車落在最后,紅杏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心疼的看了一眼姜七嫚,“小姐——”
這老爺也真是的,為了表小姐如此大干戈,自己親兒親昨天也了這麼大的驚嚇,爺還了傷呢,老爺這樣,實在是連看了都覺得有些心里難。
“妹妹,別多想,你放心,哥哥會調查清楚的。”姜博英安。
姜七嫚看起來倒釋然的多,“不會,就是有些膈應。”
回想起王鐘鳴的態度,這心里的膈應又多了一分。
昨天姜博英說替他娘到不值,現在想想,連都這麼覺得了。
姜博英垂眸,掩去眼里的冷意。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府門口。
有人請他們進去,作為嫌犯家屬,藍米和王鐘鳴本不應該的,還是姜衍開了口,差這才放人。
因為不是正規的升堂程序,只是私底下談話,所以沒有老百姓旁觀。
只見慕束河著服坐在居中位上,堂下站著一臉病弱模樣的王微。
藍米和王鐘鳴一來,慕束河還未說話,藍米就大呼小的奔至王微面前上下打量,“微,我的乖兒,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姜博英和姜七嫚翻了個白眼,無語凝噎。
“微莫怕,爹娘來了。”王鐘鳴也對王微道。
姜衍雖沒有開口說話,眼神也同樣在王微上掃視一圈,松了口氣的樣子。
姜博英和姜七嫚不吭聲,姜七嫚看向慕束河,行了一禮,“慕府尹,聽聞案件調查有新進展了?”
正在安王微的藍米和王鐘鳴同時看過來,藍米拉著臉要說話,被王鐘鳴了一下,又噎了回去。
藍米直勾勾的看向姜衍,想要他開口幫腔。
“來人,先給丞相和諸位座。”
慕束河招手讓人端上椅子,眾人落坐,唯有王微還站在堂中央。
姜衍沉默,眼神也看向那慕束河,等著他下文。
慕束河點點頭,“是的,確實有新進展了。”
他把玉佩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所以這也是我今天請王小姐來的原因。”
藍米冷著臉一拍桌子,“簡直是荒唐,你們一開始不是什麼都沒發現嗎?好端端的又冒出來一個我兒的玉佩?”
“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伎倆,慕府尹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以為真是我兒?”
王鐘鳴也在旁邊幫腔,“對呀,慕府尹,我兒跟七嫚還有博英本就是親表兄妹 ,自小就十分好,斷斷是不可能做下這事的,慕府尹這事還得盡量調查清楚再下定論。”
慕束河不說話,他看著王微,一幅公事公辦的語氣,“王小姐,撇開是不是栽贓陷害不說,你承認這塊玉佩是你的之嗎?”
王微贏弱的點點頭,“是。”
慕束河接著又問道,“那王小姐此前可與姜七嫚小姐和姜博英公子有過私怨?”
藍米的臉陡然拉的更長。
王微原本低著頭,聞言快速抬頭看了一眼姜七嫚,很是慚愧的道,“私怨說不上,就是半月前與表姐有過一次誤會,當時是在長公主的花宴上,京都很多貴在場,細節臣就不多說了。”
“事后臣兩次想給表姐真摯道歉,應是臣誠意還不夠,表姐——”
姜七嫚:“……”
這小白蓮,說話有水準的。
瞧這話說的,三言兩語就把描述了惡毒巫婆。
都兩次給道歉了,非但不接,還懷恨在心,現在更是借著這件事栽贓陷害咯?
果然,王微這話一落下,藍米和王鐘鳴慕束河都同時向他看過來,這當中也包括了姜衍。
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麼,但那眼神……
姜博英劍眉皺起,啟要說什麼,被姜七嫚阻止了。
姜博英只好稍安勿躁,看向慕束河。
慕束河收回視線,沉片刻后又道,“聽王小姐這意思是有人想要利用你的玉佩栽贓陷害你?”
王微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的府尹大人,但微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表姐做的,幕后主使只是想要挑撥離間我們兩家的關系,麻煩府尹大人一定要盡快調查清楚,揪出幕后主使,微與爹娘,還有姨夫,表兄,表姐,都激不盡。”
好一個舌燦蓮花。
姜七嫚都想鼓掌了。
慕束河沒接話,看向當事人,“姜公子,姜姑娘,依兩位看——”
姜七嫚道,“麻煩慕府尹把證給我們看看。”
慕束河把玉佩讓人遞給了。
姜博英也湊過來。
姜七嫚看著那枚玉佩,這個玉佩應該就是魏則鄞讓人放在死尸上的,跟當時拿出來的差不多,玉佩上邊也刻著一個微字。
姜七嫚食指挲著玉佩,淡淡的道,“這玉佩可是之,這種能代表份的東西突然不見了,表妹怎會這麼巧什麼都沒發現呢?”
王微一咽,似是有些震驚的抬頭看,“表姐,抱歉,是微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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